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看你就是因为别人生气,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把气撒我身上了。”
老三埋怨。
“就是一双鞋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很值钱的东西。再说了,我们也可以算是朋友了,朋友送双鞋不过分吧?哪里有那么严重?”
江左哼了声,往那边的车子走去。
“还说。人家跟你很熟吗?是朋友吗?也就你在这里自以为是自作聪明。到最后,你就是被说的那一个。”
“老大~人家也不是图那双鞋子……我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都是为了你,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老三跟着她的后面,絮絮叨叨地说着。
“真的,以我多年男人的直觉,那个苏哥真的喜欢你,绝对没有水分。他要是假的喜欢你,那罚我晚上不吃饭。”
“老大,你虽然是长得不赖,但你要相信,他绝对不会只是因为你的外貌喜欢你。”
“长得好看的女生这么多,为什么偏偏要喜欢你呢?就是因为你在他心中是独一无二的,是不能取代的存在。所以呢,就是要你,别的不行。”
“老大你就信我这一回吧,我是真的觉得,他就是喜欢你这个人。就算没有非常的理由,也不能否认这样的你,就是他心中所想。”
江左听不下去,回了一句:“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好收买?”
余老三挑起眉头,面容一皱,纠结说:“我有这么好收买吗?明明就是人家的可信度高。哼,到底是我的心太脆弱了,还是别人的手段高了?”
江左又问:“那你之前还说,感觉这个林哥还挺不错的,可以考虑做一下什么男朋友之类的,也是在骗我的吗?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说,我到底是信自己,还是你?”
“那是年轻不懂事。”余老三赶紧辩解:
“我那是没见过什么世面,见不得人对你好,也见不到多少人对我好,所以很容易上当啦!”
捶了自己胸口一拳,他捞起衣服说:“你看,现在我人也强壮了,思想也成熟了,再不是以前那个可以随便欺负的余老三了。我可以保护你。”
“既然这样,别人拿来干嘛?”
“不一样啊!万一哪天我突然没在你身边呢?”
“有什么不一样呢?你不在,我也可以一个人生活。”
江左又蹲下身来给摩托换电瓶。
人虽然是跑了,但是东西确实是人家的。那家伙也不像是要报警的样子,还是修好还给别人为妙。
“哦呵,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冷漠?怎么可以这样冷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在你的心里,我就这么渺小跟蚂蚁一样吗?”
“是的,就是。”
“讨打哦!”
……
深色的寂寞划破飞旋的长空,在地平线上刻下岁月的印记。
月光在高昂的空中洒下愿望的种子,遥远森林参差成群,落下雪花飞舞度流年。
车流如海,人流如星。
窗外的风景如浮光掠影般滑过。前面的人似乎没有同往常一般待在家里,而是骑着摩托四处游玩。
江左感觉到身后的那辆车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烦闷地加快了速度。
在城中绕了一圈,她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开去了一个安静的湖边。
深夜来临,城市的热闹刚刚开始,却丝毫没有沾染到这片寂静。
走下摩托,四周静谧如初。江左拿上耳机插在耳朵里,听着温和舒缓的音乐,内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二十三岁的年纪,确定说不上老了,还是正当青春的好时候。
这样平静的生活,好像过够了。她想摆脱这样的生活,想要去更高的地方看看,真心实意地想要更多,却无法拥有更多。
她的一生,只会束缚在赡养家人的苦海里。
如果非是连着的血脉关系,她不知道自己如今的生命究竟是什么样子。是死是生,还是生不如死,都会是一个谜。
“Ten years like a day, I miss you so, almost crazy miss. Always in the dead of night, especially miss your existence.
You were the ht me ba hell. You were the oold me that bei somethihankful for.
Miss you, more than time ahink of you, lost for me sleepless appearance.
I am afraid of yet my lonely and ugly appearance, so I build a bridge to life, io you.
Until there is ween us, life is glorious. If you love me, please like the suo me, my love!”
耳机里的歌声在耳腔内不断传播。
她的目光又远而沉静,落在了湖面之上。
放空的心灵,在缓缓的时间流逝中越发空落。
她的手放在面前,感受到心脏处戴着的东西溢来源源不断的温暖。
背后忽然驶来几辆车,很快,从车上下来二十多个手持铁棒的年轻人。
年轻人穿着五彩斑斓的衣服,发丝呈现色彩斑斓的颜色。
几个光头和几个长发男人甩着自然的发卷儿,低着头说些不得体的字眼。
隐蔽处听着一辆车。
苏泠看着那些七上八下的人影,拨了一个电话,静静地等着。
“喂,坐在草坪上那个臭小子,看这里呢!去他的,听什么耳机,装什么文艺,就一个洗车的穷小子,搞啥格调,真是有够烦人的。”
“傻子一个,还搞什么,真是有够掉价的……兄弟们,今晚随便弄,不见红不算本事。最好呢,不要去了那条命,要不然不好弄。
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的,一不小心弄掉了人命也没有关系。一条人命,有人会帮我们搞定的。”
“就是咯!我们老大的通天本事没人可比,这点小事算什么。
一个洗车夫嘞,放在过去那就是贱奴,做奴才的人呢,那就是随打随骂,擦鞋都嫌多余的。”
“看看他那个不像样的背,真的跟小白脸一样,没啥子看头。”
“就说啊,跟个窝囊废一样,跟我死去的大哥没什么区别。”
“这话说的,像是盼着人家死一样。不过建议不错,去地下陪你的大哥还不错,这应该是他的福气呢。”
“就是说啊!上次狼哥我们五个被他欺负,丢尽了面子。妞儿也没了。怎么办呢?大家可要帮我们报仇,讨回来呢!”
“仇当然是要报的。哼,怎么可能让他这样好过?”
“就是说了,江湖规矩,欠人的迟早要还,不管是谁都逃不过。”
“想要逃,那就拿命来换呗!”
“对头了。弟兄们,看看那个家伙,现在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怕是觉得自己的命太长了,有时间来荒废。
哼,到时候在背后吓死他。要是把他推进湖里去更解气了,就是太便宜了。手上不沾点血,心情好像还是没法儿好了。”
……
隐约中,江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回头看去的时候,那边忽然慢悠悠走来了一群人,围成一圈,花团锦簇,神情倨傲飞扬。
招摇过市,拎着棍棒,十分潇洒。
刚一看到人群里那个黄发男孩,侧边突然冲来了一个人,挡在她的面前。
江左是坐在草坪上的,脑海里还回荡着歌曲的内容,面前站住的那个人,仿若一座大山般屹立,卷天席地带走了来势汹汹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