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率领两万赵国铁骑,气势汹汹杀到,却看到了满地的断肢残体。
李牧气的脸色发白,怒视眼前的五百秦之死士,暴喝道:
“尔等,禽兽!”
陆冕驱马前,望着李牧,轻声笑道:
“将军,您是在找司马尚将军吗?”
说着,陆冕拿出了司马尚的人头,举在了李牧眼前。
“你~!”
李牧见状,气的脸色发青,他颤抖着肩膀眼眶里泪水涟涟。
“司马将军!!”
红了眼眶,李牧命人拉出了窦烈,口水吐在窦烈的脸,马鞭抽在窦烈的肩膀。
啪!
李牧望着陆冕,愤恨的怒骂道:
“陆冕,汝可还认得此人?”
“只需要尔等跪下求饶,便自裁与此地,吾便将此人放还于大秦,如何?”
袁舟咬牙切齿,看着陆冕愤怒难耐的样子,他轻轻走到陆冕跟前,说道:
“大哥!切勿着了他们的道!”
“赵人属实可恨!”
陆冕不为所动,蒙恬和蒙武两父子也皆是面红耳赤,怒视李牧。
窦烈昏沉的面貌划过无数道泪痕,虚弱至极的他用力抬起头来,望着陆冕嘶声大喝道:
“将军!”
“杀赵贼!”
“不要管我!”
“吾必有一死!能追随将军作战,死而无憾!”
“将军,来生若是有幸,我还要做你的兵!”
陆冕听着窦烈嘶哑的声音,内心一阵酸楚,窦烈即便越来越虚弱可还是在用尽最大的力气呼喊着自己。
顿了顿。陆冕最终决定,不能放弃任何一个死士。
他们跟随陆冕出生入死,皆是陆冕的兄弟,放弃他们,这让陆冕和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一念至此,陆冕望着李牧,淡然道:
“李牧,看看,你赵国的三千个降卒。”
“我就用这三千个降卒,换你手中窦烈如何?”
李牧从未见过有哪个将军会做这样的傻事,放还三千敌军,而且是在两军阵前。
也就等于多了三千个敌人,三千个复仇的英雄,这样做与傻子有什么区别?
李牧高坐在战马,讥刺道:
“我若是不愿意换了?”
陆冕显然早有准备,将三千死士拉到前方,将翔龙偃月刀架在了一个降卒的脖子。
“你若不换,我便当着你赵军的面前,将这三千个降卒的头颅砍下来!”
“你!”
听到这里,李牧愤怒无比,这个理由他不能不正视。
两军阵前,看到昔日的战友惨死眼前,赵军必定军心大乱!
陆冕此计,杀人诛心,好算盘!
而陆冕此举,明知道是亏,可他绝对不能看着窦烈死在自己的面前。
在他眼里,窦烈的生命可比那三千降卒重要的多。
李牧犹豫了一会,最终点头答应道:
“好!那便依你所言!”
赵军见状,这才舒了口气,他们真的无法看到三千个兄弟惨死在自己面前的景象。
一旦如此,赵军军心必定大溃。
很快,陆冕便将三千个死士交给了五百大秦死士,而赵军也将伤痕累累是窦烈还给了秦军。
接收到三千降卒的赵军,立刻便在李牧的指示下,凶狠的朝着秦军杀来。
陆冕手执翔龙偃月刀,独自一人站立在狭长的道路口,夕阳下的身影高大而巍峨。
身后,五百秦之死士皆是泪雨纷纷,将军为了他们执意留下来断后。
他们宁死不退时,陆冕却以将军的身份命令他们,这是“军令!”
他们可以不怕死,可必须遵守陆冕的军令,也唯有陆冕可以在此刻要求他们。
在他们泪眼当中,黑夫伫立在小道,一个单薄的身影,一个少年将军,一把比人高的大刀。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将军有神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