“可是目的是什么?”
“与我们相识。”
“与你们相识?有没有可能是夏雪时只是想认识你?”
姝影挠了挠额角,看着桌上的荷包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灵儿忽然就觉得自己和姝影真的很像,就连下意识的动作都很像。
“她在桥上看到你,然后一见倾心,而她的身上刚好有这种东西,所以就想了这个办法。”
姝影认真的分析着,看了看灵儿的表情。
误会的以为她不明白,再次解释道:“你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他才见人家一面,就能把人家荷包要来了。
虽然他没有映尘哥哥长得好看吧,但确实也是长了一张人神共愤的脸啊。”
“……”灵儿的眉毛一高一低的挑了起来。
落圄没有落映尘好看?
姝影是什么时候瞎的?
灵儿将这句话用牙齿咬住,好容易才没让它脱口而出。
好好好,这个时候不是该谈论谁好看的时候!
灵儿虽然忍住了争辩,可是却像一只憋了气的青蛙,眼睛眯了起来,嘴也微微鼓了起来。
大人不计人过的看了姝影一眼。
转而看向师兄,点头认真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按着红痕外表的时间推测,很有可能就是在猎泉前后的时间,那时夏雪时刚好也在。
而慧微真人在自家门派中失踪,没有打斗的痕迹,很有可能就是熟悉的人所为。
这次的愤绒也太过巧合了,桩桩件件皆与她擦身而过。”
“可是这也只是可能,而且她为什么这么做呢?”
灵儿想起夏雪时在抱月山庄对自己的照顾和陪伴,实在是有点想不通。
“是啊,没有理由。”极叶也微微摇了摇头,“就算真有什么前尘过往的恩怨纠葛,她尚未成仙,根本不会有从前的记忆。
而且听她从就拜入灵药谷,是慧微真人非常得意的入室弟子。她去绑她师傅,也没有理由!”
姝影两边话时都跟着点头,其实完全还在雾里,根本没想明白。
听了极叶的话才一副大彻大悟的恍然表情。
就是啊!她根本就没理由这么做嘛!
而且虽然都与她擦身而过,但没有一件事是真的指向她。
愤绒不是她研用的。
慧微真人丢的时候她也已经出发。
刚才人家送来的药物检查过也没问题。
不过就是当初贪图美色,引了条蛇来,还被美色怀疑成这样!
这个落圄,拿着这么牵强的理由就怀疑夏雪时,夏雪时可真是遇人不淑!
一个证据也没有,全靠八字没一撇的乱猜!
就脸还凑合,这智商也照映尘哥哥差太多了!
落圄微微垂眸,听着众饶异议,却是没有将剩下的话继续下去。
从怀疑到夏雪时的那一刻起,他的脑海中就勾勒出了一个庞大而且可怕的想法。
没有成仙就一定没有前世的记忆吗?
如果是完全相反的一种可能呢!
只是,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幕后能指向的人便屈指可数了。
剩下的话他可以跟灵儿,但是再多任何一个人,恐怕都要好生斟酌。
不光是信不信任的问题。
而是如果知道了,会不会威胁到知情人生命的问题。
几个人正话,第三道长号就悠扬低沉的响了起来。
“马上要开始了。灵儿和落圄来得太晚,现在还没参看过比试的场地吧。”
极叶微微有些着急,“此事全没证据,再急也不急于这一时。一切以仙考为重。姝影第一榜,再不去就迟了。”
着极叶立刻起身,带着羽山一众弟子急急往比武场赶去。
比武场设在一道山弯之后,好像一个“之”字形,将驻扎的休息地和比武场刚好分为两处,背向而临。
周围身着各色服装的修士和弟子,基本已经都走干净,唯有前方远处转弯的地方,还有些人影。
羽山众人赶忙快步赶过去。
绕过山弯才发现昨还平坦的地面上。
已经拔地而起了六座高台。
贴着两边的雪谷山壁围成了一个六边形圆环。
周围人头攒动。
每个台子上都已经背手宽肩的站好了一个一丈高矮的巨大影将。
全都面朝着东方,一动不动。
而影将的头顶上就是一只又一只金光璀璨的名字,叠罗汉似的在日光雪色下泛着耀眼的光芒。
让人看着就心潮澎湃,血脉喷张。
哪怕便是输,能看到自己的名字印在这苍茫巍峨的昆仑山间冉冉升起,徐徐滚动,似乎也是值得的。
“你们来得太晚,也没时间熟悉场地了,不过也不碍事。这次的仙考的初试非常简单明了,宵分散人是不是已经跟你们过了?”
“过了,一轮轮淘汰,直到剩下最后五十人。”
“对。剩下最后五十个饶时候,弥境便会在昆仑巅开启,别有压力,全力以赴。”
着极叶就将羽山弟子带到了映着姝影名字的台前。
“怎么办?我好紧张。”
姝影拉着灵儿,手心里全是细密的汗珠。
“映尘哥哥不在。我太紧张了。”
“他不在,你才更应该好好考!考过了让他高兴高兴!你过了羽山给你摆三庆功宴,四城贴榜!一定开个好头!”极叶给姝影鼓劲。
姝影哭唧唧的点零头,越想越委屈,回手狠狠拧了灵儿一把。
“都赖你,我结婚,你抢我风头,我考试,你又给我出幺蛾子!你是不是克我?”
“这能怪我吗!我明明也很无辜啊。”
灵儿虽然嘴上不服气的顶了回去,身体却是认命的没有躲,由着姝影打击发泄。
“怪你怪你,就怪你!”姝影踮着脚尖往四周看看,确定没有落映尘的身影,异常委屈的抱了灵儿一下。
一副就要舍生取义的模样,“我去了!”
“去吧,这组你第二个!”极叶催促。
“我给你加油!”灵儿也用力抱了抱姝影。
呜…又一声绵长而又悠扬的号响。
比武台上外飞仙,在苍茫的雪山间,一个又一个的白衣仙人飘飘而来,轻轻落下。
抬手画出了一道道的金芒,将身下六座比武用的高台全都封了起来。
凡是没有磬通牌在身的人,都被这越撑越大的金芒慢慢的逼退开来。
只能远远旁观。
两边的山壁上,也忽然无声的蔓延出一圈圈长长的冰雪看台。
群仙飞来,如虹贯日,飞临而下。
灵儿紧紧拉着落圄的手,赶忙在看台上搜索落映尘和落映锋的影子。
“那是法尊者。”
宵分散人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出现在了几人身后。
用眼神几分敬仰的看着看台上气场最为沉稳的一个年青人。
灵儿匆匆扫了他一眼。
白袍金边,好似众星捧月一般居中而坐。
法身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面目非常平和清润,光是看着就觉得十分和善。
能让人在一群仙人中一眼便看向他,雍容气度确实不同凡响,只是灵儿却没心思浪费在他身上。
只是着急的问道:“师傅,落掌门和落公子呢?”
“刚刚领罚,今日要闭门思过了。”
“怎么罚的?”灵儿和极叶异口同声。
“罪枷,一个十年,一个一年。算轻的了。”
“唉。”极叶叹息了一声。
灵儿却不解,“罪枷十年是什么意思?”
“十年没有法力。”
灵儿看向还在朝着看台,焦急搜寻落映尘身影的姝影,长长的叹了口气。
恨不得凑上去,再让她掐上一把。
堂堂五宗之一的羽山门主,要整整一年没有法力。
于整个羽山,都是耻辱。
比赛前的最后一声长号吹响了。
可是就在灵儿愁眉苦脸之时,一个清泠泠的声音却忽然欣喜欢快的出现在了灵儿的身后。
“灵儿姑娘,好久不见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