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篱落坐在榻惊魂未定。
心想,好在大人和影都没认出她来,要不然就穿帮了。
不过,这样一来,她们就没办法出去了。怎么办?她有些心烦意乱。
那边,秦夜冕继续闲逛着,模样十分惬意,边走边道“这东苑真是名不虚传,若是住在此处定然十分美妙。”
这话一出,影愣了愣,一脸惊恐。不明白主子今天到底吃错什么药了,竟然连这种违心的马屁话都说。
“大人若是不嫌弃,就在东苑住下吧!”李海反应很快,立刻恭敬道。
其实他正愁找不到机会巴结他,现在他自己主动送门来,他自然是巴不得的。
“好。”男人十分干脆,没有半分客气。
“那小的先带您去住的地方看看。”李海脚步一转,立刻将他带往“水云涧”。
“水云涧”建在水,是东苑最别致的地方。专门为宾准备的水楼阁,独立成户,十分幽静。
这么多年来几乎还没有人能有这等殊荣可以入住此处。当然秦夜冕是知道这“水云涧”的,七年前他来的时候就住在这里,只是那时还没有李海这个人。
“自从爱妻病逝之后,这里便空置了许久,丫鬟们也被遣散了,怕是入不了大人的眼。”李海边走边道,神情忧伤。
“无碍。”男人看了他一眼,发现这李海倒挺会演戏。
“那小的一会儿去找几个下人过来打扫打扫!”其实这里很干净,出城迎接他之前,他已经命人打扫过了。
“不必,就刚才那个丫鬟挺好。”
“可那个丫鬟是个哑巴!”李海正想找几个标志的女人送给他,好讨他欢心,没想到一口被回绝,心有不甘。
“哑巴岂不是更好!”秦夜冕一听是哑巴,嘴角不禁勾了勾。
“这······。”李海不知这哑巴有什么好的,实在无法理解。但既然大人喜欢,他也就不多此一举,免得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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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涧
篱落拎着水桶往水云涧去的路,还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真的成了丫鬟,还要去打扫房间。
其实刚刚在厢房,她已经想通了。感觉应该把钱姮姮的事告诉大人,毕竟人命关天。
于是她想了个对策,就是在她不揭穿自己身份的前提下,由朵朵悄悄将钱姮姮的事告诉他,好让他去救她娘。
没想到,等她们偷摸着去找他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走了。
正懊恼错失良机的时候,竟然还被侍卫告知要去水云涧打扫,气得她差点吐血。
此时,跟着侍卫亦步亦趋走着,她恨不得直接将桶扣在他头,将他打一顿。
直到水云涧近在眼前,她才知道早进不去的地方原来就是水云涧。
水云涧坐落在湖中央,离湖面不到一米,造型似房又像舫。通体木质镂空窗户配着粉色纱帘,在水光一色中显得十分梦幻。
它的前面有一座水浮桥连着岸边,后面是延伸出去的观景台,三位一体将湖面装点了神秘气息。
远远看去好似出淤泥而不染的睡莲,姿态优美,仪表万千。让人光看着就忍不住想去住一住。
可惜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出的,所以早她们才会被一道铁门给拦住了。
后来听朵朵说,这里多年来都是她娘亲自打理,因此没有她的允许谁都不可以入内,现在则是要他爹同意才行。
当时篱落还很郁闷,可现在望着身后走过的浮桥,突然心中欣喜。立刻把所有的烦恼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爬楼阁,她轻轻推开水云涧的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圆形的大床,面挂着粉色的床幔。床的四周有两层很宽的台阶,完全可以并排睡下两个人。
床离门口很远,前面是一大块空地,红木地板看起来油光发亮。
左边似乎是一间开放式书房,放着一张案几和一排书架。
右边同样是开放式茶室,高起如榻榻米的面一张茶台和几个软垫放着。
楼阁四周全是窗户,大开着,景色一览无余。
篱落喜欢这里,于是脱下鞋子,轻点着脚进去,生怕破坏了这里的一切。
她发现地板很干净根本无需擦拭,于是大摇大摆在房间里闲逛起来。
她时而在案几后看书,时而在茶台躺着,时而在地打滚······。
滚着滚着,突然就想跳舞了,于是脱了袜子。跳着跳着,满头大汗了,就脱了外衣。
芭蕾舞,民族舞,古典舞,全跳了一遍。还是不尽兴,于是将中衣下摆一解,在腰一系打了一个结,开始跳现代舞。
她一会儿摆臀,一会儿送跨,一会儿扭腰,一会儿甩头,动作狂野,简直跟勾人的妖精一样,每一个动作都令人血脉偾张。
尤其迷离魅惑的眼神配合着那激情四射的动作,完全将放浪不羁演绎到极致,让人疯狂。
秦夜冕推开门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少女一身白衣白裤,随着身体的舞动而露出腰部赛雪的肌肤,同时那性感的肚脐更是大胆地直逼他的眼睛,令他瞬间赤红了眼眸。
尤其少女的手一只正搁在胸前,一只搁在小腹,随着扭动的臀部和摇摆的身子而轻拍着。嘴里更是念念有词,完全与动作融为一体。时而眨眼、时而勾唇、时而嘟嘴、时而吐舌的模样,光看着就让人难以忍受。
“爷。”影远远跟在身后,不知道主子为何开了门却不进去。
“走远点,守在桥。”男人沙哑的嗓音就是听在自己的耳朵里都无比震惊。
影更是吓了一跳,立刻意识都屋里可能有人。他想通过敞开的窗户看看是谁,但很可惜站的位置不对,什么都看不见。
门口响起秦夜冕的声音时,篱落吓了一跳,立刻停下动作,震惊地望着他。
男人轻轻将门关,然后向她走来。
他走得很慢,姿态优雅,如同帝王降临。望着她的眼眸却十分深邃,如深渊一般将她吸引的同时也令她惊恐。
她无法动弹,脚就像生根了似的抬不起来。
尤其男人眼神里排山倒海似的暗潮正翻涌着,像是眼里住着猛兽要吞噬她的一切,令她心跳不止。
直到他的手捏着她的腰,将她按在怀里,她才惊醒。
“大······。”篱落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声音如同被喉结挡住了一般死死卡着。
“别怕,你是哑巴我知道!”男人贴着她的耳朵,暗哑的声音性感地撩拨着她的耳廓,致使她的身体如着火了一般。
妈呀!她是哑巴不能说话,怎么办?这个死变态,果真喜欢难看的女人。这样想着,她恨不得打死他。
“你刚刚跳的是什么?”男人问她,呼吸急促,气息粗重,根本不管她此刻正紧张地在他怀里颤抖,将唇越靠越近。手更是狠狠地将她揉在身,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
“嗯······。”篱落忍不住耳朵的瘙痒而轻吟出声,歪着脖子躲着他。身体更是因难耐而扭动起来,想从他怀里出来。
少女性感的声音和如鱼一样的身子立刻将男人最后的一丝理智淹没,于是他直接将唇贴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