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木思索了一会,道:“你等我回去和众人商议一下,少则两三日,多则五六日就能回返,救你出去,你这还安全吧?”
琥珀道:“放心,他们组织人少,建立的时间也短,若不是急着出去送信,藏上几个月也别想找到我。”
刘木来不及休息,出了村子,策马往来路而回,好在经过千里救包正的一次,他现在对长途赶路颇有心得,有时候在马上还能眯一觉。
回到罡,先和慕容离把情况了,慕容离也是恨得牙根痒痒,他本来就和苏广为不对付,现在旧恨未平,新仇又起,恨不得早点恢复身体,去杀了那狗贼。
刘木和他商量了一番,又召集众罡密议,一直议到深夜,方才散去。
第二日清晨,罡发布动员令,要发兵开州原水城,铲平游龙帮,上次游龙帮派人来灭罡,结果铩羽而回,这次罡羽翼已丰,又有开州官府撑腰,还有琥珀的情报支持,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罡众人组织能力很强,只用了一日,人员和物资就已齐备,这次主要目标是占领游龙帮驻地,把他们赶出开州,并没有要赶尽杀绝。
游龙帮经过几个月的衰落,现在只有两百多人了,精英弟子更是少得可怜。
罡派了三百精锐弟子,大部分都是军堂和武堂,罡星座更是群出,只留下董杰忠和包正看守驻地。
罡弟子排成整齐的队伍,旌旗招展,看着气势逼人。队前队后不断有马队奔波刺探,看起来已经有些军队模样。
临行前,刘木翻找出当年杀三郑得到的魍魉牌子,揣到怀里,这次又和他们对上,不定能起些作用。
一路行到洛水城,引得城中百姓出城观看,只见一排排雄赳赳气昂昂的年轻武士从路上经过,手中持着整齐的刀盾和长枪,还有些腰间挂着暗器皮囊,脚步都有些整齐,这是军堂队伍,已经训练得初有成效。
后面又是一群武士,衣衫整齐划一,兵器各异,看着面容都是凶狠,步伐虽然散乱,却是充满杀气。有个壮汉,身材高壮,骑马跟在队旁,经过围观人群,大喝道:“今日罡平游龙,从此开州是我家。杀,杀,杀。”
众武士皆同声大喝:“杀,杀,杀。”
惊得众人一阵后退,有武林人士混在人群中,见此场景暗道:“这罡如此多的英豪,怕是称霸北江东部指日可待。”心中不由动了念头,明日叫上好友赶紧去投罡,一旦大势已成,再进罡就没好位置了。
路上多有武林人士来投,张师领着张大宝挑拣着收了些,单独组队,正好趁这次攻伐检验成色。
过了洛水,经过渔村,琥珀早就换上罡服饰,混入队中,跟到肖兔九身后,当了个女兵,肖兔九手下现在有十几个女兵,有的是江湖女侠,有的是帮众妻子,都有武艺在身,自成一队,平时也不在帮内走动,琥珀混入其中神不知鬼不觉。
眼看还有一日便到原水城,这日夜里,游龙帮派人来见。
刘木端坐帐内,罡诸星排列两旁,派内弟子引了来人入账,来的是个年轻人,一进帐篷,就先单膝跪地,大声道:“我是游龙帮帮主张龙的长子,名叫张成,今日是向罡派各位英雄好汉求个情,我父自愿解散游龙帮,帮内弟子、财物全部留给罡,分文不取,只希望刘帮主能让我父亲输的体面。”
刘木问道:“怎么输的体面。”
“明日我父乘一扁舟于江上,与刘帮主对战,尽展所能终于告负,从此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张师手持鹅毛扇,笑道:“你父擅于控水,我们帮主擅于控火,却在江上约战,怎知不是有诈?”
张成道:“我愿为质子,自缚于贵帮,明日我派弟子也不守帮内险要重地,两方在江边对峙,我方武力本就不及,江边又无险可守,显见我方诚意。而且双方都在江边,若有变故,也可救援。”
张成又道:“早闻刘帮主武功盖世,若是在路上比试,我父撑不了几招,便是在江上也差的太远,我父只希望能尽展所学,虽败犹荣。”
张师皱眉还要再,刘木挥挥手道:“可以,就这么办吧,你让人给你父亲带个信,明日江上见。”
弟子带了张成下去,张师道:“此事怕是有诈。”
刘木端坐不动,壶内茶水掀开壶盖,盘旋而出,变成细长剑形,朝着肖兔九刺去,肖兔九用剑一挡,当的一声,力道甚大,震得肖兔九双手握住剑柄方才挡住。
那水又散成无数水滴,飞到帐顶,顿了一顿,如漫飞羽,朝周令羽射去,周令羽双手连抓,在身周守了个密不透风,停下手来,身上还是被水滴射出几点湿迹,只是刘木及时收了内力,否则身上恐怕会多出几个洞来。
众人皆是拜服,想不到帮主这趟出去,回来武功又有进境,都能控水了。
既是如此,张师也不在拦,议定明日对策,各自散去。
帐内剩了刘木一人,壶内又有水蜿蜒而出,盘旋于刘木手上,刘木掏出一把木刺,那水包了木刺,散成无数细长水棍,每根水棍里都有木刺在后。
水棍悬于刘木头顶,密密麻麻,如无数枪口对准前方。
刘木心随意动,无数木刺冲出水棍,其速甚快,冲破地面,深入土中,洞内忽的爆燃,有火喷出。
刘木蹲下摸摸,孔洞有手指大,这威力赶上子弹了。这武功虽然对付不了那遮刀法,对付游龙帮主那是绰绰有余。
第二日辰时,众人出发,到了中午已抵达江边,游龙帮离得近,早就到了。
两方人们各占一方,不多时,游龙帮处驶出一叶扁舟,舟上站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上身精赤,手持两柄峨嵋刺。
刘木也站上舟,左手轻挥,船朝对方缓缓驶去,看着是用内力推舟,其实是水流自动,推舟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