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腰什么腰,我还没有骂你呢,你为什么骗我?”水柔不依不饶地道。
“你还来……”陈豪无语了。
“算了,今天放过你了,唔,你想吃什么?”水柔擦了擦眼泪问道。
“你还想吃啊?我以为你都哭饱了呢。”陈豪发现,女孩儿们实在是天生的吃货,而吃货的世界,他真的不理解。
“你才哭饱了呢,哼。”水柔擦干净眼泪,又对着车镜简单地补了下妆,这才开着车子,载着陈豪又到了另外一家鸡仔褒店,当热气腾腾的鸡仔褒上来的时候,两个人总算是可以坐下来吃上饭了。
“今天早晨起来的时候,我就听见了喜鹊在枝头叫啊叫的,我一猜就是有好事。嘻嘻,没想到,好事真的临头了。上午跟一个客户签了个大单,下午的时候,居然又给我姐恶狠狠地出了这口气,真是太爽了。”水柔给陈豪夹了一块鸡腿肉,笑眯眯地看着他吃,嘴里喜孜孜地说道,不过,她很聪明,倒是没有继续追问陈豪倒底是如何做到那些令她无法想像的事情了,这也让陈豪长舒了一口气。
“签了什么单子,把你高兴成这样?还送了我这么贵的一块表?”陈豪晃了晃胳膊上的手表,笑着问道,不过现在他这也算是默认收下了。
“日本的宝田公司上午刚刚跟我们金娇服饰签定了长期合作的合同,这件事情我们已经运作了很久了,今天上午才算正式签定了合同,你知道这份合同值多少钱吗?一千万呀,并且前期已经合款五百万了,这一单生意,就足够我们金娇服饰三个月不开门都可以稳赚的了。”水柔兴奋地说道,叽叽喳喳的,像只小燕子。在陈豪面前,她感觉到极其的放松,整个人也不用那么再像是在外人面前绷着了,说不出的轻快自在。
“是么?那要恭喜你了。”陈豪由衷地替她感到高兴。
“哈,那是那是,谢谢。”水柔挑了挑细细的小眉毛,笑嘻嘻地道,与他举起了酒杯,喝了杯啤酒。两个推杯换盏,不知不觉间,几杯酒下肚,水柔白晰细腻的小脸蛋儿就染上了两朵桃红,看上去更加的妩媚动人了。
“你不能喝酒就别喝了,一会儿还要开车呢,如果让警察抓到了,恐怕就要吊照了。”陈豪放下了酒杯,劝她道。
“你别管我了,我心情高兴嘛。”水柔已经喝掉了两瓶啤酒,却已经是不胜酒力,起来结帐的时候,都有些摇摇晃晃的。
“算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陈豪摇了摇头,扶起了水柔。
“我家在银华小区座十号楼二单元三楼,花园洋房。”水柔抚着额头,迷迷糊糊地道。
“我送你回去。”陈豪扶起了水柔,就上了车子。他是海量,刚才这点儿啤酒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儿,跟喝水没什么区别。虽然也是酒驾,但小心些就没事儿当然,归,兄弟姐妹们最好别酒驾,否则被警察叔叔抓到后果会很惨滴。
两个人上了车子,设定了自动导航,一路驶过去,不多时就到了银华小区,先将车子停在了地下车库,然后陈豪就将车子熄火,轻拍了水柔一下,“水柔,到家了。”
“嗯?”水柔迷迷糊糊地抬起了头来,随后就下了车子,只不过走路依旧是摇摇晃晃的,让陈豪看着她细细的高根鞋子,说不出的担心。没办法,只好走过去扶住了她,只不过,就在微微弯腰之际,水柔却一下扑在了他的身上,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当陈豪抬头的时候,她的香唇一下就吻印在了陈豪的唇上。
四唇甫接,少女的芬芳袭来,陈豪只觉得一时间自己的气息已经开始格外粗重且不受控制了,而水柔两条柔若无骨的胳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了上来,如蛇一般缠上了他的脖颈,笨拙地吻着陈豪,动作生涩得紧,一看就知道是第一次接吻。
陈豪的大手也不知不觉间揽上了她纤细的腰肢,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感受着彼此的热情与即将喷薄的情感,但就在这个时候,“啪啦”一声,陈豪依稀就听见了有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地上。
他心中一惊,赶紧从水柔的怀里挣脱了出来,转头看过去,就看见一个婀娜的身影正消失在一道廊柱后面。
水柔此刻也被惊醒了,睁开了迷朦的眼睛,四下张望着,不过醉意朦胧的眼里依稀透露出了一丝愤怒来,谁这么缺德呀,净在关键时刻瞎插一杠子。
看着那道背影,陈豪依稀觉得有些熟悉,可是刚才只看到了一眼而已,他也无法确定倒底是谁。
深吸了口气,退开了两步,“水小姐,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要不然晓晓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
“唔,我,没事儿,你走吧,改天,再找你喝酒。”水柔醉意朦胧地道,摇摇晃晃地向电梯走去。电梯门合上,水柔醉意全消,曲起了一条弧线美丽的小腿,靠在电梯上,咬着唇,回想着刚才的事情,脸上就漾起了幸福又羞涩的表情来。
“这块死木头,就不知道要送我回家么?一点儿都不解风情,还没有绅士风度……哼,以后不理你了。”水柔又是低笑又是吃吃的骂,她现在的这般小儿女情态,如果让她公司的员工看到,恐怕会惊掉下巴什么时候雷厉风行的水总变得这般柔情似水起来了?居然都学会人前人后的撒娇发嗲了。
看着水柔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陈豪才如释重负,又向廊柱那边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走出了地下停车场。
只不过,就在陈豪刚刚出了停车场的时候,那个廊柱后面隐藏的身影,重新走了出来。此刻,她手里还拎着自己刚才因为错愕掉在地上的包包,望着陈豪的背影,两眼中早已经不可遏制地怔怔流下了两道泪水来。
“为什么……”她突然间扔掉了包包,捂住了脸孔,蹲在地上,放声地大哭了起来,哭得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