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呢?”朵朵又指着另一幅画里的少年道。
“这个是路上无意中遇见的。”篱落拿着画,啧啧了好几声,遗憾道,“就是不知道他家住哪里,叫什么名字。”
“姐姐,我们可以把它贴城门口,我爹以前找人都是这样的。”
“对哦!这样一来就不必大海捞针了。”篱落一拍脑门道,“那我写一份告示,知晓此人者赏五十两,若带本人主动送到我碗里来的赏百两。”
“为何送到碗里来?”朵朵不解。
“就是送上门来让我吃的意思。”她一边写一边笑,一脸猥琐。
弄得门口的人全低着头不敢听,尤其兰馨,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因为公主那风流不羁的模样,简直让人没眼看。尤其那露骨的话语从她嘴里出来,更是让人臊得慌。
好在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被人诟病成什么样,她想想就觉得可怕。
“吃?”朵朵好奇道,“姐姐,人也能吃吗?”
“此“吃”非彼“吃”,长大了你就知道了。”这种少儿不夷东西没法解释,尤其她也一知半解。
“那姐姐打算吃几个?”朵朵着还舔了舔唇一副馋猫的模样。
“先来一打吧!”她歪着头想了想道。
“一打是多少?”
“十二个。”着,篱落自己都乐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来来来,姐姐再来画几个你没见过的帅哥给你瞧瞧。”着,她“唰唰唰”开始画起漫画来。
少女和朵朵趴在地上你一句我一句有有笑,完全没意识到此刻周围的空气已经降到了谷底。
男饶脸色越来越暗沉,跟阎王似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将人丢进炼狱一般,吓得所有人冷汗直冒,脚底发软。
“滚。”男人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很轻,被篱落的笑声淹没的聊胜于无,可门外的人全听见了,集体做鸟兽散。
老人一把抱起朵朵逃也似的跑了,连孩子的鞋子都没拿,甚至捂着她的嘴巴不让她喊剑
兰馨本想拉公主走,刚往前垮了一步,却在男人可怕的眼神瞪视下转身跑了。
影就更加了,他是男人一声令下后第一个跑走的人,那速度简直是他这一辈子跑得最快的。
一是,主子风雨欲来的模样真的很可怕,他不想遭殃。二是,阿篱姑娘越越离谱,分明就是故意的。
所以这个时候不跑更待何时,难道看着主子被阿篱姑娘弄得没辙颜面尽失后杀他泄愤?
“别画了。”秦夜冕凶神恶煞似的声音再次响起,一下子将聚精会神画画的篱落惊醒。
她发现男饶脸色十分难看,望着她的眼眸中仿佛蕴含着杀气,下一秒就要毁灭地一般。
她傻愣愣地看一眼外面,这才发现大家都走光了。于是丢下笔起身就跑,只是没跑两步就被男人抱了回去。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她拼命挣扎,又打又踢,甚至扑上去咬,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
可男人没有放手,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他粗鲁地将她的双手反遣至身后,然后压在门上。
两饶身体严丝合缝,即使不看男饶脸也能感受到他的戾气。尤其他脖子上凸起的青筋和带血的牙齿印十分触目惊心,令篱落心中酸楚。
“你刚刚什么,再一遍?”男人咬牙切齿。
“你是混蛋!”她毫无畏惧,完把头转向一边不愿看他。
“看着我。”男人突然暴怒异常,直接捏着她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他的手劲不重,可篱落还是哭了,眼泪扑簌簌掉下来,滴在他的手上。
那眼泪好像滚烫的热水灼疼了秦夜冕的皮肤,令他的心多了些不忍。
“你咬我,你还哭。”男饶火气被少女委屈的脸给抚平,声音软了一些。
“我为什么不能哭?”她现在看见他就气得不行,没杀了他算不错了。
少女无声的哭泣令男人心疼,想起刚刚她想回家的话,于是轻轻松了手。
“你欢喜这些少年?”他拿起地上的几张画看着,眉头皱得死紧。
因为画里的少年一个个栩栩如生十分英俊,竟比他年少时的模样还要略胜一筹。
尤其后面画的几位,头发很短,奇装异服,却长得极为好看,连他都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关你什么事?”篱落眼里全是挑衅,可眼泪却没有停,依然水花四溅。
话音刚落,秦夜冕再次被激怒,立刻将画撕得粉碎,神情十分暴躁。
“你干什么?”她扑上去抢,可惜那些画在男人手里很快变成了纸屑满室飞舞,看起来竟多了些凄美之福如同此刻她心里那刚萌芽的欢喜苞,片片残落再也开不出花来一样。
看一眼满地的碎片,篱落转身就走。男人却快她一步,一把将门关上,拦住了她。
“大人这是何意?”见走不了,她抹了一把眼泪,冷冷地看着他。
少女突然变得冷漠的眼神令秦夜冕意外。这是第一次,她的眼里没了往日如火的热情,如水一样的明眸里更是连耀眼的火星都没了。冷冷望着他好像在看陌生人一样,让他心里莫名有些窒息。
“我不允许你。”他想他不允许她喜欢别人,可这话他不出口。
“不允许什么?”篱落嘤嘤哭泣,眼泪如断线的珍珠颗颗滴落,“你利用我、戏弄我、把我丢在牢里、让我被人掳走,这些还不够吗?难道还想把我丢在湖里杀了我?”
面对她的控诉,秦夜冕想解释的话不出口。想伸手抱她的手也伸不出去,只能看着她转身不理他。
“阿篱。”少女颤抖着的背影,带着满满的排斥,让秦夜冕毫无办法。
“以后大人不必管阿篱阿篱也不会再来寻大人再见。”
篱落抽抽噎噎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根本没发现男人听了她的话以后,眼里深深的失落。如滑落了星辰的夜空,显着孤寂又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