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一章 死局(1 / 1)子线仕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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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梓兮看着很惨,双手双脚都被捆着,里衣也被扒开,鲜红的肚兜和雪白的肌肤就这么暴露于人前。

言木想着要不要出个头,但一对多的话她在太后宫里就干不过宝安公主那些人。这位娘娘衣着华贵,还敢趁着国宴当众羞辱太子妃,估计也是个不好惹的。

她只是一个小小侧妃,又没有女主光环,万一把自己搭进去被灭口了那岂不是凉凉。还是算了吧,言梓兮再在怎么惨,人好歹也是女主,光环摆在那她死不了。

言木这么想着,还是觉得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毕竟宫斗剧她看了那么多,万一这些人把这个锅扣到她头上就不好了。

可刚想要离开,就触发了一个偷看必发现的这一禁忌。

赴宴参加的华服时今秋流行的款式,大幅拖地的裙摆上缀着南珠。看着华美,可也着实是“滑”,言木在转身的时候就不小心踩到了,身形一歪就要跌倒。

言木无声地张大了嘴巴,就在要与湿滑的地面来个狗啃泥的时候,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接住了下坠的腰身。

言木刚想说话,一只温热的手掌就捂住了她的嘴,接着她就被拖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离了那边假山,到了一处石泉旁,谢梦丘才放开了她。

“好看吗?”谢梦丘问她。

言木不知这是何意,也不敢抬头看他。

“怎么,你这副表情在害怕莫不是害怕我会灭你口?”谢梦丘背着手,凑近她问道。

看到谢梦丘眼里的捉弄,言木一下子就不怕了。

她问道:“殿下,那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不过是皇后在教训她不听话的侄女。”

“那个是皇后!三皇子的母亲?”言木有点惊讶,这个皇后这么刚的吗,一来就上手,都不用玩弄玩弄宫心计的吗。

“嗯。”谢梦丘淡淡答道。

“殿下,我们不用管管吗,那毕竟是太子妃。”言木心里嘿嘿,说不定这可是恶毒女配洗白的大好时机。

谢梦丘斜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一向最讨厌你那个姐姐吗?”

言木放低了身态:“妾愈发觉得在东宫举步维艰,若能得到太子妃信任,势必会如鱼得水。”

“若不是为了言梓兮身后的世家能为谢玄稳坐东宫之位,你早就除她而后快了。你若是怕她死了谢玄没有了后盾,大可不必担忧,谢闳就快过来了。”

“殿下这怎么知道?”

“方才瞧见了。”

言木觉得今日的谢梦丘十分诡异,他眉眼里的情绪都很淡漠,不再表现得对言木兮有着极强的占有欲。难不成真是因为公主那事,他被刺-激到了?

“你在想什么?”谢梦丘观察到了言木凝重的神色。

“没什么。”言木摇摇头,又问道:“殿下来这里做什么?”

谢梦淡淡作答:“出来透透气,方才似是瞧见了你的身影,才一路跟过来。”

言木哦了一声,假装观看旁边石泉淙淙的流水,幸好没有看见她和谢闳还有联系。

“不过你出来做什么,本王不是告诉过你要好好待着吗?”谢梦丘的语气忽然严厉起来。

言木木木的望着谢梦丘,忽觉命运无常,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其实她和谢闳的事被谢梦丘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就是这个人有点阴晴不定,就怕他又突然生气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言木还是决定扯几句谎就过去了。

“宴上太闷,又没有瞧见殿下,就想着出来走走。”

“来找我的?”谢梦丘的眉梢染上了一丝喜色。

“嗯。”言木点点头,决定还是顺着他。

“骗子。”谢梦丘脸色忽然就暗了下来,他沉着声音十分不悦:“苏荷呢?你一个人来这远处,莫不是要与是什么人私会?”

“哪敢呀,殿下。苏荷本来跟着的,可是一个转眼人就不见了,这里岔路口又多,不知不觉中就到此处了。”言木知道这谎言有多低劣,她低下头去,不敢去瞧谢梦丘。

谢梦丘未答,言木趁此打好了腹稿,实在不行就把谢闳说出来。

可本以为谢梦丘会继续追问,谁知他沉默了半响却只说了句:“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这是斩断了和初恋的一段孽缘之后连计较都懒得计较了吗?

一路上,谢梦丘无言,言木也没问。

二人各怀心事的走回长明殿。

就在长明殿后不远处的石桥上,苏荷和那个领路宫女早就焦急的站在那里等,苏荷见言木过来赶紧上前去迎。

“夫人,刚刚……”苏荷说着忽然就见黑暗中冒出一个谢梦丘,吓得她急忙闭上了嘴。

“刚刚如何?”谢梦丘阴沉的眼直直地盯着心虚的苏荷。

幸好苏荷跟着言梓兮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虽然她也惧怕康王,但还是面不改色地回道:“刚刚与夫人走失,奴有罪。”

“无罪无罪,是我自己不听劝的,苏荷快快起来。”言木赶紧和上了苏荷的话,扶她起来。

可这会儿谢梦丘的目光却是越过了苏荷,打量着那个领路宫女。

那个宫女被谢梦丘这么看着,哆哆嗦嗦的行了个礼:“康王殿下”

“三皇子最近可还好?”谢梦丘了然一笑,不阴不阳的问着。

言木心中一凉,完了,那个三憨憨,找人都不知道找一个脸不熟的。

那个宫女害怕得紧,缩着身子颤声回道:“回……康王殿下,都好。”

真相大白之后,谢梦丘转头看着言木,满脸的兴师问罪。

苏荷悄悄看了一眼散发着怒气的谢梦丘,识趣的带着那个宫女赶紧退下。

一时间,又剩下言木与谢梦丘二人。

“谢闳那个傻子找你干嘛?”

言木正打算如何给把刚刚的见面给包装成一个完美的巧合,忽然就听见谢梦丘如此直接的骂谢闳傻子,一时竟有些想笑。

谢梦丘道:“想来他找你不过是为了江北一案,你随便应付应付他就成了。此事复杂多变,各方势力都牵涉其中,你还是少牵扯为妙。”

言木想着刚刚谢闳还让她帮忙找凶手,如今这个大凶手就这么明晃晃的站在她面前,还说着苦主是傻子。可如今谢梦丘都让她少掺和了,怕也是知道了江北一案的凶险,她还有机会将他诓去吗?

“殿下,三皇上是想让我尽力查出真相。”言木盯着谢玄脸庞,故意说着。

“不要听那个傻子的话,即使是谢玄让你前去,你也不许去。这趟水太深,即使谢玄能从中受益,也难保不会舍了你去顾大局。从国宴回去后,就装病吧。”

谢梦丘的言语中带着一两分安心,言木听着还似乎真是为她着想的样子。

可是人家太子舍的是你,就连她自己舍的也是你。

所以啊,殿下,对不起了。

“可若是推辞不过呢?”

“推辞不过那就是不想推辞。”

言木一窒,看着神色晦暗不明的谢梦丘一时间竟有些拿不准。书中说他是知道江北是场困局的,可现下言木也不知,凭谢梦丘的警觉性有没有猜出她就是引他入局的关键,或许他猜到了,那么他还知不知道她这个诱饵是心甘情愿的呢。

言木不死心,又问了一句:“如果是真的是推过不呢?”

“那就……”谢梦丘忽然身子向前倾,一只手抚上言木颈上的长发,将她拉到身旁,附在她的耳边轻轻道:“自求多福咯。”

言木见到他眼中的薄凉,有一瞬间的心寒。

果然,谢梦丘怎么肯会为她涉险。

倏尔,言木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她对谢梦丘尚且都是欲除之而后快,如今谢梦丘对她的那么一两分情意都还是靠言木兮所赐,她又怎么可以期望谢梦丘对她是十足的真心呢。

确实,强人所难。

事情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她失去了给母亲正名的筹码,按照系统的要求继续扮演着恶毒女配的角色,和谢闳一起完成原著里的阴谋,最后两人都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就算侥幸她还可以嫁给公羊明,可若是公羊明知晓了真相,那就真是彻底的死局了。

石桥外,公羊明远远的看着相拥的两人,气愤的捡起一枚石子向谢梦丘射去。

谢梦丘得意一笑,携着言木闪身而过。

言木耳畔只听“呼”的一声而过,旁边的树丛颤动不止。待看见了远处的公羊明,言木才反应过来,原来谢梦丘突如其来的亲密原来是为了刺-激公羊明。

“虞国摄政王这是想当众刺杀齐国亲王吗?”谢梦丘放开了言木,对着公羊明说道。

是十足的挑衅。

公羊明压着怒火走过来:“本王只是在救一个被无赖调戏的姑娘。”

“哦?既然如此,那摄政王且问问她,究竟本王可有一丝逾矩。”说着,谢梦丘将身后的言木拉了出来。

谢梦丘之意无非是想让言木站在他这边,好好刺-激刺-激公羊明。可言木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有些心累,这两个人都是一旦沾上就极难摆脱的502强力胶,现下她刚刚失去活下的希望,实在是不想同这两人再有任何的牵扯。

言木只是冷淡的福了一礼:“二位殿下,妾该回去了。”

也不管两人是何反应,言木远远的绕过了公羊明就往长明殿里走。

公羊明本想伸手去留,可言木是有意避过,他落了个空。

公羊明就把这腔怒火都撒在了谢梦丘身上:“谢梦丘,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谢梦丘看着言木匆匆的背影,是有些疑虑的。他看得出来,言木是在生气,可是为的什么呢,难道是因为被公羊明撞见了?

谢梦丘看了盛怒的公羊明一眼,心道一声傻子,也不知他的这个傻样究竟是怎么入的言木的眼。

谢梦丘挑眉,充满不屑:“正如你所见啊。”

“你个狂徒!”公羊明紧握双拳,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拳。

可暴怒过后的理智还是让他忍不住问一问:“你拒绝平乐莫不是为了言姑娘?”

“只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的母亲。”

谢梦丘看着公羊明一脸担忧的样子又忍不住笑道:“怎么,你莫不是害怕在战场上及不过我,就连心爱的女子也会被我夺走吧。”

“自然不是!”公羊明掷地有声:“康王的凉薄寡性早晚有一天言姑娘会明白的,况且言姑娘心里并无你。不然,她怎么会是太子侧妃。”

谢梦丘嗤笑:“她心里没我难道就有你了吗?”

“那是当然,任何女子在极致的柔情的面前也会沦陷,我对言姑娘是真心实意,哪像你,逢场作戏!”

谢梦丘走到公羊明的身边,幽幽一声嘲笑:“那你可错了,咱们这位言姑娘,铁石心肠起来可不比你我差。”

公羊明还想再驳什么,可回头间,谢梦丘已然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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