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希望要一个解释的机会。”李泰跪在说道。
李世民心里对李泰刚刚的表现并不生气,反而非常的欣慰,这样才是自己的儿子,杀伐果断,有理有据有节,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李世民点了点头说:“你解释吧。”
李泰起身带着卫兵来到台前,看着下面的学院和观礼的所有人,瞧见了太子已经步行进来了。
李泰开始说:“大家一定非常的奇怪,一个看门的普通士兵怎么会成为功臣呢,我要说的是士兵没有普通一说,对于军人来说只有战争状态和准备战争状态,他们随时上战场的人,随时可能用一腔热血保卫大唐的人,所以每一个士兵都不普通。”
“那他凭什么可以成为功臣,他配的起这个称呼吗?”李承乾已经不要面子的大声质问道。
李泰说:“那么臣弟就给你解释一下他为什么叫功臣。”
李泰亲手脱下卫兵的衣服。
李泰指着卫兵身上的伤疤说:“你们都应该听过护国幽灵卫,这是百姓对我的护卫队的称呼,他就是当初和我一起杀向突厥两千人中的一个,也是幸运活下来的一个,他的每一处伤疤都是在用性命证明着守卫大唐的决心。”
说道这里李世民也站了起来,表示他对一个功臣的尊重。
李泰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台起了卫兵的手继续说:“你们看到了吗?他的左手只有两个手指,那三个手指是在活捉吉利可汗时让敌人的刀砍下的,还有就在我们征战的时候他媳妇难产而死,父亲郁郁而终就留下了一个哭瞎了双眼的老妈妈,你说他是不是功臣?”
李泰开始哽咽了,他那每一个士兵当做兄弟,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每当响起这件事李泰心里都非常的难受。
“本来他可以享受伤残的待遇,分几亩地住进我修好的房子里,拿着立功的赏钱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可是他没有,依然拿起武器守卫者大唐的海疆,他的名字并不好听,但是非常的有分量,他叫马老三。你们说他是不是功臣?”李泰大喊道。
下面的学院同时大喊“是。”
李世民走到马老三的面前,亲手给他穿衣服,禁卫要去帮忙,被李世民制止了。
马老三有点害怕小声的说:“皇上小人自己来吧,我承受不起。”
李世民搀住要下跪的马老三说:“你不要跪,你不是小人,你是功臣,值得每一个人铭记的功臣,今日皇亲侮辱了你,朕向你道歉,皇室辜负了你,你为何还要从军?”
马老三立正的回答道:“王爷常说国不平,家不安,我母亲在王爷修建的养老院挺好的,每天都有人照顾,和死去的家属生活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母亲告诉我大唐一日不太平,我就一日不得回家。”
李世民被震撼到了,一个朴实的民妇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难得。
“你后背问的是什么?”李世民问。
“精忠报国,王爷让我们纹在身上,随时都要记得,死了以后也能分出来是谁的尸体。”马老三如实的回答。
李泰脑门冒汗了,他完全是在模仿岳飞,他觉得这样很有霸气,结果这个脸丢的。
“好,那你就时刻记住这几个字,你们也要记住。”李世民对台下的学员说。
“房玄龄拟旨,董博侮辱功臣,本应凌迟处死,但因抗拒执法,侮辱皇子被就地正法,尸体与大街暴尸三天,以告慰所有功臣之荣光,三天后准许下葬,但是不可修坟,不许立碑拜祭。”李世民说。
“臣遵旨。”房玄龄道。
“父皇我们开学典礼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李泰问。
李世民说:“那就开始吧。”
开始进行开学典礼的流程,李承乾现在那里也是非常的尴尬进退不是,父皇已经一锤定音了,事情也无法改变。李承乾还是默默的站在李世民的旁边。
“下面有我们大唐皇帝陛下致词。”李泰说完带头鼓掌。
李世民站起来诡异的笑着说:“让镇海王替我说吧。”
李泰看着李世民的笑,想起了昨天李世民的笑,终于明白了。
“父皇让我代替,我也只能斗胆说几句,学员们,你们将进去大唐军士学院学习,这里只是你们的开始,真正也不仅仅是热血,而是比胜的信念,百折不挠的精神,国家的守护者,士兵以为你们正确的计谋而生存下去,百姓因为你们而阖家团圆,从今天记住那四个字精忠报国,君以你为荣,你将是我大唐的脊骨,也是斩杀敌囚的利剑。”李泰说。
下面的所有人站起来鼓掌,李世民也站了起来,李承乾非常的尴尬鼓掌也不是,不鼓掌也不是,左右为难。
“请校长揭幕。”李泰说道。
李泰带着李世民来到巨大的匾额下面,匾额上盖着红绸布,李泰让李世民往下拽。
“你这个副校长也和我一起吧。”李世民说。
“父皇我和你一起。”李承乾上前说道。
李世民说:“你不是我们学院的人,我们学院自己来。”
李泰没有办法,只能和李世民一起揭幕。
接完幕李泰带着李世民开始参观学院。
“父皇这里是作战室,这是作战沙盘,这三面是各种地形的地图,这幅最大的是我大唐的疆域图,是儿臣带着几十人翻遍了各种史料与各个城守府衙报上来的地图绘制的的,这是大唐最精最全的疆域图。”李泰介绍道。
李世民抚摸着地图感慨道:“我大唐真的很大。”
“以后还会更大。”李泰表示道。
李世民笑着说:“看你的了。”
李泰带着让李世民转变了整个学院,李世民看的是目不暇接,有一种流连忘返的感觉。
李承乾全程陪着没有说话,每到一处就像榨了它一根刺,这一圈转下来快把他扎成了刺猬。
李承乾回到东宫发了一阵脾气,陆德明怎么劝也没用,现在它越来越感觉太子已经被皇上疏远了,但是太子被怨恨蒙蔽了双眼,什么也听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