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面对着豪门悍将,对面涂刚这群刚刚从乡下来的土包子确实如同一群土鸡瓦狗,只是顷刻间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将近二十人,别说抵抗了,连跑都没跑掉,全都被剁翻在那里,个个身上至少挨了三刀,虽然并不致命,却是鲜血满地横流,一群人七倒八歪地躺在那里,嚎叫呻吟着,要多惨有多惨。
而这整个过程,仅仅不到三分钟而已,说快真快。
虽然涂刚他们确实也是一群狠人,也真敢下手,可是他们这群人,哪里能跟铁英一群人相比?别说铁英是专门特务连出身的士官,在部队里苦练了八年,这才退役,功夫怎么样,自不必说。就说手下的这四个下属,那可全都是豪门经过无数道严格的考核程序新选拔上来的精英子弟,要不然怎么可能进道德巡视组这样豪门最要害的部门?!这些精英子弟,以后可是有极大的可能被选入内部,成为内部核心子弟的,当然,再往上一部,那就是真正的集团高层了。而这些精英子弟,天天是怎么训练的?有事的时候出外勤,没事儿的时候就在豪门总部那边的训练馆打熬身体,完全的军事化管理,甚至比起新兵连的训练还要艰苦。并且,他们可是个儿个儿都是真正的军人出身,对于吃苦早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最可怕的是那种强悍的意志力与战斗中高度的协同性以及不怕受伤流血甚至死亡的精神,那可是经过了军队的刻苦磨练之后培养出来的,又岂能是这群社会小混混相比的?
豪门子弟除高层领导之外,一共分为核心弟子、精英弟子、内围弟子、外围弟子和尚处在考察期的见习弟子这六个层次,这些弟子都是精英弟子,那可是真正精英中的精英,每一个拉出去都是能成气候,绝对能在江湖中混出些名堂的人,这样的人,聚合在一起,哪怕是组成一个再小的团队,也是相当可怕的。
所以,涂刚虽然人多,但一败涂地却是正常的,如果要是能打得过铁英他们,陈豪倒真是要对他们刮目相看了。
至始至终,铁英根本没有拿武器,就那样赤手空拳冲入了人群之中,可虽然没拿武器,他所造成的伤害却比四个拿刀的兄弟还要大得多,拳打脚踢,至少有七个人是被他硬生生地擒拿扭断了胳膊或是被一脚踢断了腿失去战斗力的。
转眼间,将近二十人全都被摞片扔在了那里,血流了一地,而铁英这边只有两个兄弟受了些皮外伤,身上各挨了一刀而已,却是连包扎都懒得包扎,任凭血在那里流,眼神冷酷,持刀而立,仿佛不是伤在他们的身上一般。
别的不说,就这股子浑不怕死甚至不知疼痛的精气神,就足以让任何胆气稍弱的敌人瞬间崩溃。
涂刚伤最重,被铁英上去一脚就踹碎了右膝盖的半月板,同时硬生生地扭断了右臂,佝偻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两把大菜刀扔在旁边,动也不能再动。
“涂大缸,现在知道豪门是什么组织了?”铁英蹲在地上,点着了一枝烟,一口烟喷在了他的脸上,如一头恶狼盯着他的眼睛,咧嘴笑道,两排整齐的牙齿在昏暗的灯光闪着幽幽的光,看上去颇为吓人。
“知道了,知道了,英哥,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涂刚肠子都悔青了,靠他妈,自己刚才听到豪门名号的时候,就吓了好大一跳,其实想服软来着,可是铁英根本没有给他时间去考虑,上来就打。他当时也是脑子一热,妈的,打就打,跟他们拼了,大不了把这几个家伙废了然后闪人跑路就是。
可是没想到,自己这边这么多人,却被人家五个人打得落花流水,一个都没跑出去不算,个个带伤摞片儿在这里了。
以前只是听说豪门中人特别的狠,打架不要命,并且个个都是狠辣无情的高手,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以少胜多,他们向来不问敌人有多少,只问敌人在哪里,敌人越多他们越乐,以前豪门十三常委就是这样打出来的,十三个人,二十只铁拳,揍翻了马三哥的二百人,又剁翻了大飞、元宝哥将近三百人的老混子团队。他最开始还以为那只不过是传得神乎其神的江湖传说罢了。可是现在一看,名符其实啊,我草,别说人家的十三常委了,仅仅只是不入流的几个什么听都没听说过的社会道德巡视组,四五个人,就把他们打成了这个鸟样儿,这也太可怕了!早知道这样,自己干脆出来的时候就跪下给人家磕头算了,还打个屁啊。
“再不敢了?你妈了个比的,你的意思是保不齐还会有下次呗?给你脸你不要脸,看起来你是想死了。你放心,这店我封是封定了,罚金我他妈不要了,今天就把你的命做罚金吧,来人,把我给我带回去!”铁英拍着他的肥脸,怒吼了一声,旁边的两个兄弟就把人往外拖。
那边的两个女人尖叫着,一齐扑了过来,跪倒在了上,抱着铁英的大腿,都快吓傻了。
“英哥,英哥,我们知道错了,饶了他吧,求您了,让我们做什么都行,我们封店,马上封店,然后就交罚金,一百万,我们交,我们交。”两个女人,一个是涂刚的妹妹,一个是涂刚包养的小情妇,此刻就抱着铁英的大腿,痛哭流涕地叫道。
店里正哭嚎成一片呢,外面就有警笛声响了起来,随后,一辆面包警车打着红蓝暴闪,停在了饭店门口,几个警察就沿着破碎的玻璃门走了进来,一进门,就骇了好大的一跳,我草,这都赶上凶杀案的现场了他们也是接到了附近路人还有居民的报警赶过来的,涂刚他们倒是没有这个觉悟。江湖中人,就算最下作的人,也从来是江湖事江湖了,不会用报警去解决问题。
“都把刀放下,这里是怎么回事?”一个警察皱着眉头,手摁在枪套上,小心翼翼地向着这边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