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西轻笑,并不作答,眼底染了一片欢喜。
宋辞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的他,有多缠阮江西了。
宋辞凑上去,咬了笑得开怀的阮江西,咬完之后,又心疼地舔了舔:“很幼稚也不许,”想了想,宋辞命令她,“不许嫌弃我。”
宋辞竟然用了嫌弃这个词,这大概是宋辞大人这辈子第一次将这个词语用在自己身上,用这样战战兢兢的语气,对阮江西强求,更像央求。
阮江西收了笑,一点玩笑的神色都没有,很认真地回答宋辞的话:“我不嫌弃,我很喜欢。”
宋辞灼灼看她,似乎在确定她有没有撒谎,片刻,才满足地勾勾唇角,视线密密地笼着阮江西,他说:“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你吻我。”
阮江西笑着亲吻了宋辞。
第二天,秦准时出现在宋老板家客厅,宋老板八点半的飞机,飞市,出差三天。
宋辞出房间门的时候已经八点一刻了。
秦江走过去:“宋少”
“别吵醒她。”
毫无温度的语调,浑然天成的气场。
秦江竟差点激动地上前去抱住他家老板,终于恢复这幅傲娇大爷的样子了。
然后,宋辞洗漱完,没有收拾行李,而是去了厨房,挽起袖子。
这是要做早饭?飞机都快起飞了好吗?
秦江赶紧上前催促:“宋少,飞机还有一刻钟就要起飞了,从这里到机场不堵车最快也要十五分钟。”
宋辞打开冰箱门,看了一眼,吩咐秦江:“你去帮我买鸡蛋。”
买鸡蛋?秦江傻了。
宋辞抬眸:“还不快滚。”
温度一下子阴冷了,秦江脚底生寒,佝偻着背,出了厨房,他了悟了,管他宋老板有没有恢复,这折磨人的本事,是与生俱来的,丝毫不会根据自身状态而改变。
等秦江买完鸡蛋回来,已经八点三十六了。
等宋辞做完第一个荷包蛋又倒进垃圾桶的时候,已经八点五十了。
秦江掏出手机,默默地改了航班,突然,宋辞问:“这一勺盐是多少克?”
秦江算得上比较聪明的脑袋被宋辞问懵了,他想了想:“一克?两克?”鬼知道是几克,他又觉得:“难道有三克?”
宋辞的眼神冷了。
秦江立刻肯定:“绝对不超过5克。”
宋辞直接把手里的鸡蛋壳扔在了秦江脑门上,然后,斟酌了几下,往锅里到了小半勺盐。
然后,这个荷包蛋又被宋辞倒进了垃圾桶。
秦江再一次改了航班。
最后,十点半的时候,宋辞才满意地脱下了那条印着一只贵宾犬的围裙,把煎好的荷包蛋放在了餐桌上。
秦江赶紧把文件袋抱上:“宋少,现在出发吗?我已经改十点半的航班了,市那边有十一点的会议,绝对不能再改航班了。”
宋辞慢条斯理地打着领带,好看的唇角微微牵动,俊美的脸上毫无表情,说了一句话:“你去非洲分公司,三天后滚回来接我。”
秦江吐血,直接阵亡了!他觉得,宋辞是在报复,另外,为毛宋辞分明没有记忆,每次惩罚人的手段都是一种去非洲挖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