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对赵文宣道:“本想着让我那有些调皮的五丫头出头与赵世子见上一面,谁知今儿个静娅身子不太好,看来只能是下一次了!”
赵文宣听说谢静娅身体不好,不愿出来见客,眼里浮起一丝灰暗。
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想着要怎么第二次相见,可是这谢静娅却是一次又一次的避开他,今儿个趁着来谢府的机会,想着或许能见上一面,然后让谢静娅知道他便是那救她之人……
没想到,她却身子抱恙?
赵文宣倒是很自然的笑了起,相貌俊气而儒雅。
“老夫人,今儿我来谢府一来是给您请安二来是想着三日后的赛马,如若您有兴趣,便可去观看一番,因为我跟睿然都有参与赛马!”
谢太夫人听着他这样,自是知道让她去观看是什么意思,自然是可以带着府里的小姐们一块去看看。
京城里这种游戏,大户人家的小姐太太们是可以去看一看的,因着那赛马场的周边会搭有各种棚子,是具有一定的隐蔽性的。
谢太夫人轻笑两声,才道:“这可是件有趣的事情,只是近几日我这老婆子身子也有些不爽利,如若到时候好了我自会带着府里那些个爱看热闹的太太小姐们去为着赵世子和睿然加油的!”
略一停顿,谢太夫人又补充道:“如若到时候老婆子我身体还没好全,我便让睿然的母亲领着她们去给你们添彩!”
京城里赛马,一般也会象征性的博个彩,但这算不得赌,只不过是增加一些乐趣而已,当然,这个是针对大户人家里看马的妇人来说,至于私下里,有没有其他的人参与大赌,那便不得而知了。
赵文宣在谢府的园子里逛了逛,用过午膳才离去。
半香也回了谢静娅,赵文宣在离开谢府前,递了一张纸给谢静嫣身边的人。
谢静娅一声冷笑,这赵文宣还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在谢府敢做出这起子事情,也不怕被抓住把柄,想来这谢静嫣于他来说还真是个迫不及待的可心人儿,既然这样,那她便成全他俩好了。
她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来。
她将半香招呼到眼前,在她的耳边低声地叮嘱几句,而后将一样东西交与半香。
半香拿着东西,听着她的话频频点头。
谢静嫣的院子内,她将看完的书信放在盆子里烧掉,火光映着她的脸分外的妖娆。
知了看着那书信慢慢的燃成灰烬,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痛快。
“小姐,赛马那日,您去吗?”她偷瞄着谢静嫣的表情,确定她没有生气才微放下心来。
谢静嫣把玩着手帕,嘴角一抿,那梨涡若隐若现。
自打那日赵文宣在起火的时候救下她,她的一颗芳心便动了起来,当然,她的潜意识里有着一股别样的虚荣,那就是赵文宣这个男人是谢静娅的,而她却成功的让赵文宣爱上了她,这种报复的快感更能让她得到满足。
“我们得想办法去,祖母肯定是不愿意我出门的,现在我还被面相所困。”一想到面相,谢静嫣的脸不由得一阵扭曲,不由得低咒那该死的道士。
更让她可气的,是苏姨娘找了那道士许久,竟然没有一丝下落,想要解她的面相之灾还得另想他法。
“这还不好办,我们去求了姨娘便是,姨娘一定有办法的。”知了在一旁提点着。
谢静嫣却有些犹豫,依着苏姨娘的性子,她肯定是不想她了门的,与其去求苏姨娘,指不定求谢静娅会更好些。
她有着自己的小心思,这件事情苏姨娘不定会答应她去,可是她又是那么渴望去看一看京城里这种赛马的盛况。
谢静嫣将帕子收了起来,而后,又拿出几块她最近新绣的春帕出来,领着知了去谢静娅的院子。
第二日,宁国公夫人领着一些个补品和礼品来谢府,一部份给了谢太夫人,一部份给了谢静娅。
谢静娅便勉强着身子给宁国公夫人请安,宁国公夫人拉着她的小手,关切着她的身子,满脸显示出她对谢静娅的喜爱。
“才一段时日没见着静娅,倒是出落得越发的漂亮温婉起来了。”宁国公笑着对屋里的人说着。
谢静娅装着一脸的害羞,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该装的样子,她便装着。
宁国公夫人来这里,还有一件事情便是一月后,宁国公母亲也就是赵文宣的祖母的寿辰,到时候谢府定是要去人,指明了希望谢静娅要去,这也是在对外宣称着,宁国公与谢府的亲事即有可能会提前安上日程。
待宁国公夫人说到马上就要举行的赛马时,问及府里的太太小姐们是否会去,谢太夫人说会去的,特别暗示了谢静娅会去。
宁国公夫人听了满眼笑容,自己儿子的风姿在赛马场上定是无人能及的,这样的机会,定是要让谢静娅瞧上一瞧,她若是见了这等夫君,就不信谢静娅不会芳心暗动。
谢静娅陪了些时辰后,有丫环来报,便行了礼告退。
谢静嫣的院子里,丫环知了和知画在挑着香料,这是谢静嫣每隔上一段时间便让她俩做的事情。
闻了好几种香料后,从里面选出三种香料,呈到谢静嫣的面前。
“小姐,这是奴婢跟知画今儿个挑的三款香料,您闻闻看,哪一种是您更喜欢的?”知了将三种香料装在不同的香囊里面。
谢静嫣伸出纤长白润的手指,接过香囊仔细地闻了闻。
绣着荷叶的香囊,初闻着淡淡的香气,但是细闻却是浓郁得有些过头,苏姨娘一直就教谢静嫣,女子用香,一定不能过于浓烈,淡淡的香气从肌肤里渗出,才最是让男人着迷的。
谢静娅将绣着荷叶的香囊递还给知了,又拿起一个绣着莲花的香囊,香味不是很浓,但是香气却并不是谢静嫣的爱的那一种。
于是,她又拿起了最后一个绣着树叶的香囊,一股淡淡的香气慢慢的沁入她的鼻尖,有一种诱人的力量,恨不能再闻上一次,握在手上停了一会功夫,当她再拿过来细闻时,还是那股子淡淡地香气,清新中有着一股散不去的香气。
最后,她留下了那片绣着树叶的香囊。
“这味香料是谁选的?”谢静嫣淡淡地扫过知了和知画。
知了露出一丝笑了,恭敬地道:“回小姐的话,这味香料是奴婢选的。”
谢静嫣一笑,转身从匣子里取出一只银手镯子,递给知了道:“今儿个这味香料很得本小姐的喜欢,这个就赏你玩吧!”
“谢小姐!”知了接过赏礼,很是开心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