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刑疫站了起来,一双平淡无波的眼睛看着卡普,说道:“卡普先生,我既然都已经不经过你的同意到你家里来了,你觉得我还会怕犯法?”
“呵呵。”听到面前这个人桀骜不驯的大话,卡普无奈的笑了。
“所以,你这种年轻人就是没有办法了解一些比较常识的东西,你真的以为拿一把刀到了别人家人,就一定会成功了吗?”
“哦,卡普医师说的是什么意思?”
刑疫饶有兴趣的撑住了自己的下巴,十分好奇的看着卡普,等着对方把话说完。
卡普闻言,快步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位子上的刑疫。
“我的意思是,你就算想要违法,也起码多锻炼一下身体,不然你不会弄成这样弱不禁风的样子。”
刑疫闻言,捂着嘴笑了起开。
“然后呢。”
“然后?”卡普眼神一冷,一把攥住了刑疫的脖子,恶狠狠的威胁道:“然后,我接下来会把你打一顿,然后扔到执法队那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知道爱莉身上的秘密吧,想用她做点什么,呵呵,别想了,她是我的!”
刑疫伸出一根食指,在卡普面前晃了晃,“这件事情呢,你说对了一个地方,说错了一个地方。”
刑疫慢慢的抓住了自己脖子上的手腕,一点一点的加力,眼中的红色光芒越发茂盛。
“对的那点是,我确实很喜欢米粒的那身解百毒的血液,错的是,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弱不禁风呢,嘿嘿。”
随着刑疫两声邪笑,卡普的手腕传来了骨头摩擦的响声。
卡普的脸色一变,使劲想要把手抽出来,但却完全做不到。
“放开我!”
卡普左手抬起,打算给刑疫一巴掌,但还没碰到,就被刑疫的另一只手紧紧攥住。
当看清楚对方手臂的这一刻,他彻底傻了。
借着屋里碰撞灯的光,他能清楚的看见,刑疫那两条他觉得很细的手臂上,布满了纹理清晰的恐怖肌肉。
和大理石都没两样
“你,你!”卡普的两只手都要捏碎了,整个人疼的疯狂的扭动,脚不停的踹刑疫,试图挣脱。
刑疫本来没什么表情
但看见自己的裤子被踢脏了,脸色一冷,猛地一脚踢在卡普的膝盖上。
刑疫又迅速抓住他的脖子,一把将他压在了墙上,把卡普没来得及发出的惨叫给压了回去。
安静的房间里。
卡普生不如死的看着面前的人。
这一身黑衣,有着红色眼睛的男人,就好像是从地狱里走来的使者一样,满身上下都透露着绝望的气息。
“嘘~,别说话,安静点~。”
刑疫凑到卡普耳边,小声说道:“我们得快点了,你不觉得浪费时间,是很愚蠢的事情吗。”
说完这段话。
刑疫放开了卡普,让卡普自然的贴着墙滑到了地上,抽搐的看着自己拿起桌子上的红茶壶。
那里面是卡普提早晾凉的红茶。
“好了,挺好喝的,不过明天我还有点事儿要办,得早点回家,抓紧时间啊。”
刑疫随手扔掉红茶壶。
上前把身体已经软趴趴的卡普提了起来,好像提着一个手提袋一样,走到了地下室的门口。
其实他老早就到房子里了,包括卡普给米粒注射蛇毒,他也是非常清楚的看到了。
只不过。
他为了确认米粒身上的血液真的有那个作用,所以,并没有阻止当时卡普给米粒注射蛇毒的行为。
没错。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他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人,甚至相比较下,或许他连卡普都不如,只是他却比卡普聪明很多,而且,也没有所谓的底线罢了。
“砰!”
地下室的盖子被刑疫一脚踩的粉碎,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敢这么做。
是因为这周围没有住户,是独门独栋。
最近的邻居也在五百米外,估计是卡普怕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所以特地挑选了这个角落里的位置。
没想到,呵呵,现在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刚把地下室的入口暴露出来,刑疫就听见了地下室里传来了女人痛苦的呻吟声,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看起来这个技能还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可以瞬发的,都注射了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产生疫苗。
“米粒,我来了,你没事吧。”
刑疫将卡普从楼上扔了下去,温柔的叫着,同时自己从一边的梯子上爬到了地下室。
脚落地。
一股子很浓的消毒水味窜进了鼻子,加上桌子上的那些瓶瓶罐罐,和在角落里的手术台,给刑疫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在角落里的米粒微微抬头。
她的肌肉还在因为蛇毒的作用溶解。
只是短短的十五分钟,她已经疼到意识模糊了。
她望着朝自己走来的人,喃喃得嘀咕道:“是,刑疫,出现幻觉了啊,呵呵……”
说完,米粒哭了。
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刺激着刑疫的视觉。
“没有出现幻觉,是我来了,”刑疫温和的微笑了一下,缓步走到了米粒面前。
手上还拖着如同死狗一样的卡普,
等刑疫蹲了下来,他才发现米粒已经神志不清了,觉得有点遗憾。
他本来想着刷刷好感度,能让米粒对自己重新建立认同感。
可没想到,那个蛇毒居然能这么折磨人,他等下还得去搞事儿,看起来应该是来不及了。
正在刑疫纠结的时候。
他的身后传来了卡普奄奄一息的声音,“你,放,放过我,我把,爱,阿莉,送给你,我,我签字,”
卡普挣扎着,眼中全是求生的欲望。
他不想死!
他获得了这么大的成就,有了如此多的金钱,他不舍得就丢下这一切就离开。
刑疫闻言转过头站了起来。
“哦,是吗,呵呵,这个建议听起来好诱人啊,我还真的有点被你说服了呢。”
卡普闻言,露出了一丝喜色,但刑疫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重新陷入了绝望。
“可如果你挂掉了,那我接手米粒,应该更加简单一点吧。”刑疫笑着摸摸卡普的头。
这是卡普经常对米粒做的一个动作。
“我,我。”卡普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因为太紧张,脑中一片空白。
刑疫摸摸下巴,语气随和,的说道:“你也不要我我的了,我知道,直接把你逼入绝路,确实不太好,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
卡普舔舔干涩的嘴唇,紧张问道:“什么机会。”
“怎么说,我也让米粒不开心了,这样还要把她当备用保险让我的心很不安啊,所以,帮她报个仇,你只要把她被注射过的两种病毒各打一支还不死,撑三分钟,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刑疫的语气温柔到不可思议,简直就像是邻家大哥哥在和小妹妹说话一样。
只是这话语的内容,却令人遍体生寒。
三分钟……
只要撑三分钟就好了!
“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