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盛浅予看着来人面无表情的进门,丢下一下荷包,冷冷的道,“湛王半个月左右就会离开,世子爷让你们再呆半个月。”
羽千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盛浅予站起身,快走两步挡在羽千前面,“湛王到底为何非要找我?”
上一次羽千这么说的时候她没多想,又觉得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制作乳霜,所以顺势便住进了客栈。
可,如今都快十日了,羽千又送了银子过来,并且还要半个多月才能回。
虽然这样刚好方便她制作乳霜,但她也意识到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若只是单单因为之前她泼了湛王一身药水的事情,有容世子在,相信湛王也不会非要处置她。
也不能说非要处置她,而是湛王应该不会过了将近半年再来找她的麻烦。
只能说,这其中肯定还有别的她不知道的原因。
羽千看着烂在眼前的盛浅予,面上冰冷的表情没有任何松动。
“湛王无聊。”
留下四个字,羽千径直出了房间。
“啊?”
盛浅予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回答,愣了一下,再反应过来,羽千已经消失在门口。
“无聊......”
湛王无聊,所以就把半年前她的那件无心之失给拿出来算算?
这皇家的王爷就是可以活的这般任性吗?
只是,真的是这个原因吗?
*
主街最大的酒楼,其中一间包厢中。
“主子,银子已经给盛大夫了。”羽千回来禀报。
“恩,她说什么了吗?”容逸头也没抬,摆弄着手上的琴,若有若无的轻音传出。
“盛大夫问属下湛王到底为何找她。”
容逸食指轻轻拨动一根琴弦——
铮~
“你如何说的?”
“属下说,湛王无聊。”
“呵呵~确实,湛王够无聊的。”
针对他就直接针对,偏偏绕着弯的想拿一个无辜女子和孩子挑事。
若是真让湛王得逞了,他这个世子爷也显得太过无用了。
过去几个月里,他与湛王明争暗斗不止,湛王又好几次落在下风。
之前湛王消失了一个多月,人一直在伏庞国。
至于湛王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他暂且不关心。
最后结果,湛王没有从伏庞国带出一兵一卒。
再之后,他和湛王在各自国家边境的几处对上了几次。
湛王如今是暗地里讨不到好处就直接光明正大的来了东容。
至于湛王具体想做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十有八I九和一年多以前那次两人同时中毒的事情有关。
他不知湛王的人是否查到什么,但他只需防备着湛王不跟那对母子接触就好。
如今边境琐事不少,他最需要的便是防止湛王作乱。
湛王停下来,他也刚好清闲几日。
“北湛国皇帝传来的诏书内容可能查到?”
羽千低头,“回主子,恐怕有些难。湛王看完诏书便烧毁了。”
除非去掰开湛王的嘴问出来。
“那便先不查了,湛王最多僵持半月就会回去。”
湛王能拿盛浅予当一次借口,应该不会有第二次了。
况且,如今两国已经商谈和亲之事,湛王在做什么都是针对他个人,而且还不能在明面上针对。
往后的事情还是回京后再说。
“是。”
“下去吧。”
羽千拱手,闪身消失。
*
湛王那边自收到诏书后就直接烧了。
他烧掉诏书可不是为了什么保密,而是对那个皇兄......
哼!
天下五国,人人都道他是备受皇上宠爱的皇弟,可以肆意妄为,恣心纵欲。
可,表面是如此,其实真正过的是否舒坦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个皇兄自登基以后对他可是千般防备,万般限制,根本不让他出京半步,恨不得日日派人跟在他身后。
他好几次施计离京,可没少被那个皇兄警告。
这次在边境呆了一年,皇兄私底下不知道让多少人来带他回去。
看他根本不理会,如今直接发了诏书。
呵呵!
既然他是北湛国随心所欲的湛王,拖它半个月,相信那位‘仁善宽厚’的皇兄也不会计较。
至于找那个小大夫的麻烦,还真算不上。
自去年那次和容逸一起中毒之后,他便秘密派人以中毒地点为中心查探所有意外失了清白的姑娘。
主要他身边当时带了一个熟悉周边山林的属下,所以查探起来相对比较方便。
费了不少时间查出来四个可疑的女子,其中有两个是失了清白。
还有两个说是上山挖菜的时候遇到野兽,最后遭遇不幸。
一开始他觉得那两个遭遇不幸的姑娘其中一个肯定是。
同为皇家人,这种事情为了以绝后患自然是用最为稳妥的办法处置。
可是,当他让下属再查探两个还活着的女子如今情况时,竟然查到了那个小大夫身上。
据那个去来宁村查探的下人讲,当时那人留下了二十两银子。
能够一下子留下二十两银子的应该不是个普通人。
另外一边,容逸的军营中以前从来没有让女大夫入过军营,到那个小大夫身上却如此区别对待。
这一点不得不让他怀疑。
最近容逸为那些伤残士兵开了铺子的事情被百姓盛赞,而负责这些人的又是那个小大夫。
这一切应该不会那么的巧合,说不定容逸自己也查出什么。
若真是如此,那个小大夫的儿子就是容逸的儿子。
而容逸已经和卫将军的女儿定亲,这还未成亲便多出个儿子,相信卫将军不会高兴的。
当然,这些都只是他的猜测,还没有证据能证明那小大夫就是和容逸有关系的女子。
以他看来,那个倒霉的女子极有可能是已经死去的其中一个。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只要那个小大夫有心,他就能让她的儿子成为世子爷的长子。
一个小小的大夫,若是儿子能够成为皇室公子,她这个做娘的估计死都值了吧?
他记得那个小大夫还是有几分姿色的,说不定还能去容王府做个妾氏。
湛王以为,这地位,金银,身份,绝对能够让盛浅予动心。
殊不知,盛浅予根本想都没想过这样的事情。
至于廷煊的亲生父亲,她觉得,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才好。
于她而言,廷煊是她的一切,任何人都不能从她身边夺走!
之所以有这个想法,是因为那二十两银子。
能够留下这些银子的人,自然不会是普通人家的公子。
而古人注重子嗣,若是他们知道廷煊的存在,肯定会从她身边夺走。
这也是盛浅予坚持离开边境的原因之一。
只要远离这个地方,就能远离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