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中毒一事,在甄府闹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这是因为心高气傲目下无尘的林姑娘,无意间踩着谁的尾巴了。
也有人说,这并不是中毒,只不过因为林姑娘惯常三灾八难,这回病得急了,小题大做。
总之,无论是哪种说辞,都是贬损林姑娘不会做人。
听完夏蝉细细汇报后,林清无奈地笑了一声,这果然是世态炎凉冷暖自知。
“除了这些素来趋炎附势拜高踩低之人,可还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消息?”
夏蝉面露犹疑,颇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林清,道:“这话不知该不该说……”
似下了很大决心,又道:“后门看园子的春花她娘喝醉酒后说,姑娘这是叫两个人害的,一个是舅太太,她……不想姑娘身子好了给二爷做媳妇!再一个是二爷屋里的大丫头平柔姑娘,她也是不想姑娘身子好了嫁给二爷!”
夏蝉说完,有些气呼呼的,又不安地观察着林清的神色变化。
林清听完,猛然咳嗽了几声,才好一些的脸色,又变得苍白无血色。
“姑娘快喝口药茶,千万别动气!”
夏蝉忙上去帮她顺气,又递上温热的药茶。
接过药茶,她轻抿了一口,略顿了顿,才算将这口气顺下去。
“我嫁给谁,与她们什么相干,横竖不嫁她们甄家!”
夏蝉就知道这话不能说,一说准戳到自家姑娘心窝子,可不说吧,又不行,回头乌茉姐姐要是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我原本是不信的,平柔也就算了,舅太太如何会有这种心思呢?可春花娘说得有板有眼,我不得不告诉姑娘……”
果然,林清一下子来了兴致,刚才的怒气一闪而逝,恢复了如水般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