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火炉边,办起了一个微型的营火晚会。
“现在就我们三个了,是时候重新认识一下了。”
艾维用火炉烤着新鲜的魔兽,易立和方程则坐在了旁边。
“我和艾维的事看前面的章节就可以知道了。倒是你,你的事好像从来没机会告诉我们呢。”
看着在火炉上慢慢转动的烤肉,易立和方程聊了起来。
“我叫方程,是个算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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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方程,是奇数门的弟子,奇是神奇的奇,也是奇门遁甲的奇。
和那个奇数没有多大的关系。
我们奇数门,是一个透过算术通晓未来的门派。
当然,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就只是一个神棍门派,我们也是以算命的自称。
我们门派的人都淡薄名利、看透生死,对于生活没有什么追求,所以成为了江湖中一个有名,但极少出手的门派。
而且我们门派可以算是一脉单传的,每一代弟子的数量都只有一、两个。
而到了我这一代也只剩下我师傅、我师兄还有我三个人。
原来的我只是一个家势有点坎坷的普通人,母亲死了父亲娶了个后妈,然后父亲死了后妈又改嫁,而我也多了一异父异母的哥哥。
我的后爸后妈虽说没有把我扔出去,但也没有对我多好,只是因为法律责任而养着我而已。
但我那个异父异母的哥哥除了平常喜欢捉弄我之外,倒是对我挺不错的。
就在我以为我的一生都只会这样过的时候,我的师父找上门来,说要收我为徒。
我的后爸后妈以为师父是个江湖骗子(当初我也以为是),所以说要几百万才愿意答应。
然后我家的生活变好了,后爸后妈对我的态度也变好了,一切只因为我偷偷成为了师父的徒弟。
除了多了一个师父外,我还多了一个师兄,他对我什至比我那个异父异母的哥哥要好。
起码我有什么困难的时候,他都十分愿意去帮助我。
由于我的数学天份不错,师父的本领我用了一年多就全都学会了,已经可以心算出一个人的整个人生了。
就在在在一次以为我的生活就是这样的时候,变故再一次发生了。
师父他的寿命到尽头了。
其实对于我们来说,自己的生命什么时候完结早就是已知的事,所以我要说的变故并不是这个。
在我师父死后,我和师兄继续着师父以前的工作——间中帮别人算命。
然而,真正的变故却是出现在这里。
我和师兄以前也帮过不少人算命,一直都没出什么大问题。
但就在师父死后,我和师兄却发现所有人的寿命都出了变化。
不管是富贵或是贫穷、年长或是年幼、以前有没有被算过命,所有的人他们的寿命,都会在三年之内终结。
原本我还以为只是自己算错,但没想到就连师兄算出来的结果都是如此。
这个时候,我们便知道出大事了。
师兄说他要去一下以前师父去过的地方,看一下师父有没有留下什么提示。
结果……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当时师兄仿佛人间蒸发了似的,我用尽了方法也找不到他,算也算不出他的位置。
在那之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调查。
一年内,我走访过世界各地不同的地方,但依然没有人能活得过那一年的12月21日。
眼看着那一天的接近,我却无能为力。
现在除了可以相信这就是所谓的世界末日之外,我就连它会以什么形式出现都不知道。
就在我绝望之际,我找到了一个叫“生命之源”的组织,它们正在进行一个叫“疫苗”的计划。
当时我有预感,那个计划很可能会和即将来临的世界末日有关的。
而且我也从那个“生命之源”中找到了类似师兄的痕迹。
顺着这条线索,我终于找到了那个“生命之源”组织,我也找到了我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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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肉烤好了。”
艾维把魔兽肉从火炉上拿了下来,放到了两人面前。
易立拿刀刮了一片肉下来,递给了方程。
“接着说啊!你找到你师兄之后怎么了。”
“忘了……”
方程刚想伸手去接,易立的手却立刻缩了回来。
“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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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了师兄。
那时候他穿着一身白色实验袍,就这样站在我的前方看着我。
当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说,直接转身走了。
我跟了上去。
之后的事我就忘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间房间里面。
之后我发现没有办法算得出来自己现在是在地球上的哪个角落。
而且这里被捉进来的人,都说着一种我没听过的语言;这里被捉进来的动物,体型都比正常的大。
我什至有一刻怀疑自己并不是身处于地球。
直到我看到了一个人拿着一柄木杖,低头念着什么,然后木杖前方出现了一条冰锥,把一只逃出来的合成兽钉死。
此时我终于可以肯定自己并不在地球上。
但就算知道了也没有任何用处,他们依然会在我身上进行着各种实验。
电击、窒息、饥饿、孤独等等,各种各样反人类的酷刑被用在了我的身上。
但每一次当我快死、快要解脱的时候,却会神奇地被他们救活。
在这一次次的实验中,我渐渐麻木了,这时我的脑海中忽然多出了一个声音。
刚开始的时候声音还是很微弱,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但之后却渐渐加强加大,就在我以为自己已经疯了的时候,我终于听清楚了那道声音。
“让我来吧。”
在听清楚这句话之后,我发现自己什么也感觉不到,包括那些令人痛苦的酷刑。
那个时候我看着他们再一次地在我身上进行着实验,但我却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
在那之后,我听到那道声音的次数开始变多,我什至可以和那道声音说起话来。
他跟我有着一模一样的记忆,但可能因为那些实验的原因吧,我和他被分成了两个,现在就像是两个用着同一个身体的人。
我们两个有着不同的性格,而且他没有我的计算能力,我也没有他的战斗能力和意志力。
在认识他之后我就在想,既然他和我是同一个人,那不如把我们的名字分成两个,我叫小方,他叫小程。
“我们就是方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