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染无语的摇摇头道:“我们如水阁置身事外,不多管此事也不会故意针对烈祭。”
随后便是三大世家一一声讨烈祭,有人打骂他。他都毫无反应,只忍受着那些屈辱不做反抗。
随缘一步步走向封灵台,不骂也不打只定定的看着烈祭一副冷然的姿态,心中虽有不舍,也需要做做样子。
正想着办法如何救治烈祭的随缘突然被一道灵力打中膝盖,身躯一个不稳便朝着烈祭扑去,随缘即刻心中闪出一念,只往烈祭嘴上一撞将一颗制作好的“仙鹤紫珠”送入他口中。
随缘即刻反身怒骂:“是谁背后暗算我?”
随缘不多做纠缠只返回随染身旁,心中暗道:“不知是哪个阴险小人。”
万落音:来啊,为众多师兄妹报仇,将他丢入封灵渊。
随缘紧握着手,眼看着烈祭被他们丢下封灵台身后的深渊中。
封灵渊中幽暗,仙法强盛的半仙之人尚且不敢轻易前往,烈祭如今不过凡人之躯。何况现在如此重伤如何能抗住深渊里的危险。
随缘心中暗暗骂道:“天道老头是故意把烈祭整的这么惨吗?”
天道此时却突然出声道:“这确实是他曾经亲身经历。”
随缘被吓了一跳冷汗滴落:死老头你要吓死我。
天道:“当初他虽然顺利渡劫,不过许多事情尚不圆满,你也需要再此镜历劫。
如此也好两方圆满,到时候你不仅可以获得功德,还能与烈祭修得情缘。”这不是正好。
随缘:“什么情缘?我本来就已经是他妻子了,那还需要修什么情缘。”
天道:“你与他在东虞之时,人神有别。”他虽娶你为妻,可他是以凡人之躯对你承诺,你与他终不得圆满。
随染见随缘愣神便出言:阿姐,阿姐,你怎么了。
随缘回神道:“没什么、没什么。”随后小声的说:“我想去封灵渊找他。”
随染紧皱眉头道:“阿姐,你灵力如此低微如何抗的住。”他与你而言算什么?
随缘认真的看向随染:“小染,阿姐知道你担心我。”他对我而言很重要,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弟弟,可你终归不能一辈子陪着我,姐姐也需要走自己的道。
随染有些愕然的说:“若是从前你定然不会说出这番话,看来烈祭能给你你想走的道。”可是阿姐,他如今生死不知,你确定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找他吗?值得吗?
随缘淡淡一笑道:“小染,他值得。”当然,你也值得。你要相信姐姐一次,我一定会平安回来,到时候给你带个姐夫回来。
随染无语摇摇头道:“我看你是被他下了蛊了,竟然为了他不顾自己生死,从前你可是惜命的很。”
随缘:小染你天资卓然,阿姐自知比不得你但我从不曾嫉妒你。你有你的道,我有我的路,我活的自在便好,你走的坦荡就好。
随染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多话,且句句在理也不再阻止她,只说:“阿姐,我会做你的后盾,让你做快乐自在的人。”
随缘站在封灵台,此时那些声讨烈祭的人已然全部散去,去往无悔宗恭贺万落音成为宗主。此刻随缘与随染正互相道别。
随缘一脸灿烂的对随染笑了笑道:“小染,阿姐去去便回。”随即一个纵身跳下了封灵渊,低微的灵力刚刚撑到深渊底部便耗尽。
随染心中担忧的看着那个逐渐消失的身影,只淡淡叹息一声便返归随府闭关修炼起来。
随缘只拿出“冥幽草”照亮黑暗的深渊之地,缓步搜寻烈祭。
随缘心急的大声喊到:“烈祭,你在哪?”能听见我说话吗?若是听见了回答我一声。烈祭,你在哪啊?
烈祭被丢入深渊之中,周身一片黑暗。自己周身经脉尽断,又被废了灵力无法动弹,但周身的血已然止住不再流血。想来是当初那个灵药的作用。
烈祭眼眸流露出丝丝伤感,浑身似融入了黑暗之中。
闭目等死之时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喊着自己的名字,睁开双目看了看周围。突然似嘲笑般冷哼一声道:“如今这般模样,还会有谁叫我。”
随缘:烈祭,你听到我说话了吗?你回应我一声呀。
烈祭此时再次睁开双眸仔细倾听,确实有人喊自己。想出声回应却无法发出声音,只呜呜几声便咳出一口血脑中一阵眩晕便失去了意识。
随缘听得响动随即寻着声音寻来,只见烈祭浑身是伤,双目紧闭嘴角留着血迹,看似全无生息。即刻倾身查看烈祭伤势,随即拿出“梦冬结”给烈祭服用。
随缘用冥幽草照亮周围,只见不远处有一洞口,不管是否有危险直接拖拽这烈祭往洞口走去。
洞中深邃幽深,一股强劲的灵力充斥着洞内,走了没多久朦胧的水汽中呈现出淡淡的紫色,幽静缥缈。
随缘将烈祭放置在地上,借着光亮迅速收集着柴火,随即服用一颗回灵丹调息自身灵力。
一整天烈祭没有丝毫苏醒的样子,随缘只能借着光亮探查洞内,刚刚进来时没有发觉洞口处还有一层淡淡的防护罩。
没想到这封灵渊地下倒是一片祥和,一个小洞口都有封印庇护,看来真是天不亡我。
满意的点点头,为受伤的烈祭处理伤口。随缘抬手去解烈祭的衣衫时触碰到那冰冷的肌肤,即刻运起灵力为他输入灵气驱寒,随后在洞内点起火盆。
待脱去那些衣衫便见他的胳膊处被划出一个口子,随即拿出“毒衡草”放于口中嚼碎敷在他胳膊上。
接着撕开烈祭那碍眼的红衣,胸口处一道深深的伤口血肉已然翻出泛白,可见是当初那颗“仙鹤紫珠”起作用了。
随缘心疼的轻手擦拭那些血迹,又不敢冒然施以仙法为他疗伤,害怕自己擦边球打的太差再次遭天罚。
烈祭咳嗽几声醒来,只见此时身在一个洞中,身下有干草铺着还有火光照耀着。想起身看看周边环境,奈何身体无法动弹,不过伤口皆被处理过。
随缘抱着干草从洞外进来,看见烈祭醒来满脸笑意的说:“你醒了,饿了吧吃点东西,我扶你起来。”
随缘放下外面捡来的破碗,帮扶着烈祭坐靠在石头旁看着她。
随缘转身端起碗折返回身,坐于旁边的石块上。吹了吹药便往烈祭口中送去。烈祭见那药的颜色紫黑一片,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