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上,两国兴战苦的是黎民百姓,臣妾相信绍轩那孩子心里定是喜欢柔幻公主的,只是事出突然,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罢了。”庞皇后附和着太后的话,打定主意要将南宫涵碧塞进相府。
这些年来,她日日谋划,太子也处处算计,寒王非但没死,反而越发的深得人心,相府这棵大树又迟迟不向他们靠近,对此庞皇后早就不耐烦了。
既然温相不表态,那她便逼着他表态,究竟是要站在哪一边。
“臣等附议。”有了太后跟皇后在前面挡着,太子一派的人就越发大胆,三五几个就齐齐发言了。
宓妃起身,莲步轻移暗香浮动,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媚灿烂,似是夏日里炙热的骄阳,冰雪触之消融,“不过只是一颗被梦箩国丢弃的棋子,哪里来的自信就凭一个你能引发两国战争,你是当梦箩国的皇帝是个傻子还是个白痴。”
“你你你竟然胆敢辱骂本宫的父皇,你”什么端庄贤淑,此时此刻南宫涵碧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扑到宓妃的身上去掐死她。
“本小姐骂了又如何,你还能像狗一样扑上来咬我两口不成。”宓妃满是轻蔑的眼神大大的刺激了南宫涵碧,什么公主的仪态都丢得一干二净,若非身旁的伺候的宫女牢牢的拉住她,只怕已经扑向了宓妃,“啧啧,看来你果真是属狗的。”
南宫立轩最开始只是觉得宓妃极美,美得像是落入凡尘的精灵,哪里知道这个女人虽口不能言,但字字句句都能把人给气死。
堂堂梦箩国的一国之君,竟然被她骂作是傻子白痴,身为三皇子的他,若非不作回应,岂非丢脸丢到了整个浩瀚大陆。
“你简直胆大妄为,不知死活。”南宫立轩拉了一把南宫涵碧,转首看向宣帝,厉声道:“陛下似乎应该给本皇子一个交待。”
“今个儿本小姐心情好,就决定不以所谓的身份背景压人,既然你们梦箩国是诚心诚意来我国永结秦晋之好的,想必也不会强人所难,非要逼着我大哥娶你皇妹,除非你皇妹有什么难言之隐。”
十指细长,白晳如玉,随意的把玩着腰间象征着身份的宫羽。
宓妃是故意这么做的,是以南宫立轩看到宫羽的刹那间,整个人就愣住了。
这个相府小姐竟是竟是出自药王谷?
“我金凤国上下年轻英俊,文采不俗的好男儿遍地都是,既诚心前来结亲联姻,想来也不用非我大哥不可,除非你们本就是专门冲着我大哥来的,又或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无视南宫立轩惊愕的眼神,宓妃开始胡搅蛮缠,耍无赖,誓要将这池水给搅得越浑越好。
“正正经经中宫嫡出的二公主,如若不是有难言之隐,又如何会拖到十七都没能嫁出去,想必她的难言之隐整个梦箩国上至名门贵族,下至贩夫走卒都心知肚明,不然也不会死缠不放的非要嫁给温相大公子不可。”楚宣王世子谁也没看,目光就落在自己握着酒杯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似是在自言自语。
其声恰似流水击石,清明婉扬,又似清泉入心,水润深沁,似是如流水浸过玉石所发出的声响,淳厚,暗磁,悦耳至极。
闻声转头,宓妃略显呆滞的望向楚宣王世子,人还是那么美,那么温柔,只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那什么说南宫涵碧有难言之隐这话,纯粹就是宓妃自已胡扯用来混淆视听的,难不成这该死的公主真的有难言之隐?
她这是歪打正着?
宓妃不由蹙起了好看的双眉,孰不知她这般模样落入某病世子的眼里,又是怎样的惹人爱怜。
“你才有难言之隐,你们全家都有难言之隐。”南宫涵碧真是要气疯了,双眼通红,情绪激动,瞪向楚宣王世子的眼睛都能喷出火来。
“没有就没有,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噗
宓妃捂住嘴,很不厚道的笑了,怒火冲天的南宫涵碧遇上某世子这么云淡风轻,不痛不痒的一句,就像重重的拳头打在棉花上面,连个泡都没有,没憋成内伤都算是好的。
“不过,若是梦箩皇帝要因为这么一个丑女人与我国开战,本世子多年未曾活动活动,倒也不介意会一会贵国的铁骑。”
温柔若三月的春风,柔柔软软的,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起伏,甚至没有一丁点儿冷意与杀气语调,但却没有人胆敢小看这位大师明言活不过二十二岁的楚宣王世子。
世人只知他是温柔如风,容颜绝世的病世子,过着活一天算一天的日子又可知他还坐拥天下财富,比之一国君王都要活得恣意洒脱。
他虽病弱,可他身边却有着名震整个浩瀚大陆的猎云骑。
宓妃不明所以,萌萌的眨了眨眼,温绍轩走到她的身边,低语道:“楚宣王世子手下的猎云骑名震四海。”
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怪不得一听楚宣王世子吐出铁骑两个字,南宫立轩的脸色都变了。
原来,梦箩国的铁骑,在这个温柔病美男的猎云骑面前就是只无爪的病猫。
“如若三皇子觉得逼婚不成就到了要开战的地步,本王也不介意奉陪到底。”墨寒羽的一身气势,除了那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外,还有来自于常年沙场的历练。
说话间,气场全开,好好的一个除夕宴,倒是一波三折,比之战场也不逊色。
“寒王跟楚宣王世子言重了,本皇子只是对温小姐言词有些不忿,并没有其他的意思。”紧了紧袖中的拳头,南宫立轩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保持冷静,“身为女子的温小姐应该知道,名声清誉对一个女子是何等的重要,本皇子的皇妹身体健健康康的,清清白白,怎的到了温小姐的嘴里就有难言之隐了?这叫皇妹以后还怎么出来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