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后妃儿看中了谁,就将他招赘到丞相府,这样我看谁还敢欺负妃儿。”
如此想着,温绍云越是觉得有道理,放到哪里,都不如放到自个儿眼皮子底下安全。
“对对对,二哥这个法子好,他要是敢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欺负我们的妹妹,有他好看的。”温绍宇唯恐天下不乱,举双手赞成。
温丞相与温夫人又对视一眼,见到三个儿子的想法跟他们差不多一样,决定也就不难下了,但那招赘两个字,不仅让他们心中一动,更是双眼猛的一亮。
是啊,为了不让女儿出嫁之后受欺负,招一个上门女婿不就两全齐美了。他们温家家大业大的,指不定有多少人愿意入赘到他们家呢。
视线来来回回扫过便宜爹娘的脸,再扫过三个哥哥的脸,宓妃张了张嘴,真不知道该要说点儿什么好。
不得不说,她家兄长的大脑构造的确与别人家的不太一样,对她这个妹妹也绝对是溺爱到了极端。
连上门女婿都想得到,她能不能装死。
“既然全家一致通过,那爹这就进宫向皇上求两道旨意去。”思前想后,温丞相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念叨着转身就要出门。
“爹,丞相府要退掉郑国公府婚事的旨意,一定要让皇上派人大张旗鼓的到郑国公府宣旨,就是要闹得满城皆知才好。至于第二道旨意,就写明宓妃往后的婚事由自己做主就可以了。”就担心哪里会出错,宓妃不得不再三提醒。
她现在做的,表面上看对她极为不利,但以后可就说不定了。
以她从不吃亏的个性,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休想有好日子可过。
一个个的,都洗净脖子,等着她吧。
“从小到大,只要是你的要求,爹有哪样没满足过你的,妃儿就放心好了。”站在门口转身,温丞相满眼慈爱的看着宓妃。
这次的事情虽然让他的女儿承受了莫大的委屈,但也未必不是好事。至少,他的女儿愿意亲近他们了,不像以前那样,只知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谢谢爹。”
如若不曾亲身体验过,宓妃不会知道,原来在她的内心深处,是如此渴望父母之爱,手足之情,是那么的贪恋家的温暖。
谢谢你们给我的温暖,以后就让我来守护你们吧!
丞相温兆元在金殿之上,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神情悲恸却又面色阴沉的跪着请求皇上即刻就下两道旨意。
一,温家不追究那一日,当众羞辱嘲笑奚落他女儿的贵公子贵女们的责任,并且也不要求郑国公府世子上门请罪,而是请皇上下旨解除丞相府小姐与郑国公府世子的婚约,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这圣旨是丞相府请求皇上下的,换句话说,退婚的人是丞相府的小姐,而不是郑国公府的世子。
温丞相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郑国公一眼,往后他丞相府与郑国公府是势同水火,再无和睦相处的可能。
胆敢欺负他的女儿,哪怕不能让他伤筋动骨,他也非要狠狠扒下他几层皮才能平息胸中压抑的怒气。
二,请皇上下旨,往后丞相府小姐温宓妃的婚事,可由她自己做主,谁也不能以任何借口理由干预。
皇上左思右想,权衡一番之后,准了温丞相所奏,在满朝文武面前吩咐太监总管拟了两道旨意,并且这两道旨意皆由太监总管亲自拿到郑国公府与丞相府宣旨。
圣旨赐下,整个皇城都沸腾了起来,尤其太监总管奉了皇上的旨意,毫不避讳的大张旗鼓去郑国公府宣读圣旨。
一时间,郑国公府沦为皇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传得人尽皆知。
相反,对于丞相府那口不能言的嫡小姐温宓妃,百姓们则是报以同情的居多,都道郑国公府的世子不会做人。
丞相府请旨退婚的圣旨下达到郑国公府,所有的不好的舆论压力都偏向了郑国公府,这事儿虽然大大出乎了宓妃的预料,但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面对如此发展的事态,郑国公府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自认倒霉。他们的确是有意想要退掉这门亲事,要说温宓妃若不是哑巴,履行婚约那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可她偏偏是个哑巴。
这样的女子,怎能成为郑国公府未来的当家主母。
这婚,他们郑国公府是不得不退啊?
只是让郑国公头疼欲裂的是,事情居然搞成这般模样,让得他里外不是人,有苦无处说。
短短几天时间,就着这件事情,外面是越传越厉害,虽然还是有人站在郑国公府这一边,说丞相府的温小姐配不上郑世子,但这又如何,圣旨上写得明明白白,退婚方是丞相府,是人家温小姐觉得郑世子配不上她,故而特意请旨要求退婚的。
那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饶是长了一百张嘴巴,那也说不清楚。
相对于外面因为温丞相请的这两道旨意,闹得沸沸洋洋,甚至颇有几分剑拔弩张的气氛,身为事件主角的宓妃,小日子过得悠哉悠哉的,身心都很悦愉。
丞相府坐落于皇城东南方位置,占地面积极广,算得上是处于极为繁华的区域,她住的院落名唤碧落阁,是除去便宜爹娘的院子,无论是占地面积还是气候,反正各方面条件最好的院子。
由此也能看得出来,温丞相跟温夫人到底是有多么宝贝她这个女儿。
脖子上的伤,经过几天的休养,再配合着黄御医开的药膏,痕迹已经越来越淡,不仔细瞧都瞧不出什么来了。
头上被撞出来的包,经过宓妃自己不时揉搓按摩,也已经消了肿,再也没有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