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祖母和二房的人,沈晚秋对他们的印象并不是太深。
只知道沈毅不仅是对沈夫人钟情,同时也是极其有孝心,对沈老夫人可谓是毕恭毕敬,什么好的都先给她。
这样想来,沈毅把皇上御赐的东西都给沈老夫人也不足为奇。
只是……
沈晚秋回到院子,坐在椅子上深思。
这个沈老夫人也够贪的啊,那么多东西说给她,她还就真的要?一个老人家,平日里不是住在大儿子府上,就是住在二儿子家里,大儿子的东西她还能搬到哪去?
哦?这不除了大儿子,还有个二儿子。
在沈晚秋的印象里,沈老夫人对她并不好,对沈毅也不好,天天不见个笑脸,可沈毅也不看在眼里,该怎样尽孝他就怎样。
沈晚秋真不知道沈老夫人是积了什么德,这辈子能生出沈毅这么优秀又有孝心的儿子。
反观那二儿子,不学无术,无官无爵,甚至连个商人都做不成。就这,还尽得沈老夫人宠爱,真不知道是那老夫人眼瞎,还是缺心眼。
这样一想,事情也就一目了然了。
沈老夫人借着大儿子的孝心和功绩,将东西全都挪给二儿子供他们挥霍。
“当真是宠儿子啊!”沈晚秋气得恨不得咬他们一口。
自从沈晚秋落水后,沈老夫人找借口说沈府风水不好,不易养老,让沈毅派了些人给她送去沈家昌家里。这一趟,就运走不少东西吧!
沈晚秋揉了揉发胀的脑袋,那些东西,自然是拿不回来了,,等之后再想办法让他们把钱给她吐出来,倾家荡产也要给她凑出来!
“姑娘,吕小姐来了。”冬雪走进来禀报。
沈晚秋眉头一挑,哟,这么长时间终于来了呢。
“妹妹可是好久没来姐姐这了,最近在忙些什么呢?”沈晚秋扬起笑脸。
两人对着笑,各自心怀鬼胎。
吕娇娇上来挽住沈晚秋的一只胳膊,“妹妹看姐姐一直没得空闲,哪里敢来叨扰姐姐呀。”
沈晚秋笑笑不说话。
吕娇娇刚从叶姨娘的院子出来,出来后直接来找沈晚秋。
“姐姐,不知干娘身体如何了?”吕娇娇一脸担忧。
这要换成以前的沈晚秋,大概一下子就真的信了吧,她心里这样想。
沈晚秋不着痕迹地拉出自己的胳膊,抬手给吕娇娇倒了杯茶,“母亲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就是不能累着。”
吕娇娇见沈晚秋挣脱自己,还以为是她发现了什么,又看见她亲自给自己倒了杯茶,冒出的疑虑一消而散。
呵,还真以为她能有多大改变呢!不过如此。
吕娇娇的心里百转千回。
要是让沈晚秋知道吕娇娇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她估计要笑出来,然后佩服吕娇娇的脑洞。
“唉,姐姐你看,这么大的沈府,干娘身子也不好,可怎么办啊!”吕娇娇很是着急。
沈晚秋嘴角勾起,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妹妹可有什么好的建议?毕竟这偌大个府,也不能没有主事的人,妹妹你说,姐姐这话对吗?”
沈晚秋干脆将这鱼钩抛给吕娇娇,看她如何回答。
吕娇娇抿着嘴思考许久,说道:“姐姐,不如让韩姨娘来做沈府主事的人?”
沈晚秋歪头看她,一副不解的样子。
她继续解释说:“姐姐你看,干娘如今要好好调养身体,姐姐你又年纪尚小,我又是个外人,思来想去,也就叶姨娘合适了!”
她边说边点头,很有道理的样子。
“妹妹说的倒不失为一种好方法。”话落,吕娇娇正要开心,又听到说:“但是,叶姨娘毕竟姓叶,就算嫁进沈府,也只算半个沈家人,不妥不妥。”
“姐姐有何建议?”吕娇娇罕见的没有反驳。
沈晚秋给自己续了杯茶:“姐姐自己做主事的人。”
这下是真惊到了。
吕娇娇半天没反应过来,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姐姐莫要玩笑了。”
茶壶移向吕娇娇,“妹妹看姐姐这样子像是在玩笑?”放下茶壶,沈晚秋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她摇了摇头:“不像。”
“那就是了。”
“难不成姐姐忘了?你可是从小就没学过这些,怎么能主事?”
“那就从头学。”
“这也不是一天半天能学会的啊,沈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号人,吃喝采办,还有那送礼办宴,哪一件是小事?”
吕娇娇激动地站起来,晚秋抬头看向她:“妹妹对这沈府了解的比姐姐都多啊!”
一句话噎得吕娇娇张不开嘴,她能怎么解释?解释她早已觊觎沈府?解释这是跟叶姨娘学的?她又不傻。
“哪…哪有,妹妹只是关心沈府。”吕娇娇不敢去看沈晚秋的眼神。
晚秋收回目光:“妹妹放心便是,只要姐姐在的一天,定少不了妹妹那一份!”
不想再和她周旋,晚秋露出疲倦的姿态。
吕娇娇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沈晚秋没有一直追究,那她就还能翻身!
“妹妹谨记姐姐教诲。妹妹先走了,不打扰姐姐休息。”
说罢,迈着步子匆匆走了。
冬雪从门外进来,很是纳闷。
这吕小姐怎么走的那么急?好似背后有什么东西追着一样……真是奇怪。
“姑娘可要休息?”冬雪扶着晚秋到床榻。
沈晚秋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想静静地待着。
还没休息半个时辰,卫程又来了。
沈晚秋忍住怒气,围了个披风就去见他。本以为只有卫程一个,没想到他主子也跟来了。
宇文泽看着蔫蔫的沈晚秋,皱了皱眉:“一个闺阁女子,竟如此打扮,成何体统?”
沈晚秋懒得理他,“国师大驾光临,有何贵干?”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主上发现,这几日有士兵扮做百姓混入上京城,可能与沈家有关。”卫程上前一步说到。
他的话让沈晚秋来了点精神。
“大概有多少人?”
“无法统计。”
沈晚秋看向宇文泽:“国师能否派些人帮我盯着?”
“凭什么?”宇文泽能坐上国师的位置,可不是随随便便凭几句话就能出手相助的。不可置否,沈晚秋有些特别,但是,这也不足以支撑她可以随意借助他手。
在国师眼里,女人,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