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种鸟类却生得极其的漂亮,而且相当的聪明伶俐,更是万金难寻一只。
世人将五彩鸟看作是神鸟,却是不知五彩鸟在药王谷,仅仅只是用来相互传递消息的,可以与信鸽画上等号。
当然,五彩鸟还是很稀有的,整个药王谷也不过只有七只而已。
“彩儿,来。”伸出白晳的手掌,彩儿扑腾着美丽的五彩之翼轻轻的落下,尖而细的赤红嘴巴啄了啄宓妃的手心,晶亮的眸子满是欢喜。
“乖了,我会好好奖赏你的。”
“啾啾。”彩儿叫了两声,等宓妃取下绑在它脚上的细小竹筒后,展翅飞上了高空。
比起让它不怎么有安全感的地面,彩儿还是更加的喜欢蔚蓝的天空。
“怎么了?”只见宓妃看完纸条,周身的气息变得冷冽肃杀,温绍宇不禁都有一种瞬间掉入了冰窟的感觉,甚至都打了一个冷颤。
他不知道,在他妹妹的身上,怎么会有比杀手身上更为冷戾的气息。
究竟在药王谷的半年,都在妃儿的身上发生了些什么,这一刻,温绍宇竟然迫切的想要知道。
如果不是接受了什么非人的训练,温绍宇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原本不会武功的人,怎么在短短半年内变成一个内力深厚的高手。
他虽尚未见过宓妃出手,但他感觉得到,倘若他与宓妃交手,不出五十招他必败。
或许,根本还用不到五十招。
“没没什么。”收起纸条,宓妃敛尽周身气息,扬起笑脸摇了摇头。
原本她吩咐沧海他们去接应大哥和二哥就只是以防万一,没曾想歪打正着,他们竟然又一次遭到刺杀,想来对方是非取她三个哥哥的性命不可。
好,很好,她倒要看看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纸条给我。”
“三哥真的没什么。”
“既然没什么,那这两天妃儿就陪着三哥到城里四处逛逛可好?”
宓妃撇了撇嘴,不甘不愿的摊开手,罢了,这种事情瞒是瞒不过去的。
“妃儿,还好你想得周全,不然”温绍宇不敢去想那个不然,看完纸条后背都浸出了冷汗,时隔半年再次回想当初被围杀的情景,他都刻骨铭心,恨得咬牙切齿。
“大哥跟二哥没事,不过我想亲自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那幕后之人,已被列入了宓妃的必杀黑名单,她怎能不亲自会上一会。
却不代表,她要将温绍宇也带入未知的危险中。
“我的伤已经好了,总之我是不会同意你一个人去的。”对此,温绍宇是相当的坚持。
哪怕他知道宓妃身边那两个丫头的武功都在他之上,他还是放心不下。
“好吧,一起去。”
就算真的有危险,剑舞跟红袖保护三哥已是足够,而她自信能伤她的人还很少。
不过一些死士,对她还造不成威胁。
寒冬腊月,北风呼啸,鹅毛般的大雪扑簌簌的飘洒,落到地面不过片刻便凝结成冰,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更是凭添了几分萧瑟与凄凉。
轱辘,轱辘
呼啸的寒风声中,只有那简洁却不失奢华的马车轮子压过雪地发出的轱辘声,和着那风声,一声一声,声声入耳,莫名的带着几分沉重。
“王爷,你怎么样?”幽夜双手紧紧的握着马车的缰绳,神色慌张着急,恨不得能将这马车赶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半晌,马车里都没有任何的回应,有的只是压抑的,痛苦的,无法隐忍的,低得近乎是听不到的喘息声。
那样低,那样轻的喘息声,似乎只是为了让马车外面的人知道他还活着,他还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
“师兄,要不你到马车里看看王爷吧。”清丽婉转的女声从马车的另一边响起,粉衣女子的表情是显而易见的担忧与着急,语气带着三分迟疑,三分紧张,四分娇羞。
闻言,女子身旁的男子只是无奈的耸了耸肩,神色虽也满是担忧,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是的,就是无奈。
他的这位师弟每每毒发之时,除非是真的撑不下去,否则他是绝不会让人在他清醒时靠近他的。
哪怕是他,也不能越雷池一步。
“可是”女子不甘的咬了咬唇角,目光紧锁在马车上,是怎么也无法移开。
“没有可是,与其想着进马车看他,不如抓紧时间赶到琴郡,再不替寒羽压制住他体内的火毒,只怕会一发不可收拾。”
师傅去寻找碧血莲子还有消息,要是这个时候寒羽出了事,他非但无法向师傅交待,他自己也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那咱们快点儿赶路,苍茫在琴郡应该都安排妥当,只等咱们赶到了。”
“寒羽你别硬撑,忍不住千万别勉强”没等溥颜把话说完,车内传出嘶哑到几乎破音的一个字,可见那人已是到了濒临溃堤的边缘。
“走”一个字,似是倾尽了生命般,那样的轻,又那样的重。
驾!驾
离开相府的时候,温绍宇只是告诉温相跟温夫人,他想到城外的庄子上住几天,宓妃顺势就说她想跟哥哥一起,就这样兄妹两人顺利的出了城。
坐着马车出了东城,宓妃跟温绍宇就骑上剑舞红袖准备好的骏马,马不停蹄的赶往雷县。
对方的目的既然是取她大哥跟二哥的性命,派出一次死士,那就有可能派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更多次,沧海他们的处境也会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