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墨清歌说她飞升之前如何,元淮只能推测她应该是七乘灵仙的巅峰了,白离是怎么凭三乘的修为和这种人战斗的啊?
小司渊倒是很淡定地道:“仙和灵仙也是完全不同的,白离虽然修为只有三乘,但是他的身体可是上古至今的上仙,再加上那柄剑,等他过了五乘,他就是天下第一强者。”
过了五乘就是天下第一强者了?
元淮为包括自己在内的众多修士们哭泣,大家好不容易按修为等级排了个强弱高低,结果这个人直接打破了你的游戏规则啊。
她竟然还因为自己修为高而沾沾自喜,合着从一开始她就不是这个神仙的对手啊!
元淮长叹了口气,还是带着担忧道:“但是他终究只有三乘,和七乘灵仙对,也还是太吃力了吧?”
她说完顿住,盯着院子里的两个人道:“刚刚白离,是不是四乘了?”
在战斗中毫无预兆地就四乘了!
他的金丹是孙悟空吗?直接就跳出来了?
小司渊倒不怎么惊奇,点头轻声道:“而且那个女人……”
“嗯?”
“并不能算是灵仙巅峰。”小司渊皱眉道。
“为什么?”
小司渊摇了摇头:“我不太看得出来,白离应该更清楚。”
元淮自然更加看不出来,托着下巴道:“这战斗场面,也算是神仙打架了。”
院子早就被破坏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院门地方的墙面也塌了些,但也只是聊了这么几句话的时间,场上的战斗便停下来了。
白离终究是没有足够的灵力支撑身体,胳膊被划了出一道伤后退出了战斗。
“哥哥。”元淮连忙冲了出去。
墨清歌虽然是略胜一筹,但此时看着白离的目光中却尽是震惊:“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本以为能和自己对战,他的三乘必定是一个伪装,但是他却在战斗的时候升到了四乘,也就是说他的修为的的确确就是新入四乘。
为什么一个四乘的人会和自己战至几乎平手,光凭一把仙剑可做不到。
白离收起来手上的剑,拉着元淮就往屋里走。
“站住!”
墨清歌朝着元淮攻击来,却有一道巨刃砸到地上,断了她的路。
她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看着地上足有数寸宽的漆黑长刀,怔了一下后抬头看过去,只见远处迅速落下来四道身影挡在她的身前。
元淮也愣了:“龙院长?风院长?”
一起的另外两个竟然是他们的天正台的两位守台人。
龙煦看了一眼元淮,扭头看向墨清歌道:“清歌,住手吧。”
墨清歌握紧了手中的剑,冷声道:“你要拦我?”
“至少元淮她是无辜的。”龙煦劝道。
墨清歌没说完,守台人其中一位却开口道:“墨清歌,你枉顾华清派宗法,勾结邪派,草菅人命,为一己私欲置天下于水火,今日,吾以四方宗老之名,革除你掌门人的身份,将你投入净心渊!”
“四方宗老?”墨清歌仰头笑了出来,不屑地道,“哪还有什么四方宗老,就凭你们两个老家伙,还想拿捏我?”
“清歌,你不要再步步错下去了。”龙煦再次劝道。
“你住口!你有什么资格拦我?”墨清歌身上的灵力暴增,七乘灵仙的威压一展无余。
元淮眨了眨眼睛,却是想到了另一件事情这些老师们出来了,那国主呢?
啧,她想了想扭头看向白离,后者身上的伤口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只是衣服上还留着一道痕迹。
元淮翻着他的衣服看了看,呵呵一笑道:“隐藏实力,扮猪吃老虎,哥哥你真棒哈。”
白离莫名觉得这句话不是在夸自己,正想着怎么问的时候元淮已经扭头就离开了院子。
开玩笑,五个神仙凑在一起打架,那是她能参与的吗?
显然城中又发生了其他的事情,皇都内的气息纷杂混乱起来,元淮看向皇宫的方向,刚想着要不要帮永安王府的人撤离的时候,身后的五个人就,上天了。
她看着一边打斗一边往琼楼山方向去的几道身影,暗暗握紧了拳头。
说实话,被保护,要逃避的感觉让她非常不爽。
她曾经也是咸鱼,但是主动逃避和被迫逃跑,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含义。
就在元淮刚刚面对墨清歌的时候,皇宫中已经一片混乱,苏沉看着已经厮杀成一片的宫苑,一掌挡住了身侧的一道攻击,看着手中似弯刀般的奇异武器,盯着手执武器的中年人道:“百花谷的谷主,什么时候也玩起来偷袭的把戏了?”
花韫风冷笑道:“苏沉,你是人吗?”
苏沉冷笑:“花谷主,我再怎么样,难道不比你这个手刃发妻的更像人?”
“你!”
花韫风显然被戳到了痛处,眉头拧起,退后一步就朝着他再次攻击而去。
另一侧唐佑将的寝殿内,一道身影悄悄潜入,来到了唐佑将的床边。
唐佑将早已经枯槁不似当年天下之主,看到严醉来一点也不意外,躺在床上轻声道:“你来了?”
严醉跪到床边道:“我来了。”
唐佑将轻笑,气若游丝般道:“我知道你会来的,我也撑到你来了。”
严醉无言,凑近了些道:“百花谷的谷主带着百花谷所有人都来了,我一定会找到救你的办法的。”
唐佑将摇了摇头:“我只是为了撑到你来罢了。”
“阿醉,”唐佑将轻唤了一声,扭头看着他道,“听我说,诏书我放在床下的暗格中。”
严醉的眸子凛然,咬牙道:“什么诏书?我不要!”
唐佑将却不管他什么反应,闭着眼睛继续道:“阿醉,这是唐家欠你的,只能是你。”
“还有,你帮我给苏沉带句话。”
“就说,我,在下面等他……”
“唐佑将,你要做什么?”严醉拉过他的手腕,却见后者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紧接着,严醉看到他手腕上一道红色的痕迹迅速消失。
他惊恐地看向已经闭上眼睛的人,伸手探向他的脉搏,那里却已经一片安静。
严醉沉默地顺着床沿坐到地上,一只手依然搭在唐佑将的手上,似乎在感受他温度的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