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九章 都是一些奇怪的问题(1 / 1)子线仕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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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推门进芳草间,爽声笑道:“皇叔恕罪,是侄儿来迟了。”

谢梦丘提着一只晶莹剔透的小壶,慢悠悠地开口:“本来来迟些也无妨,只不过这店家今春的最后一壶梨花白可就要没了。”

谢玄撩了衣袍坐下。

“今秋桂花正浓,还以为皇叔会顺应这时节呢。”

“不然,本王最喜反其道而行。”谢梦丘执杯浅浅一笑,“在这桂香秋日里饮春日花酿,可谓美哉!”

“皇叔喜欢反其道而行,可是久经沙场的缘故?”

谢梦丘斟下了一杯梨花白,递与谢玄,淡淡回道:“战场之上诡谲多变,反的不是道而是人,人心最易变。”

谢玄如常接过,微微一笑,“皇叔说得对,人心最是难求全,这杯敬皇叔。”

白瓷轻响,谢玄一饮而尽,深深赞叹:“果真好酒!多谢皇叔了,侄儿才能在这秋日里得品上一品春日梨花香,也附庸附庸这人心风雅。”

谢梦丘勾唇笑道:“皇侄不必客气,过几日皇侄便要去江北了,此去山高路远,皇叔就当是提前为皇侄践行了。”

“听说皇叔过几日也要去江南,侄儿是没有皇叔这个好福气,江北是腥风血雨之地,比不得江南烟雨绵绵。”谢玄眸光微动,说得惋惜。

谢梦丘抿了口酒:“江北虽险,却也是机遇,此行归来相必会陛下更加器重太子。”

谢玄却是不可置否地摇了摇头:“侄儿浅薄,论本领手段这天下谁能及得过皇叔,当年皇叔以四万守军败七国三十万联军之大事迹,至今仍是兵书上讲演之法,实乃是大勇大智啊!”

“不过是逞匹夫之勇罢了……”谢梦丘幽叹一声,执着酒杯,看着灯火下轻晃的琥珀琼液,眼里却尽是飘忽之色,他缓缓开口:“如今病躯一副,当年人已不在,这当年事也没什么好提的。”

谢玄见此,便不再多问了。

他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仰头饮罢,“是侄儿说错话了,该罚该罚。”

集雅间内,说了几句正事后,言木看着谢闳包得跟木乃伊似的脸,实在是忍不住问道:“三皇子,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太子他会把你打成这样?”

“哎!别提了!”谢闳一饮而尽杯中秋酿,道出了这满肚的苦水:“本皇子这是吃力不讨好啊,救了梓兮却反遭污蔑,那谢玄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了我。还有梓兮也是,都不帮本皇子说句话的。一言以蔽之:难受啊!”

这不是三个字吗?

言木不禁为谢闳的智商感到担忧,估计谢玄打他的时候对脑袋下手重了些,本来就不要太聪明的亚子,这么一打更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原著的下线时间。

系统:“你还有空为别人担忧呢,一傻子担忧另一个傻子智商也是够稀奇的。”

言木忍着额头暴起的青筋,要是有强制关机按键就好了。

“那太子妃到底是怎么了,三皇子救了太子妃,太子妃怎么竟还不知情?”言木装得明知故问的好样子。

谢闳警惕地看了眼边上的苏荷一眼,懂事的苏荷立即带着货品挪到了墙角,还贴心的把货品堆得高高的挡住了了自己。

谢闳这才凑过来对言木说:“记住,本皇子和你说话你千万不能传出去,此事有关梓兮清誉。”

“放心吧,三皇子。”言木重重点了点头。

怎么有点像是在学校时和小姐妹说小秘密呢。

谢闳低声道:“当时本皇子离了疏雨阁,就往栖梧宫走,经一处假山石旁,听见了些声响。刚一过去,方才还凌乱的人声都不见了,只有梓兮就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

“天哪!”言木捂嘴装作吃惊的样子:“哪个狂徒这么大胆竟敢对太子妃行不轨之事!”

“不是不是!”谢闳急急解释:“幸好本皇子去得及时,梓兮没有被玷污,只不过全身是伤,眼睛还被人蒙着,本皇子想着留在那也不妥,便趁着夜色将梓兮带回疏雨阁了。”

言木有点感叹,兜兜转转,谢闳又回到了原著的起点。本以为没了她从中作梗,谢闳也能跟着善良点,没想到他妈一出手,还是给了谢闳致命一击。

“后来谢玄便来了,一见到躺在榻上的梓兮就认为是本皇子干的,疏雨阁内无人,本皇子又没有带近身侍卫,亦不敢大喊,这才让谢玄差点没将我打死!”

说到这,谢闳又怒又气的内心只能通过露出的眼睛来表现,一双眼眯瞪了起来,其中的肿眼更是只剩一条缝了,再配上他木乃伊似的头,明明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言木看着怎么就那么搞笑呢。

言木憋着笑,“那你这回带侍卫了吗?”

“带了!”谢闳十分自信地往后一指:“椎名。”

言木看过去,只见在黑暗之中果真隐匿着一个黑色的影子,不细细看的话极易忽略。

言木拍手称叹:“什么叫与黑暗融为一体,这就是!”

谢闳见言木看椎名的眼神很是陌生,觉得很奇怪,不禁问道:“木兮你不认识他了吗?”

言木忙笑笑掩饰:“认识认识,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本来还想让谢闳把椎名叫出来见见真容的,看来是不行了,这人一看就是那种不动声色高手,还真是可惜了。

苏荷又叹了一口气,看来夫人是又发病了,又不记得人了。

“木兮,这是今秋的桂花酿,你尝尝,很不错的。”谢闳为言木斟了一杯酒。

言木捧起酒杯稍稍抿了一口,桂香浓郁,酒精也浓郁,言木不喜的皱了皱眉。

她酒量一向差,也不喜欢酒。这里都是些浓度高的白酒,酒杯虽不大,但依着言木的酒量,一杯都足够她倒了。

言木看着这桌上连盘花生米都没有,有点不满,便向谢闳提议:“三皇子要不要来点花生米?”

“啊?”

“三皇子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但凡吃点花生米也不会醉成这样,咱们也得以防万一啊。”说实话,就是她嘴馋想吃东西了。

“可是……”谢闳疑惑:“花生米是什么呀?”

言木:“……”

这什么破朝代,连盘花生米都没有!行了,我知道我没文化,系统别出来!

系统:……

“木兮,你怎么了?”

言木尴尬笑笑:“没事,可能几百年后就有了。”

后面这一句说得含糊,说完就无缝衔接地喊了声苏荷:“苏荷你下去瞧瞧有什么下酒小菜。”

“来,三皇子,我们继续喝酒!”言木豪迈地给谢闳未满的酒杯续上。

也得亏谢闳迟钝,就这么被言木给糊弄过去了。

“木兮啊,你说何人会害梓兮呢?”谢闳问道。

“你问我,难道不怕是我么?”

“你,不可能!”谢闳十分坚定的摇摇头:“那是在宫里,你没有那么大权力和本事去绑架一个太子妃。若要被我知晓了,我定要扒了那人皮不可!害得本皇子平白无故遭此毒打,还不能伸冤去,只能往肚子里咽!你说,本皇子为什么总是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可能,水逆吧。”言木又舔了口酒。

“什么?”

“没什。”言木看着他也是可怜,拍了拍他塞满棉花的肩膀表示安慰:“平日里多积点德总是好的。”

“说到这,木兮你觉得我出资建一座寺庙的话,这德够不够大?”谢闳绷带上写满了认真。

言木:“……”

大佬,有钱,任性。

苏荷这时候端着小菜进来了,有串脯、鱼干脍、蒸羊肉还有一叠拍黄瓜。

言木夹了块鱼干,边吃便边问:“那太子现在还认为这件事是你做的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是与不是在他心里都认为我与此事脱不了干系。”谢闳嘬了口酒,微微叹息。

言木听了深感同情,碰了一下谢闳的酒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在言梓兮心里,是与不是,也都与我脱不了干系。”

“敬一杯同病相怜!”谢闳双指夹着杯托,向前移了移。

言木十分感叹谢闳的坚强,毕竟只有一片唇了还能坚持喝着酒。

窗外是粼粼的水色,月光铺满一室清霜,这集雅间布置的是一个“雅”字,被月光这么一照,在这两位伤怀人眼中倒显的是凄清的意景。愁味在蔓延,人生的不如意在浓浓秋色中也被无尽渲染。

言木不禁感慨:“你说我俩怎么这么惨?”

“不知道啊。”谢闳长叹一声:“那俩人倒是凑一对了,而剩下的爱而不得的两个人倒这饮酒伤怀。”

“哎!”言木嚼着羊肉也叹了口气,斜瞅着谢闳这只忧郁的木乃伊。

“太子都不用安抚安抚你的?”

“安抚我什么?”

“你方才让我不要同别人讲言梓兮的事,他不也是同样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将你打了一顿,就不怕你一怒之下将事情公之于众。”

“本皇子才不会呢。”谢闳又饮了口酒:“事关梓兮清誉,若将此事公之于众,这让梓兮怎么活。”

“那你可知言梓兮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脆弱不堪,一点流言是击不倒她的。”

“那我也不会,梓兮的流言只和我传得,绝不可让别的男人白白占了便宜。”

“……”

言木面无表情地称赞:“哇哦!三皇子好正的三观哦。”

“对了,关于白河崖一事本皇子有一疑问。”

“问。”言木夹了筷串脯。

“为何是在白河崖?”

“……”

你问我难道我去问作者吗?

系统,解释!

系统:“抱歉,我要是能顺利和作者联系得上的话,也就不是你坐在这里了。”

言木:“……我好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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