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比往年冷得更早一些,不到12月已是寒意袭人,浸如骨髓。
贺霆晏却不管不顾,任由冷水当头浇下。
“你不要命了?”庄逸赶到的时候,看到男人乌紫的唇忍不住彪了几句脏话,“你身体什么状况自己不知道吗?之前那伤还没好利索,你就……”
“行了,药呢?”贺霆晏冷声打断道。
“温水送服。”庄逸扶了扶银边眼镜,将手里的药扔过去。
成为名导前,他是国内有名的全科医生兼药师,这药是他现配出来的,能在不影响贺霆晏身体的情况下化解掉酒里的药性。
“你这身体眼下是不能沾凉水的,再这样不管不顾,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你动作太慢了。”
庄逸瞟了眼窝在沙发里睡的昏地暗的少女:“你这不是带了解药回来吗?”
“我不是禽兽。”
“……那你带人回来做什么?”
“看门。”
“……”
“你先下去,我马上过来。”
庄逸张了张嘴想什么,最终没有出声,拿起外套去了楼。
贺霆晏放下手里擦头的毛巾,开足暖气,从柜子里拿了张薄毯走到沙发前。
少女像只猫儿似的蜷成了一团。
像是累极了,有人走近都没有丝毫察觉,呼吸轻浅而绵长。
素静的脸上,眼底的青黑分外明显。
这丫头,是半夜去偷牛了吗?竟憔悴成这样。
贺霆晏有些不悦地将毯子轻轻盖在女孩的身上。
刚走出卧室,就见池州就像只花蝴蝶一样兴奋地飞了过来,朝他上下打量个不停。
“怎么样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切,少在我面前装了贺二!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池州一脸不嫌事大地冲贺霆晏挤眉弄眼道,“听你中招了我可是抛下场子飞车赶回来的哦怎样,够哥儿们吧。”
“项目即刻起停止合作。”
贺霆晏冷冷看了他眼,薄唇慢慢吐出这几个字。
“诶,别介啊!药又不是我下的,而且是你自己拿错了杯子,关我什么事啊?”
听到已经筹备大半年,即将就要上马的项目要被取消,池州急地跳脚,忙高声喊冤。
瞅着浑身往外冒寒气的某人,他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家伙,怎么没一点儿春风荡漾的味道!
难道……
莫非……
没有和妹子……
池州转过头看向庄逸:“庄哥,这家伙……不会是生生忍着你给他配了药来吧?”
庄逸不置可否地点零头。
池州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向端坐在那客厅太师椅上,一脸冷然的贺霆晏。
老,这男人是怪物变的吗?
刚刚听庄逸描述那药可不一般呀,烈的都快上了,听就算是最无能的男人吃下去都……
“贺二你不会是那个……无能吧?”
怪不得刚才那么大火气,原来是戳到了痛处,连吃了药都……
诶,早就觉得这哥们儿不对了。
性子冷冰冰就不了,还总一副女人莫近的样子。
搞半是有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