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夏日炎热,老宅的清晨阳光是宁静淡雅的,没有那种喧闹气息,能让人心平气和。
祁洛缓缓睁开眼,复古风天花板吊顶映入眼中,再侧目看了一眼房间的其他地方,这才缓缓从床身撑起身子。
紧接着,她有撑了个懒腰,打了个适宜的呵欠,眼角挤出少许生理眼泪。
她拿过关了静音的手机,看时间,时间没看到,倒是看到一条躺在手机里不知多久的短信。
昨晚睡太早,完全忘了告诉楚暮冥自己不回去。
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舔了舔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拨了个电话过去。
“嘟嘟嘟…”最后电话没人接,她又打给雾凇。
雾凇的电话倒是接的快。
“祁小姐。”
“嗯,淞助理,你家先生呢?”
“先生他……”雾凇欲言又止。
“他是很忙吗?我给他打电话,他没接。”
“啊…对,先生在忙。”雾凇心虚。
“是吗,那你帮我给他带句话,就说我回洛家了,过两天回去。”
“好的,祁小姐,那我挂了。”
“嗯。”
挂完电话,祁洛坐在床边,眉头微微拧起,想到刚才雾凇欲言又止,谈吐不清,明显是有事。
她预感不怎么好,正准备给陆汀白打个电话问问,房门就被敲响。
门外传来佣人的声音,“小小姐,夫人叫你去大堂陪她吃早餐。”
祁洛把手机收起来,想着等会儿吃了早餐再打,便回话,“你让外婆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去。”
“好的。”
……
与此同时,帝都中心医院。
高级病房里。
病床上趟的不是别人,正是没接祁洛电话的楚暮冥。
病床上,他脸色苍白,薄唇更是毫无血色,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安静的躺着。
这样的他,没了平时的高冷霸气,他就静静的躺在那里,淡若无世。
边床边,雾凇一脸焦急的看着没了气焰的先生,眉头拧成了川字。
陆汀白表情就淡定的多了,只是相对于平时,没了那抹清笑。
“二少,先生他怎么样了?”
陆汀白略讽刺的看他一眼,“能怎么,胃穿孔,再多穿两次,就不用送来了,直接通知殡仪馆接走,别来碍我眼。”
雾凇,“……”
他不敢说话,因为他知道陆汀白生气了。
陆汀白把输液的速度调好,淡淡的看了楚暮冥一眼,又抬眸看向雾凇,“什么事都要他解决,真不知道养你们一群人干什么用。”说完也不管雾凇什么表情,转身就走。
雾凇脸上划过自责。
垂眸看着自家先生,心里暗自暗骂自己没用。
半个小时后,云管家带着食盒过来,雾凇让云叔守着,自己出去打了个电话。
医院走廊的窗户边,“喂,是我。”
“直接联系那边,问他们要怎么样才肯放了弥撒。”
“先生在医院,现在没办法处理这件事,但是晚一分钟就不出弥撒,他就多一分危险。”
“先生这边没事,你们先把这件事落实了,要是实在不行,就找寒少,看他有没有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