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早上,北地军队擂鼓进军,上万人列阵而前,上千人站到坡上和驻马关城头对射。
步兵军队从高坡两边绕过来,在坡前组成阵型,顶着盾牌往城下冲来。
刘木不想士兵盯着高坡的箭雨和敌人作战,在他看来,杀尚人是次要的,保存自己的实力才是重要的。
他看看北地军队已经半数经过高坡,下令发动,两具守城弩朝着预定的洞口位置发出箭矢。
箭头涂了火油,燃着熊熊的火焰,把遮挡的木板射的四分五裂,钻进了土堆下的黑洞里。
远远的看到里面火焰渐起,罡军在里面堆满了硫磺和火油,硫磺负责引火,火油受热产生油气可能会引发爆炸。
刘木只是知道个大概,也不敢确定,外城的木栅栏已经被放倒,众军士都趴在城墙的垛口下面。
内城城墙上的士兵也只是从垛口里露出半个头,观望情况。
城下的士兵毫无障碍的冲到城墙下,大喊着竖起云梯,往上爬来,有士兵看到背后的火焰,前去查看,里面火焰渐大,火苗冲出一人高的孔洞。
某一刻火苗忽然收缩回去,刘木双眼一亮,大喊道:“爬下。”自己也爬到地上。
他内功深厚,全力喊出,关上众人都听见,齐的爬到地上。
过了一瞬,只听外面轰隆一声巨响,感觉地面震了一震,耳朵也嗡嗡作响。
刘木爬起来,露出半个头,只见城外灰尘漫,刘木没有下令起身,众军都探头观望,不敢站起来。
城头没有声音,城下也没有声音。
过了一会,又是轰隆一声大响,吓得众人又再爬下。
过了半晌终于没有再响。
刘木招呼众人心戒备,免得城下还有敌人。
等了半,灰尘散去,众军士从城上看下去,原来的土堆处出现一个大坑,深有数米,四周是高高的泥土,里面还露出半截的尸体,再往外是一圈一圈朝着外面躺倒的北地军士兵,都没有了动静。
看看城下的敌人,也都躺倒,仰面朝的还能看出从嘴里汩汩的流出血来。
远远的谷外有骑士进来查看情况,看情况谷内基本上没有活人了。
罡军都没出城,北地军也被炸蒙了,不明白怎么回事。过了一两个时辰,才派出车队举着白旗过来把尸体都拉回去。
路上都是碎木碎石,行走艰难,只能先把露在地面上的士兵都拉走,埋在土里的就没人管了。
后面北地军没在攻城,每只是派人挖土找人,罡军在城上看着,感觉对方士兵情绪低落,干活也没什么劲头。
山谷外五里处,北地军队的主帅帐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将愤怒的一脚揣在探子首领身上,把他踢了一个跟头,他大骂道:“你们这些个废物,这么多了,还不知道那两声巨响是怎么回事,留着你们有何用。来人啊,把他们都拉下去砍了。”
帐外进来两个卫兵,拖着探子首领拉了出去,探子首领一路呼喊求救,不一会发出声惨叫,帐外没了声息。
主帅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面色黝黑,方脸无须,他看看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将,冷冷道:“齐将军,气该消了吧。众军都有损伤,也不光是只有你部将士才血染疆场。”
齐将军喘了会粗气坐了下来,朝上面拱手道:“宇亲王,咱们在这驻马关已经死伤快五万人,此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这次我们怕是要无功而返。”
宇亲王沉吟不语,过了半晌道:“南朝帝都传来消息,让我们再坚持一月,情势自有变化。希望他们不会让我们失望。”
后面一个月,北地军队又组织了几次进攻,他们越发的谨慎,每次只是派出步兵护卫,弓兵对射,好像只是想试试关内有没有变化。
刘木忍了好几,没有还击,在城上又多布置了几台简陋的投石机,终于抓住一次机会,趁着敌兵五千人在城下对射的时候,十几台投石机一齐发射,乱石纷纷落在敌军阵中,打得敌军抱头鼠窜。
驻马关大门洞开,骑兵呼啸而出,冲入敌军阵中,四处砍杀。
谷外敌军骑兵冲来救援,冲到半途,上落下上百个型瓦罐,摔在地上洒出火油,又有火把从而降,顿时一片火海把骑兵断成两截。
崖顶两侧几十个罡军武林高手,都是力大能把瓦罐扔出几十米的,见事已成纷纷撤退回关里。
谷内,刘木、周令羽和董杰忠领着五千骑兵杀光了步兵、弓兵,又把一千多挡在火海内的敌军骑兵杀灭,缓缓退回关内。
等大火熄灭的时候,只剩下一地残骸。
后面北地军队再不进攻,连骚扰也不来了。
各州不断有新兵前来,驻马关的士兵已经增加到了十万人。
这日,刘木正在关上巡视,关后有人来报,承南王派人前来。
刘木下到后城,来人是承南王的一个亲信,那人跪下,呈上承南王的一封密信。
刘木打开密信,细细看去,却是承南王那边出了问题。
承南王带了十万边军,南下扫荡帝都周边各州,收拢卫所军队和征兵达到十五万,占领四州。
承南王也不急着进攻帝都,守在临近的州城,稳固地盘,对帝都虎视眈眈。
上个月,承南王突然遭到围攻,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北盟苏杰达成停战,北上的十几万军队全数调回,帝都也派出八万军队,西边也派来五万军队。
皇帝接近三十万的军队突然出现,把承南王围困在帝都北面的安州州府平朱城,打了承南王一个措手不及。
城内只有十万军队,临到战时,承南王麾下又有大将叛乱,内外夹攻之下,承南王大败,带着残兵败将逃到东边的向武城,会合了手下其它将领和兵士共五万人,困守城池。
二十万军队把承南王围困在向武城内,连续猛攻数日,承南王感觉抵挡不住,派出信使往刘木处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