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升起的时候,经过三天跋涉的三人终于来到了泽城。prpin
“泽”顾名思义就是水的意思,所以他们一直以为泽城与昏城类似是一座水城。
没想到当一股咸风兜入马车的时候,篱落的精神立刻为之一震。
帘子一掀,路边贩卖海鲜的商贩们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
尤其他们身后那一望无际的大海正被朝阳披上红纱映入眼帘的时候,她突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我要住在这里。”海边一间独栋的两层小楼引起了她的注意。
临海而建,清清爽爽。虽不大,却显得很有格调。
旁边绿树成荫,背后海浪滚滚。
如同矗立在海边观景的女子那亭亭玉立又黯然神伤的孤单身影。
尤其门口一块“风宿”的招牌,更是带给她别样的情怀。
风宿,风宿,连风都想要停下来休息的地方,实在是好名字,实在是妙不可言。
“吁”阿菁似乎听到了她的呼喊,立刻缰绳一勒将马儿喝停。
篱落兴奋不已刚想下车,没想到马儿突然又跑了起来,然后再也停不下来了。
“搞什么,我不想住在这里。”当马儿发神经似的跑进一家客栈后院再也不肯走的时候,她气得一声大喊。
“阿篱算了,住哪里不是住呢!反正也就几天而已。”阿菁和兰馨两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里都看到了一抹了然。
只有篱落一脸懵逼,望着此刻呆在人家马厩里拼命吃食的马儿,恨不得将它们直接打死。
“不行,我不要住在这里。”她拦住阿菁和兰馨想要搬行李的动作,开始使劲拉着马儿走。
可马儿好像被钉子钉住了似的怎么拉都不动,愣是将她气得差点吐血。
“我说你们是没见过吃的吗?就知道吃吃吃,别吃了。”她气得指着它们一顿臭骂,然后一把扯过阿菁的马鞭道,“再不走,我可就要将你们宰了下锅喽!”
“哈哈哈小哥这是怎么了,竟跟一些畜生置气。”当篱落手里的马鞭刚要落下的时候,突然一个爽朗的笑声在身后响起。
带着几分揶揄,带着几分调侃,愣是将她的手逼停了下来。
“谁?”她转头恶狠狠地瞪着身后,发现竟是一位风姿绰约的俊俏少妇。
少妇二十五岁模样,一身暗红色服饰简简单单。身上更是没有首饰,唯有腰间的一根红带子显得比较显目。
“我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离歌。”女子大踏步向她走来,显得十分大气。
言语间更是利落,颇有几分侠女风范。
“我家马儿饿了,所以吃上了。”篱落指了指几匹马道,“不知这草料多少钱?”
既然人家是老板娘又没有恶意,而自家的马儿又偷吃人家的东西在先,她倒也不计较她取笑她的话语。
“小哥若是住店,这草料便是免费的。”少妇一脸笑容,对于这样的画面似乎早已见怪不怪。
“若是打尖呢?”篱落还是不想住在这里。
“小哥不住店?”女子答非所可,一脸好奇。
“看中了一个地方,那里甚合我的心意。”篱落也不想满她,直接了当道。
“哪家客栈如此讨喜?”听此,少妇并未生气,依然笑着道,“小哥不妨说来听听,改日离歌也去住上一住。”
“海边有家客栈,风景如画。”她认真道。
“哪边?”少妇好像有听没有懂,一脸疑惑。
“就是进城时路过的水边。”她解释。
心想,古代的人大概不知道什么是大海吧!
“哦小哥说的可是水泽?”少妇将“哦”字拖的很长,一看就是不知道有那么一家客栈的模样。
“嗯。”篱落点了点头道,“一家叫风宿的客栈。”
“若是在那里的话,怕是。”她没将话说完,而是指了指自己的客栈道,“你看,这里多好。”
“怕什么?”篱落不解。
“怕过于冷清,而且也不知内里如何,不像我这里不管是景色还是我的为人,只要稍作打听就知晓了。”说着,她又爽朗地笑了起来。
少妇十分自信,飞扬跋扈的笑声更是颇具感染力。
是篱落来到古代后遇到的唯一一个性子颇合她口味的女子。
“这里也实在太闹了点。”少妇说的不无道理,她心里多少受了一些影响。
可可题是这家“静音”客栈,名叫静音却一点都不安静,闹哄哄人来人往的与她心仪的地方实在差了十万八千里。
“小哥有所不知,泽城有一条十分有名的巷子叫“左巷”,就在这附近,所以热闹是自然的。
“难道这附近没有安静些的客栈?”
“小哥你想,我们这些做买卖的怎么可能不想赚钱,若是明知这附近客人多,却硬要去别处开客栈,这怎么可能!”少妇一脸无奈。
“这左巷在南楚很有名?”一听这话,篱落忍不住皱了皱眉。
“何止在南楚有名,就是几个周边国家的商人也常来此处进货。”
“这左巷是卖什么的?”
“应有尽有,而且价格便宜。”
“所以来泽城的人大多都是来进货的商人?”
“可以这么说。”见他一直犹豫不决,少妇眼睛一转道,“我看小哥面善的很,与我又颇为投缘!不如这样小店免费一日三餐如何?”
“真的吗?”还没等篱落回答,兰馨已经一脸雀跃道,“一日三餐,果真?”
“我离歌可是说一不二的人。”少妇说着立刻招来了不远处的一个随从,“给这几位小哥一间上等厢房,好吃好喝的免费送过去。”
“是,小的这就去安排。”随从很快领命离开,动作十分麻溜。
见此,篱落再也不好说什么了。
尤其兰馨乐得合不拢嘴,一副占了大便宜的模样,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毕竟没钱的日子总要为几斗米折腰的,哪怕天仙下凡也是如此更何况凡人。
这样想着,她只能悻悻然住了下来。
客栈厢房
“咦,一万两银票呢?”
篱落正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台上望着外面得街道发呆的时候,突然兰馨的话惊得她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因为“一万两”这三个字,如今在她心里早已不是钱而是一块伤疤,一块碰不得揭不得的伤疤。
“什么一万两?”她白着一张脸,转身望着她,眼里是难以言喻的震惊和不解。
“就是。”一见她的脸色,兰馨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你不知道吗?”阿菁上前一步道,“你的衣服在彩衣坊展出了,所以得了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