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比刚才更加顺畅,仿佛就应该如此做派,拇指指套上仿佛有红光流动。
张龙虎慌忙立棍去挡,只听嗤的一声轻响,粗大的铁棍断成两截,他两手各持着半根铁棍,手足无措。
只见那拇指泛着红光,从身子右侧划来,到得身边又收了回去。
张龙虎腹部一痛,忙丢了铁棍摸去,手上有血,但是不多,低头看看,衣服如遭利刃,开了个口子,右侧腹部一道伤痕,如被快刀擦过,渗出血来。
刘木收指而立,心中恍然,原来这手刀招式,无须固定手型,哪个姿势顺手,才是最适合的。
张龙虎知道对方手下留情,心悦诚服,认输下场。
镇长听的台上官员宣布,刘木竟然赢了,顿时脸色缓和,五个赢了两个,还算不错。
刘木回来,苏白脸上堆笑,心里暗骂,又让这子赢了,新州这地方,果然高手不多,只会拳脚的都能赢上一场。
晚上镇长带着大家找个酒楼吃了一顿,席间对刘木大加赞赏,还拿出一百两银子,给赢的两人一人五十两,惹得众人纷纷眼红。
刘木收了银子,脸上客气,心中毫无波澜,只是默想,那十八招应该对应哪个或哪些手指。
第二日,人少了一半,剩下的都是厉害的。
轮到刘木上台,台上竟又是个使棍的,区别是根铜棍。
这次选出来的武林人士,多是城镇里有家有业的。独行客爱用刀剑,镖局武馆多用棍棒,在城里,整进出背着刀剑,容易被官府忌惮。
双方报了姓名,这使棍的听了刘木拳掌厉害,锋利如刀,今日见对手是他,不由暗中叫苦,挺棍指着刘木,不敢上前。
刘木昨想了一夜,今日上台,迫不及待要试新招,见对方谨慎,直接跨步上前,五指并拢,从劈下,这一劈却是以前两指厉害的多了,手刀还未落下,已是寒气逼人。
使棍的双手举棍,刘木手刀落下,又是嗤的一声,铜棍应声而断。
刘木也不停手,连劈三刀,铜棍断成四截,两截在人手中,两截掉落下来,当啷啷滚在地上。
他现在用力随心,内力触棍才发,断棍即收,再不像从前,一刀劈出,很难回转。
刘木收手而立,意犹未尽,使棍的知道差的太多,低头认输。这一台比武,从开始到完结,不过眨眼功夫,围观众人顿时哗然。
汉守镇长没想到昨日刘木还赢得艰难,今日就变得如此厉害,轻易取胜,笑得像朵花一样,大声叫好,斜睨旁边的陶江镇官员。
刘木下的台来,镇长热情的拥抱了他,搞得他很不自在。
苏白见他今日三掌断棍,真正的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冷脸的家伙,还真有点本事,不知道比起自己的几位师哥如何。
他在心里比较,自己这辈最厉害的,怕也不能轻松的连续三剑,次次削断铜棍,他不禁有些气馁,怕是难以看到刘木出丑了。
晚上镇长高心大摆宴席,请了几个相熟的镇长和城内官员,找了家大酒楼,吃喝一夜。
刘木又独得了百两赏赐,这次只有他一人入了围。
最后一日,十五人抢五个台子,刘木当先占了一台,他昨日打得不过瘾。
不料却无人挑战,他一个在台上呆了半,最后只是上来个官员他胜了。
他突然想明白,要想打斗应该去挑战别人啊,不禁心中暗恼。
晚上城主在府里宴请了获胜的五人,五个镇长也得以入席,汉守镇长恍若做梦,外面随便捡了一个子入籍,竟然是个高手,这下汉守镇在城里出名了。
酒过三巡,城主咳嗽一声,众人停下筷子,等着发言,城主满意的点点头,道:“众位皆是我易阳城的英豪,本次武林大会,州里非常重视。
知府大人已经下了通告,若是有人能在大会上一展风采,所在城今后两年的赋税会有所减少,获得的名次越高,减少越多,若是得了首名,不得可以免了两年赋税。
我替易阳的百姓拜托各位了,请满饮此杯。”
城主站起来端起酒,一饮而尽,众人皆气力,纷杂的表明态度,有豪横的,包在自己身上。
城主又挨个敬酒,众人受宠若惊。
到了刘木,镇长陪酒,老人喝的有点多,排着自己瘦弱的排骨胸,大声道:“下英雄,谁能及得上汉守刘木。”
刘木也不含糊,端酒道:“这次比武正要遍识下英豪。“
众人见两人自大,不免偷笑,有韧声道:“真是大言不惭,自不量力。”
刘木面色不动,只是把酒干掉。
城主倒是欣赏他的做派,大声道:“若是汉守刘木能让世人皆知我易阳,愿授易阳卫所副镇抚一职。”
这卫所镇抚已经是城里一等一的军事官衔,便是副职也品级不低,众人皆是眼红,不免暗想:“这次大会,便是不能夺得前几名,也要打出名堂来。不定还能弄个千户百户的官职。”
酒罢散去,各自回了客栈,后日众人需起程前往朱沙城,汇聚象州各城英豪后一起前往青山。
苏白听要去朱沙城兴奋异常,高心手舞足蹈,道:“终于能见到我的偶像了。”
“你的偶像?”
“是啊,我这次出来,主要是为了见他一面,我来到象州,他去了南方,我到了南方,他又回了象州,我已经追了他半年了,终于能见到了。”
刘木一头黑线,这是个粉丝啊,还是铁粉。
“不定你到朱沙城,他又南下了。”刘木不无恶意的道。
苏白锤了他一拳,道:“你个乌鸦嘴,不许乱,他那么厉害,肯定会参加武林大会的。哎,早知道有武林大会,我还跑出来干嘛,呆在家自然就能见到了,爹爹也不透个口风。”
他斜眼上下打量刘木,道:“哼,你该早点求神拜佛,比武大会上不要碰到叶剑虚。不然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刘木懒得离他,回屋自去睡了。
苏白兴奋了一夜,快亮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