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入花门?”男人突然一骨碌坐起来,开始上下打量她,随后得出结论道,“那你怕是不够格。”
“哪里不够格?”随便问问并没有打算入花家的篱落被他这么一说心里突然有些不服气。
“要想入花家可不容易,不仅要天资聪慧还要有推荐人,其次还要过我爹和长老那一关,可谓是难关重重。尤其我爹你不知道,就是一老顽固,若是看见你这样痞气十足的女子来庄上怕是会直接将你撵出去。”
不会吧!原来他爹这么难搞,那她想要一件暗器的愿望岂不是要落空了,篱落心里忍不住嘀咕。
但一想到花家到底是不是“暗门”这个问题,她突然有些气馁。心想着还是先从糖王的嘴里套出些有用的信息再说。
可结果还没等她想好要怎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实施计划,耳边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干嘛?我还没问完呢!”见他又开始脱衣服,篱落气得大喊一声。
“那你倒是快点问啊?”脱衣服的动作三番五次被阻止,花糖王已经很不耐烦了。
“花家如今是你爹在当家?”篱落加快了询问的速度。
“是啊!”
“那你家老祖宗呢?”说真的,比起他爹来,她反而更想知道他老人家的事。
“自然是颐养天年了!”糖王说着疑惑地瞟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除了三兄弟你可还有姊妹?”篱落知道他在疑惑什么,却并不想理会。
“一个姐姐,两个妹妹。”
说到姐姐的时候,男人的眼神明显暗了暗,一抹伤痛更是一闪而过。尤其那抓着衣服的手突然紧了紧,一看就很抗拒回答这个问题的样子。
尤其眼神里的躲闪,更是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篱落颇为疑惑,刚想再多问一句,结果男人却下了最后通牒。
“最后一个问题。”说着,他看了她一眼,眼神里皆是控诉,一副嫌弃她问的太多的神情。
这才问了几个问题呀?篱落刚想骂过去,但想了想又住了嘴。
毕竟她想问的东西太多,若是再吵个架什么的实在是浪费时间?
怎么办?看着坐在床上一副等着最后一个问题问完就立马脱衣服的花糖王,她是又好气又好笑。
“到底还问不问啦?”见她半天没说话,男人开始催了。
“算了,看你这么着急,最后一个问题我不问了。”被男人这么一催,她突然有了主意。
“真的。”一听这话,男人脸色一喜正要脱衣服,篱落却再次制止道,“做完准备工作再脱也不迟。”
“无需准备,直接来就行。”男人等不及了,手上的动作根本停不下来。
“你若是想要有更好的体验就得听我的。”篱落故意一脸认真道,“毕竟就一次机会。
“真的?”男人有些犹豫,手上的动作却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那是自然。”
“那昨日给爷治病的时候你为何没做准备工作?”男人倒是不笨。
“那怎么一样,那时情况危急。你就不一样了,好端端的就是晚个半盏茶功夫根本没问题。”摸了摸鼻子,篱落感觉自己如今胡说八道起来还真是脸不红气不喘。
“那好吧!”男人心动了,于是立刻往床上一躺眼巴巴地望着她。
“接下来的整个过程你可要全身心的信任我知道吗。”篱落特意提醒。
“那是自然。”花糖王应得十分干脆,眼神已经完全被兴奋给占据了。所以根本没发现少女转身时那高高勾起的嘴角和贼的发亮的眼神。
“好了,开始吧!”见他乖乖躺着一动不动,篱落便趁机在屋里找了根绳子,又在身上掏出一个银锭子来。
“这是干嘛?”见她拎着绑着银钱的绳子挂在他眼前,糖王十分疑惑。
“别问,眼睛盯着看,耳朵听我说就行。”说着,篱落的手立刻缓慢地左右摆动起来。
其实在现代的时候她就看过不少心理学的书,里头就有催眠这一说。
虽然她没见识过,也没体验过,更没有实施过,但书里写的那些她却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她想试试,想看看被催眠后的人是不是问什么就会说什么。
所以此刻望着眼前这个一心想要治疗的男人,她心里突然有些小兴奋。
当然她心里也不免有些忐忑。毕竟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对她来说是一种挑战。
说真的,她不怕失败,就怕万一把人搞坏了可怎么整。
但事情却远比她想象的更加顺利,男人的眼睛在银锭子的缓慢摆动中居然很快就小了。
“好了,现在闭上眼睛,放松身体。感受大自然中的风正拂过你的脸颊,周围都是盛开的花朵,正芳香四溢。”
少女本就清甜的嗓音在刻意放缓了的节奏中显得十分软糯,有别于平时的高亢,多了些徐徐如风的轻柔,让糖王立刻感觉到了如沐春风的舒爽。
尤其那缓慢而又有节奏的语速,柔柔的轻轻的缓缓的如暖流划过,在他的脑海里回荡,在他的耳朵边流转。
于是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那渐渐失去支撑力量的眼皮,慢慢闭上了眼睛。
男人很听话,闭上眼睛之后的神情十分松弛,让篱落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不少。
“你躺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暖暖的阳光正照在身上。你闻着花香,摸着小草。你很舒服,突然有些昏昏欲睡。你听得到我的声音,也想告诉我你的感觉。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因为我是你值得信任的人。”她缓慢地诱导着。
“是。”男人突然开口应道。
“风吹在你的脸上,你感觉有些瘙痒。”
“是的。”男人突然笑了。
“你叫什么名字?”
“花糖王。”
“你大哥叫什么?”
“花热血。”
“你们花家是做什么买卖的?”
“很多,什么都做。”
“花家就是暗门?”见试探的差不多了,篱落立刻转入了正题。
但男人却迟迟没有开口,哪怕在她的再三轻柔询问下就只是静静地躺着,但脸上却明显有了些挣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