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陆不断传来消息,这半年间,苏杰的北盟和朝廷控制的州府大战没有,战不断,双方有来有往,僵持不下。
北媚军队不断轮换,州府的军队则就是那几个卫所,州府的军队越打越少,北媚军队却越大越多,只是始终没有什么进展,只是在几个城争来夺去。
刘木见了,心中暗叹,这苏杰果然是个枭雄,竟然在拿朝廷的卫所给自己练兵。
北媚军队杂乱不齐,一部分是原来当地卫所士兵,一部分是原来南部武林联媚江湖人士,还有些是后来新招的士兵。
他们本来战力不强,只是简单拼凑在一起,而且帮派众多,还有些内部矛盾。
苏杰以战养战,一来趁机铲除异己,二来打破帮派界限,把军队整合到一起,刘木估计等到他把军队掌控好,附近几个州府就该抵挡不住了。
过了些日子,又收到消息,帝都派出十万禁军,连同帝都周边各州集中来的五万人,一起南下,要一鼓作气剿灭北盟军队,看来帝都也有明眼人,知道再这样打下去,北盟就坐大了。
又过了半月,承南王秘密召刘木回托克城,刘木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在城外荒野上,承南王一身红色铠甲,红色披风,大风吹来烈烈起舞,仿佛一团熊熊烈火。
刘木不觉有点走神,承南王尚红色,自己又擅长玩火,难道这就是两人走到一起的原因?
承南王站在马前,跟刘木抱拳道:“刘兄弟,话不多,今日就是你我分别之时,再见不是在金銮殿,就是在阎王殿,无论如何,你要守住这驻马关,保住我朝万里江山。”
刘木郑重抱拳应道:“喏。”
承南王上马,领军而去,再不回头。
刘木回到托克城,城中只有罡两千将士,都是最近招收的新军,刘木又连夜调回来三千步兵,守住城池,城内事务交给包正管理,陆逸作为副手调度军需。
陆逸年幼,得此重任,痛哭流涕,刘木纳闷问道:“你哭什么?”
陆逸道:“我父从就教导我和哥哥要加官进爵,封妻荫子。我哥哥为此不远千里去会龙求学,不料客死他乡。如今我家终于得偿所愿,他却再也看不到了。”
刘木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头,陆逸长大了,越发象他那个翩翩风采的大哥。
刘木呆在托克城几日,整理好城中事务,就又赶去驻马关。
到了关上,有探子来报,最近几日,对方游骑越发密集,不时到谷中转悠一圈,似乎对承南王离开有所察觉。
刘木以不变应万变,对此视而不见,只是和张师商议各种守城方法,还召集各军士,集思广益,找到不少奇招妙法。
又过数日,观后来人,刘木到观后城门处,来的是一队内卫,是来视察边防。
刘木验查证明,确是帝都派来的,他心中警惕,暗中招来周令羽和董杰忠,布置一番,又带了断蓝,领着内卫在城上视察。
内卫上了内城城墙四处看看,又下到外城城墙上去看,正好有敌人游骑来探,内卫首领指着城下,问道:“这是敌人探子,怎的如此靠近城墙。”
刘木道:“看着近,其实在射程以外,攻击不到,反正也看不到什么,随他们去吧。”
内卫首领点点头,回过头去墙里看瓮城,他忽然问道:“那是什么?”
刘木探头看去,旁边内卫首领忽然伸手扣住他右手肩头,两个正在往外看敌军探子的内卫突然往城下一跳。
变生突然,城上众军不及反应。
刘木右肩一抖,便即脱开,抽出断蓝抵在内卫首领脖子上,问道:“你要干什么?”
往外面城下看去,只见两个内卫从城墙跃下,这两个内卫一个高大威猛,一个矮灵活,快到地面,大个内卫在个内卫腰后一推,个内卫借力冲向敌军游骑。
大个内卫吣一声落在地上,不一会又站了起来,看来此人是个外家好手,十米高的地方落下来一点事也没樱
个内卫轻功厉害,如闪电般朝着游骑冲去,口里喊着什么,离得有点远听不清楚。
刘木跟内卫首领道:“你们这是要投敌啊。”
内卫首领阴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刘木和承南王的关系,如今承南王已反,皇帝要借北地的军队平叛,你若是识时务就放我去和北地谈判,否则北地军到,你们都是一死。”
他得意的看向周围众将士,却没有看到一丝害怕。
众人突然大笑,周令羽道:“这狗皇帝,竟然勾结外贼,要引敌入关,真是得了失心疯了。”
关上都是罡军老人,本就是江湖人出身,被皇帝逼得散了帮派,哪还有什么忠君之人。
内卫首领怒道:“你们只有不到五万军队,我的人已经把你们的虚实带给北地人,你们马上就要面对几十万军队了,到时候看你们还笑得出来。”
刘木淡淡道了声:“是吗?”
城下个子内卫已经跑到游骑跟前,游骑看着他跑的气喘吁吁,问他:“你累不累?”
个子刚停下来,听到熟悉的南陆口音,抬头看去,刀光闪过,一颗惊讶的面孔飞上空,董杰忠拎了他的尸身放到马上,呼喝着刚学的北地话朝大个子跑去。
大个子正在调息,看到游骑杀了个子,又冲过来,大声喊道:“自己人,自己人,我是细作。”
他的是北地语,字正腔圆,董杰忠自愧不如,只好送他上路。
董杰忠把大个子尸首也放到马上,喊道:“开门。”
关门开了条缝隙,放了他进来,又严实的关上。
刘木早就觉得有蹊跷,特意让董杰忠冒充游骑,还让周令羽看好城上众人不要放箭,要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刘木带着众将士,押了内卫几人下城,董杰忠已经搜过个子内卫的尸身,找出三张盖了章的圣旨,上面是给北地的条件。
条件最次的是给大量的钱财物资,中间的是割让边疆二州,最后一道圣旨竟然是把北江南部全部割让出去。四分之一的国土就这样拱手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