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木又搜出一个盒子,他本来只是想的贼不走空,顺手捞一笔,没想到还有个盒子,也不知道哪个是他的目标。
他来不及细看,也揣到怀里,又拿出一个牌子,摸摸手感,好像屋顶那人也有一个。
他翻过墙,抽出刀,插到背后,搜搜墙外的尸体,果然也有个牌子。
半个时辰以后,他已经回到屋里。桌上摆着三块牌子和两个盒子。
三块牌子是一个样式,正面雕着不同的鬼怪,背面刻着魍魉二字。不知道是什么组织,没听说过。
两个盒子竟然也是一模一样,雕着凤凰,栩栩如生,每一条纹路都相同。打开盒子,两个一模一样的红色珠子映入眼帘。
刘木心生疑惑,难道有一个是假的,鱼目混珠,为了骗人耳目?他左右细看,拿刀敲打,用舌头舔,拿牙咬,嗯,没有糖葫芦。
他双手各取一个,默运内力,两手都有丝丝的热流从里面渗出来,流入身体,毫无区别。
刘木彻底懵了,这奇物有点多啊,难道可以量产?出趟门,就弄了两个。
第二日清晨,刘木退了房,扛着布匹离去,临走的时候感叹,开州商人不识货,要去平陆卖布。
走到半路,丢了掩饰,纵马而去,红尘滚滚,一会就不见了身影。
几日后,回到驻地,一切如旧,董胖子不在,让张大宝替他收钱,说是去了帝都。这小子啥时候转了性子,终于不再死抓财权了。
别人都在忙,刘木也没打扰,叫了唐一尘来会客室,把一个木盒放到桌上。
唐一尘抚摸着木盒,泪流满面,他打开木盒,里面躺着那颗晶莹剔透,内有红焰的球体。
唐一尘跪倒在地,朝刘木磕了三个头,道:“敢问帮主,杀我父亲的人是谁。”
“就是江湖上人称“飞檐走壁”,“梁上君子”,“穿房入户”的郑氏三兄弟。”
“敢问帮主,贼人是否已经授首?”
“均已丧命,不久就会有消息传来。”
唐一尘又叩首道:“多谢帮主替我报仇。此恩不报誓不为人。”
他站起来,将红珠放到桌上,收了盒子,就要离开。
刘木拦住他道:“你把珠子拿走吧,去帝都找个靠谱的贵人卖了,换些钱好好过日子。”
刘木现在有一颗珠子了,就在怀里,每天把玩,对修炼内功大有益处。而且这是他父亲的遗物,占了难免心亏。
唐一尘眼圈又红了,含泪收了红珠,道了声帮主高义,就离开了。
过了一会,又再回转,端着一碗清水,里面浸着红珠,来到刘木跟前,道:“这是我父亲留下来的秘方,清水泡珠,可增功力,请帮主一试。”
刘木心中诧异,红珠还能这么用?他端起碗来试了一口,口感微凉,没有其它反应,他干脆都喝了,一阵凉意进入体内。
唐一尘盯着他道:“帮主,有什么感觉么,可有增长内力?”
刘木摇了摇头,放下碗,什么感觉也没有。
他运起内功,热流起时,忽有寒流从胃内涌出,四散体内,热流得了刺激,也呼朋唤友,从身体各处出来,往寒流攻去。
寒流、热流在身体各处相攻,这里寒流占了上风,那里热流占了上风。
刘木头顶冒出蒸汽,面上忽红忽白,身体各处忽冷忽热,无一处不是战场,全身筋脉、肌肉,在内力攻杀中不断损毁修复,动弹不得。
唐一尘低声叫到:“帮主,帮主,你还好吗,要不要叫人来帮忙。”
刘木顾不得他,也动不了嘴,拼命运了热流,去往右手行去。终于右手食指动了一动。
唐一尘拿了碗去戳刘木,刘木一动不动,他又用力一戳,刘木借力往左边倒去,努力控制了右手,插入怀中,摸到了怀里红珠,人也从椅子上跌落到了地上,仰躺着。
一股热流涌入,他的右手终于能动了,连忙握紧珠子。
唐一尘从碗里拿出珠子,放入怀中,低声笑道:“刘帮主,我这恩报的可好。”
刘木瞪大双眼,这小子竟然时故意的,他下了毒?这是何毒,如此厉害,竟能和他体内热流相攻不下。
唐一尘继续道:“这水名叫玄水,确实不是凡物,乃是玄龟之血提炼而得,可以增加内力,万金难求。不过这玄水只对控水者有好处。对于控火者来说,它就是毒药。”
唐一尘边说边仔细观察刘木神色,这烈焰杀神内功诡异,他也不能确定玄水是不是真的有用,他一边说着一边绷紧身体,随时准备破门逃命。
“上次在春雨楼,那么厉害的毒药都不能取你性命,这次却被大补之物所制,自然造化真是奇妙啊。你说是不是,刘帮主。”他故意嘲讽道。
刘木右手热流攻过前臂,就再攻不上去,这寒流似乎比热流要厉害,靠渗出的这点热流远远不够。
刘木右手用力,五指抓破手掌,血液留出染上红珠,红珠外表晶莹剔透的部分沾了血液,竟然融化,球内火焰从破口留出,通过伤口进入刘木体内,不多时整个球就不见了。
热流有了补充终于冲过右肩往躯干攻去,虽然缓慢,却不停攻城掠地。
唐一尘说了半天,见刘木确实不能动弹,终于放心。但他还是不敢靠前,命只有一条,小心点好。
他掏出把匕首,隔空一甩,把刘木的左手扎在木质地板上。
刘木右手藏在怀里,他不敢上前,只是稍微靠近,又拿出把匕首,瞄着刘木的脖子。
他说道:“我不叫唐一尘,也不是那商人的儿子,我只是贵人派来交易这珠子的,所以我并不欠你什么。你这人不错,本来可以饶你一命,可惜主子有令,知情者死。”
他手持匕首往刘木脖子划去。
刘木右手能动,手中却无寸物,那匕首划来,再用木签怕是来不及了,情急之下,他右手竖掌为刀,一股热流冲到掌边,朝持匕之手划去,他也知肉身和兵刃不能相抗,只希望能拨开那手,逃得性命,再想他法。
谁知这一掌刀下去,那手应声而断,切口整齐,如被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