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更爆出北狼国大皇子拓跋迟和梦箩国三皇子南宫立轩求娶宓妃这一重磅级别的消息,一时间砸得外面这些不知原由的人那是头昏脑涨的,瞠目结舌。
星殒城里谁不知道,温相大人最疼爱的女儿温宓妃,那是一个哑巴。
堂堂两大国尊贵的皇子殿下,竟然同时求娶一个哑巴做皇子妃,如果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要知道,即便是贫寒如庄户人家,如果不是年纪大了,又或者家里实在穷得揭不开锅,那也绝对不会娶一个身有残疾的姑娘做妻子。
宓妃口不能言是个哑巴,他国两位皇子争相求娶,想不让人怀疑他们的目的都难。
假如前面流传出去的那些消息让很多的人心里觉得疑惑,抱着不相信的态度,那么这个消息一出,直接就将众人拖进了一个死胡同里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分不清楚了。
清楚事情始末的人,都有一颗聪明的脑袋,他们能坐到现如今的位置不容易,传达到夕颜行宫的旨意一出,他们多少也都摸到了一点宣帝的心思,如此,不但自己什么都不能往外说,还要警告自己的家人甚至是府中奴仆,切记管好自己的嘴巴,莫要祸从口出。
不清楚事情始末的人,又都有一颗好奇又爱八卦的心,因而,星殒城里当真是热闹得翻了天,一边凑着趣儿参加各种小游戏,一边扒拉着身边的人聊八卦。
以至于这些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的,疯狂的朝着四处蔓延,拦都拦不住。
“初六那日多谢寒王出手相救。”宓妃到底是个恩怨分明的女子,虽说那日墨寒羽想要冲进火海救她险些帮了倒忙,不过他一个外人为她做的,都比她的某些血亲更让人感动不是,无论如何都当得起她一个谢字。
欠下陌殇的人情,宓妃自认她已是还不清,只能尽可能的去弥补,让他病发之时能减少些痛苦。
欠下墨寒羽的人情,就让她暗中助他解掉体内的火毒和寒毒,此后她便不再欠他,他的生死也与她再无牵扯。
“但愿我帮的不是倒忙。”那日陌殇的话言犹在耳,墨寒羽是想忘都不能忘。
当宓妃在梨花小筑沉睡的那几天,温穆两家的兄弟几乎天天都要去一趟楚宣王府,而他虽身在王府看似漠不关心,实则没少派人出去打探消息。
在赏梅宴那场恐怖的血火之前,墨寒羽一直都觉得他对宓妃,他是可以慢慢等的,等到他体内剧毒完全清除的那一天,他就到相府提亲求娶她。
可当他眼看着宓妃被火海吞噬,那一刻他觉得自己错了。
他应该早一点将她牢牢的锁在身边的,哪怕利用身份之便,哪怕她对他没有感情。
奋不顾身,情绪失控冲向火海被反弹回来,陌殇直言他们此举会害死宓妃的时候,墨寒羽的一颗心降到谷地,冷若玄冰,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谢谢。”墨寒羽似自嘲自讽的话,让得宓妃明显一愣,而后郑重的道了谢。
那双漆黑如墨,幽深似海,波澜不掀的眸底涌动着太多复杂的情绪,宓妃故意别开了眸子,她不想去探究那些情绪,也不想去关注那些情绪。
“不客气。”半晌,墨寒羽幽幽的吐出三个字,转身朝着寒梅殿大步走去。
“我们也走吧。”
“好。”温绍轩握了握宓妃微凉的小手,似是明悟了墨寒羽对宓妃的感情,难怪从在琴郡开始,他对妃儿就表现得那般奇怪。
只是垂眸低首看了看走在自己身边的宓妃,貌似他的妹妹对寒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似是感觉得自寒王大步离开之后,留下的气氛有些古怪,温绍云兄弟两个跟穆昊铮都盯着自己的脚尖走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放眼整个金凤国,宣帝对拓跋迟等人提出的要求,也唯有寒王来宣读最为合适。
即便是太子,他若来宣读宣帝的旨意,压根就达不到震慑的作用。
故而,温家兄妹四人和穆昊铮对寒王的说辞都没有觉得奇怪,又怎会知道,宣完旨意本该早早就离开的墨寒羽,留下来其实就只是为了看一看宓妃而已。
墨寒羽已经目睹过了拓跋迟等人的惨状,走进寒梅殿就坐了下来,没有要到广场上去的意思,温绍轩向他打了声招呼,跟着宓妃去了广场。
广场之上,索魂阵内,那里就如同是一座划地的监牢,不说囚禁着三国皇室里最尊贵的人,但也的的确确是身份贵重的皇子皇孙。
从正月初六到正月十五,整整的九天时间,三国的人吃喝拉撒都在索魂阵内,可想而知阵内是一副怎样凄凄惨惨的光景。
在吃食方面,宣帝未曾怠慢过他们,每顿都是大鱼大肉的着人伺候着,不管里面的人有什么要求,外面伺候的人都会尽可能的满足他们。
然而,甭管里面的人怎么折腾,但凡他们想要越雷池一步,无一例外都会被狠狠的反弹回去,轻则重重的摔倒在地,重则受内伤吐血。
阵内男女都有,三国里面男子身份尊贵的有琉璃国的镇南王,北狼国的大皇子,梦箩国的三皇子,其余的就是每个国家随行出使的四位大臣,还有就是镇南王等三人的贴身侍卫,每人身边跟了四个,大臣是没有资格带贴身侍卫的女子里面除了镇南王妃的两个贴身侍女还活着,珍月公主,凌香公主,凌姗公主和柔幻公主身边伺候的侍女,在被血火生生焚烧了五天五夜之后,终于得到了解脱,在她们的眼前化成了虚无,什么也没有留下。
七个女人,十九个男人被困在同一个阵里,真真是各种混乱,各种尴尬,各种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