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长公主顿时来了兴致,引众女眷前去,男子则继续留在原地品酒作画。绿菊生长在碧波水榭,先前试过移植,但效果不佳,便就地养殖,故而长公主一行人带领众人走了一段路还未至。
穿过回廊水榭,长公主手一抬:“瞧,不远处便是绿菊。”
然而,一道靡靡之音传来,众人脸上皆是震惊,只听这靡靡之音正是从不远处水榭旁屋子里传出,长公主顿时冷下脸来,是谁不知死活敢在她府上闹事,一个眼神,家丁猛地撞开房门。
。家中有长辈随行的立即拉住自家女儿姐妹不让其前行。
有人忍不住啊的一声大叫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来不及反应便只见叶清灵一把扑倒在门前,痛哭流涕:“我可怜的三姐姐呀!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呀!”
夏芷柔一脸震惊,内心纳闷,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变成叶清欢了,而叶清灵也十分纳闷,不是说给叶清欢一点儿苦头吃,让人看到她衣衫不整的被人从水里捞出来吗?怎么跑到床上去了,不过这并不影响叶清灵表演。
张静一愣,也顾不得询问,想来这就是女儿安排的好戏,于是也不顾形象趴在门上哭个不停。
本来众人还不知道里屋是谁,一听叶清灵此言,又见张静这个样子,突然想起叶清欢去换衣裙迟迟未归,众人面色皆是鄙夷。一时间好事的夫人纷纷七嘴八舌。
想到自己订下的儿媳妇如此败坏名声,平南王妃一脸厌恶:“果然是有爹生,没娘养的东西,上不得台面。要是我女儿,早把她掐死,直接浸猪笼了。”
夏夫人:“可不是嘛!乡下长大的野丫头,丢人现眼。”
丞相夫人摇摇头:“原以为是个好的,却不料行为如此不端。”
韩夫人:“世风日下啊!这要是我女儿,早把她掐死,直接浸猪笼了。”
……
长公主脸色越来越冷,想不到那女子竟然是这种人,枉费自己还想抬举一番,她却在如此场合与人苟且。一个眼神,下人连忙去将两人拉开,但两人却难舍难分。
听见惊呼的男宾耐不住好奇前往水榭。
刚到就听着众人议论纷纷,南宫玉琦拳头紧握,分不清喜怒。
叶清云一把推开众人:“你们胡说八道,我姐姐不是这种人。”
韩嫣儿眼圈红红的:“里面不是欢儿,大家定然是误会了。”
莫雨馨正欲开口,却被莫夫人一把拦住。
夏芷柔:“哟!怎么,不是她还能是谁?不知羞耻。”
韩嫣儿:“夏芷柔你够了。”
……
叶清梦紧紧拉住叶清瑶的手,一时间进退两难,眼看着张静和叶清灵这个样子一时间不知所措。叶清瑶小声嘀咕了句:“三姐才不是这种人。顿时引来众人纷纷侧目。叶清梦忙拉住叶清瑶摇摇头。”
张静还在哭泣:“我的儿啊!是婶婶没有照顾好你……”
长公主深吸一口气:“各位,今日菊花宴到处结束,就不挽留大家了,招待不周,请多见谅,今日之前还望大家务必守口如瓶,来人,送客。”
除了张静母女还在哭嚎,其余众人纷纷打算离去,正在此时,一道温婉的女声响起:“二婶婶,四妹妹,你们这是怎么了?”
听到这个声音,叶清灵顿时停止了哭泣,抬起头一脸震惊的望向来人,正是叶清欢。身旁还跟着惠仪郡主,两人手挽手,仿佛一对好姐妹似的,一点儿不像刚发生过口角的样子。
众人皆惊,叶清欢在此,那屋子里是谁?六皇子也不由放开了紧握的拳头。
屋子里的人也似乎意识到了不对,此时正紧紧用被子裹住头不让人认出来。
叶清云泪眼婆娑一把扑过去:“姐姐,你没事太好了,转身恨恨的看着众人,我就说了是你们冤枉我姐姐。”
韩嫣儿眼角泪水未干,也紧紧拉住叶清欢:“欢儿没事便好!”
叶清欢一脸迷茫:“这是怎么了?适才我本打算更衣,但是突觉昏昏沉沉沉沉,便想出门吹吹风,恰巧遇见惠仪郡主,便聊了几句,听见这边闹哄哄的,我们二人便一同过来瞧瞧。”
惠仪郡主扑在母亲怀里撒娇,一脸疑惑的问:“母亲,适才我喝多了出来吹吹风,不料遇见了叶姑娘,我两一见如故,多聊了几句,这里到底怎么了?”
见此情形,宋文竹似笑非笑:“既然叶姑娘不在里面,那不知在里面的又是何人?”
六皇子冷笑一声,连连鼓掌:“热闹!可真是热闹。”
五皇子一脸鄙夷的看向叶清欢,别过脸去。
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谁惊呼一身:“哎呀!那男的不是欧阳公子吗?可不知女的是谁?”
六皇子一个眼神,身边侍从走进屋内一把掀开被子,那女子的容貌瞬间漏了出来,正是韩楚楚,只见她一脸惊慌失措,拼命想用被子遮住身体。而旁边欧阳海却还意犹未尽,见有人拉扯自己,还在叫嚣:“大胆,我姐姐是宫中美
人,是皇上宠妃,谁敢拉我。”
哗啦!只见一桶凉水从头浇到脚,欧阳海顿时醒过来,看着外面站了那么多人,一下子呆坐在地。
眼看主角变成了韩楚楚,韩嫣儿也愣住了,好歹是自家家堂姐,平日吵归吵,见此也是于心不忍。韩夫人也连忙让丫鬟给自家女儿披上衣服。
叶清云:“适才韩夫人不是说若是自己生了这种女儿,立刻把她掐死吗?怎么,现在真的是你女儿舍不得了?”
叶清欢适时开口:“妹妹如何笃定我在里面?莫不是未卜先知?若是如此,为何不及时营救韩姑娘?若是不知,岂不是故意败坏我的名声?”
欧阳海大呼冤枉,欧阳夫人本来是看戏,不料眼见是自家儿子,立刻扑上前去一把抱住自家儿子直呼冤枉,转头恶狠狠的盯着韩楚楚:“是你,定然是你勾引我儿。”
原本震惊的韩楚楚顿时不干了,也顾不得礼义廉耻,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地上:“求公主做主,臣女冤枉啊!臣女是被人陷害的。”
韩楚楚说罢抬头狠厉地看向夏芷柔:“是你!是你害的我,你明明说让我把惠仪郡主引过来,让她吃点儿苦头,结果呢?我一来就被人打晕了,都是你害的。”
夏芷柔大惊:“我没有,楚楚休得胡言,王妃与郡主还在此处呢。”
韩楚楚瞬间清醒,是啊!陷害郡主她也有份,只得日后再寻夏芷柔麻烦。突然想起叶清灵一来就哭哭啼啼,瞬间明了,许是她为了陷害自家姐姐反而害了自己,不然怎会一口咬定屋子里就是叶清欢。
听闻此话,平南王妃险些站立不稳,她儿子如今这幅模样,女儿要是再出事她可怎么活,后怕的紧紧拉住自己女儿的手。惠仪郡主轻轻拍拍母亲的手,不断安抚,平南王妃这才定下心来。
怒目而视:“照你这么说,你二人原本是想害我女儿,却自食其果了?”
二人皆是一惊,韩楚楚连连摆手,不知所措。转而突然对着叶清发难,一个巴掌打过去:“肯定是你,是你想害叶清欢却害了我,一定是你。”
叶清灵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了又挨了夏芷柔一巴掌:“是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的。”
叶清灵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张静抱住自家女儿心疼不已却无可奈何,只恨恨的看着叶清欢,内心又默默给她记了一笔账。
在场之人谁不是人精,都猜出叶清灵是想害叶清欢却不知怎么会变成韩楚楚,说这几个人没问题都没人信。
平南王妃:“聘为妻,奔为妾。既然都如此了,那欧阳家该早日将人纳入府中才是。”
长公主皱眉:“既然是韩家与欧阳家的私事,不管你们两情相悦也好,招人陷害也罢!只一句,从此后你们两家再不许踏入我公主府半步,还有你叶清灵,构陷姐妹,心思龌龊,你们母女也再不许踏入我公主府半步,说罢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