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敲了敲严醉还关着的院门。
敲了两下,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露出来严醉俊朗的脸。
“你要出去?”严醉问道。
看到严醉不是被吵醒的样子,元淮放心了许多,不好意思地道:“有人约我去天正台。”
严醉点头,走出来关上了院门,看到花染的时候愣了一下
花染笑着打招呼:“严醉哥。”显然他们已经认识许久了。
严醉嗯了一声问道:“你师哥呢?”
“还没醒呢吧。”花染好笑道。
严醉不再说什么,弯腰抱起来阿白放在自己肩头,大步朝着天正台的方向走过去。
几个人过去的时候,天正台周围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再往里面去。
天正台是个巨大的方方正正的院子,和先前项城陈家的比武台很像,不过规模要大得多。
元淮从正门一进去,立刻有不少人朝着她看过来。
“来了来了,那个十五岁的小师妹来了。”
“嚯,还真是才十五岁,她也真敢来。”
“严醉也来了,是来镇场子的吗?”
“这可是天正台,他镇场子有什么用。”
“林朗那帮人可是铁了心要给这小丫头点厉害看看的。”
“你说他们图什么啊,就算这个小丫头输了,她也不会被打出内院吧?”
“图打击她的气焰啊,现在内院哪个人的眼睛没落在她身上?龙院长亲自挑进来的,说不定国主都听说她了,林朗怎么会不打压她一下?”
“这样的天才,就该打压一下,要不然以后目中无人可还了得?”
“……”
周围很是热闹,但元淮不太喜欢,感觉自己在打免费的擂台赛供人看,但是为了自己的未来,也只能忍下去了。
她跟着花染到了旁边一个偏僻些的角落,那里坐着两个乍一眼看过去并不引人注意的中年人,但是细细感受就能发现,这两个人的气息和灵力波动,几乎已经是浑然天成。
这两个人大约就是守台人,花染一边走着一边说道:“这两位老师性格古怪,不与人说话,你一会儿把自己牌子给他们就好了。”
元淮应下来,过去的时候,先前带着人过来那个人已经站在一边等着了。
林朗看着头发似乎还有些潮湿的元淮,咳嗽了一声道:“你来了?”
“嗯,“元淮将小司渊交给严醉,拿出来内院发的牌子,递给了那两位老师。
其中一人接过来,拿笔在一张纸上写下“白渊”两个字。
周围注意着这里的人更多了,元淮发现自己心底的抗拒虽然也还在,但是却也涌出来一种,像是兴奋一样的感觉。
“哦,对了,能用武器吗?”她问道。
“可以的,”花染连忙道,“比赛的人可以放心出手,涉及生死的时候,这两位老师会出手阻止的,当然,你也不要逞能去赌,这里伤残不论,性命上,也会有意外发生的。”
“谢啦。”元淮冲着她笑了一下道。
说完她又看着正给那两个老师递牌子的一个人,敲了敲腰间的星陨道:“等一下。”
林朗生怕她反悔,连忙看过去,只见后者脚尖微点,轻盈地落到了中间的方型擂台上。
随着她这一动作,诺大的赛场竟安静下来,鸦雀无声地看着她。
元淮深吸了一口气,朗声道:“别那么麻烦了,想要试探我,打压我,报复我的各位,尽管上台!今天开始,我白渊每隔三天守擂七场,败北为止!”
赛场内更安静了,隔三天守擂七场,这是什么新奇玩法?
元淮却没有停下来,朝天伸出一只手指,抬头看着观众的方向道:“赢我的人,我赠三品淬灵液一瓶!”
一言既出,满座哗然。
“她疯了吧!还给赢了的人东西?”
“她真有淬灵液?不会是骗人的吧?”
“这可是天正台,她要是在这里骗人,就别想在内院待下去了。”
这样的反应是在元淮意料之内的,淬体简单淬灵难,这里的灵,说的就是灵力。
众所周知,修炼越往上,灵力便越厚实纯粹,灵力的纯粹程度也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一个人能不能走到下一个阶段,这是一个日积月累过程,本没有捷径可走的。
当然,后来走的人多了,就有人走出来这条路了。
据元淮所知,若不是皇室贵族,家底殷厚,少有人能够使用淬灵液的,对于天成这些从外院辛苦拼得内院资格的平民子弟来说,这些东西有着巨大的诱惑。
而那些人,也才是元淮想要挑战的目标。
先前来找元淮挑战的人一片怔愣,不是他们挑衅她,把她刺激到这个台上的吗?现在怎么变成她兴致勃勃地求挑战了?
甚至还拿出了奖励?
林朗看向身边的守台人,这两个人没有阻止也就是说元淮的行动是被允许的,不过也不能再撤销,这就是天正的严格之处。
台下的严醉也难得地睁了睁不太睡醒的眼睛,低头看向小司渊,却见那小娃娃对着台上微微笑了一下。
他蹲下身子道:“去看台?”
小司渊点了点头,跟着严醉走上了台。
花染则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匆匆离开天正台。
而另一边,在观众的吵嚷讨论中,一个穿着黄色劲装的男人上了台,正是之前第一个被林朗派出来的那个人,二乘天阶,应该就是个探路的。
元淮不轻视任何人,缓步退离舞台中央,面对着那个人道:“白渊。”
“吴驹!”那人显然对元淮的嚣张憋着一口气,冷声道。
元淮也不在意,两人说完之后,舞台周围突然亮起来一圈淡淡的红色,似是一个巨大的法阵覆盖在擂台上,却只亮了四条边的地方,大约是意味着比赛开始了。
吴驹是常见的剑修,红色法阵亮起之后,就立刻朝着元淮冲了过来,却也不是横冲直撞,身形在路上有着不规则地几次闪转。
元淮不管他的花里胡哨,手中握着星陨往后跃了几步,一记断流斩出,却不是上次那样简单地一下。
而是以自身为中心,她的星陨迅速转了整整一圈,圆形的风刃迅速荡开,将吴驹击倒在地,并划破了他的前胸,鲜血瞬间染红了他身前破碎的衣服。
另一边的灵气却在撞到擂台边缘之后,迅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