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州笑眼瞬地亮起,整个人兴奋地像只在百花丛中飞舞的花蝴蝶。
闻……溪……
这名字倒有些味道。
听起来蛮诗意的呢。
一定是个美女画师吧?
再不济也应该是气质优雅温柔款的吧?
太好了,他还没有交过会画画的女性朋友呢!
光幻想一下就知道,如果能和这样温柔优雅的女生做朋友,就算是再无趣的日子应该也能变得很文艺很唯美很浪漫吧!
他立马蹭到贺霆晏身边,浅褐的眸子溢满了渴望。
“给你画画的是个女生吧?”
“漂亮吗?”
“多大了?”
“家住哪儿啊?”
他连珠带炮似地发问没得到贺霆晏一丝回应,却依然死皮赖脸道:“求你了贺爸爸贺爷爷贺祖宗,其实我早就想让人给我画一副像了,一直没遇到好的,这好不容易遇上了,你就不能让我如愿给个联系方式吗?”
“没樱”
贺霆晏眉头一拧冷声道。
“你骗我。”
“那又怎么样?”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又没什么坏心思,只不过是想为国内的艺术发展贡献一点绵薄之力罢了,听他们画画的挺缺模特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恶意阻拦,我国未来的大卫男神可能就被你扼杀在摇篮中了!”
“你还想去当那种模特?”
贺霆晏脑海中浮现出大卫像后眉头一皱,不知怎的,眼前突然闪过一双清亮的杏眼儿。
试想她对着男人作画的场景,心头不知怎的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火。
池州一点儿眼色都没,还在喋喋不休:“这有什么啊,只要艺术需要,我可以奉献我的……”
“死都别想。”贺霆晏冷声打断发道。
“你……哼,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池州拉着庄逸下了楼。
不和这冷阎王玩了,没趣!
还是香喷喷的女孩子好。
少了两个人,室内一下安静了,贺霆晏却莫名烦躁起来。
他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木质相框上,神色微微有些怔忡。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脑海里总冷不丁冒出那丫头片子。
撞上他时手足无措的样子,找他理论时死命纠缠的样子,画画时专注享受的样子,监控里夺下星的样子,受伤时怕痛又死撑不的样子……
一想起这些画面,他原本平静无波的心似荡起了涟漪。
就像刚才一样,只因发几句玩笑话就险起控制不住情绪。
贺霆晏眸子微茫
怎么会这样?
从到大,为了变的无坚不摧,他不仅学会了掌控别人,更学会了掌控自己。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实在不好!
没人能影响自己,谁都不校
何况还是个黄毛丫头。
出神中,贺霆晏不知不觉将池州忘在桌上的酒喝了个干净。
他严谨自律,从来滴酒不沾,即使名下拥有的酒庄已有百年历史,酒窖里专供王室宴会的珍贵红酒更是数不过来……
可今却不知怎的,不知不觉中喝下了整整半杯。
艳红的液体滑过喉咙,在体内点起了一场火。
他浑身燥热,下意识推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