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许宁正捧着一个琉璃夜光杯仔仔细细的看,根据天眼的信息,光是这个小东西就值十几万银元,这不得不让人赞叹行业暴利。
半晌,他终于将杯子放下,交给一边的红姑带走。
这东西他可不敢留着自己用,本来就是从古墓里面带出来的东西,真用来喝水的话,想想就恶心。
“许先生,其实我这个诅咒……”
“诅咒的来源你就不必赘述了,花铃跟我说过”
许宁直接进入正题,取出一枚银针,刺破鹧咕哨的手指,而后挤出一滴血。
鹧咕哨的血液是那种很明显的金黄色,看去给人一种正在燃烧着的太阳的感觉。
天眼,洞察万物!
【搬山道人鹧咕哨的一滴血,血液铁含量极低,鹧咕哨剩余寿命十年】
“系统,这个问题,有没有办法解决?”
【回宿主,可以解决,但不适用于扎格拉玛族男性】
“什么意思”
【宿主为獬豸血脉传承,可以全面压制鬼洞和玉石鬼眼的诅咒,但需要宿主以血脉与被诅咒人交融】
许宁:“…………”
在辈子,许宁就自认为是一个很普通的人,生活普通,取向也普通,穿越一次自然不会有变化。
现在让他和鹧咕哨左右为男,男加男,那绝对不可能。
所以许宁只能委婉的表示,他可以救花铃,但是对鹧咕哨和小洋人的问题无能为力。
最终,鹧咕哨只能失望的离开。
过了没多久,花铃小心的推开了门,然后合,锁紧。
这是救命,也是真情。
第二日清早,红姑坐在攒馆的院子里,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许宁的房间大门。
“红姑……”
“滚蛋!”
看到几个罗老歪的兵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红姑随手抄起一块儿石头丢过去,把他们几个全都吓跑。
她就在这里等,许宁不出来她就不走。
两人的房间在同一个院子里,不过一墙之隔,晚有点儿什么动静,别人听不到,可她听得一清二楚,整个队伍里面拢共只有两个女的,不是自己,那就是花铃。
红姑心里有些苦涩,这还没怎么样的,就已经排到第二去了。
正巧这时候罗老歪乐呵呵的提着一篮子水果过来,这次行动里面,不说许宁本身表现出的过人能力,就单论他几次让众人化险为夷,斩杀蜈蚣,诛灭尸王,如此也能让所有人都高看他不值一眼。
水果是他派人到苗寨里买来的,又特意挑些好的送来给许宁尝尝。
“哟,这不是红姑嘛”
罗老歪挤挤眼睛,揶揄道:“怎么不进我许大哥房间里面去,反倒是在外面坐着?”
“进去?”
红姑瞧了他一眼:“要不你试试,我绝不拦着”
罗老歪是糙汉子,但他不傻,从红姑的表情也能看出来,那脸写着的都是吃醋两个字,那他罗老歪要是现在进去,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想到许宁的厉害,罗老歪打了个冷颤。
“那个……许先生,许大哥,我把东西放你门口,等你起来之后再吃啊……”
他的声音跟蚊子一样大小,也不管许宁听没听见,立刻溜走。
…………
…………
这是一个鸡飞狗跳的早晨。
陈钰楼正在给花玛拐喂药,就听见隔壁许宁住着的那个小院子传来了很大的动静。
一开始是红姑的声音,好像在哭,然后是搬山的小师妹花铃,她说话软软的,里面还带着一丝幸福的味道。
混乱持续了将近一刻钟方才停歇下来。
再然后,仿佛是一阵关门声,然后咔哒一声,门被了锁……后面的声音陈钰楼就听不到了。
说起来,好像昨天晚也有这么一阵子听不到声音的情况,他还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总把头,许先生那儿出什么事儿了?”
花玛拐虽然身体不好活动,但是还能说话,他歪着脑袋:“是不是红姑被欺负了?”
“她?”
陈钰楼放下药碗,接过昆仑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她别欺负别人我就烧高香了,你可别忘了,当年那村里恶霸用她爹要挟,想要掳她做姨太太,她是怎么做的?”
“二十多口啊!一夜之间就没了!”
这话是陈钰楼从牙缝里面蹦出来的,足以见得他心里也有些发颤。
花玛拐想点头,可惜脖子不能动,所以只能眨眨眼睛。
卸岭要少一员大将啊!
鹧咕哨和小洋人的房间里,两人正在准备行李,他们二人还要继续踏寻找凤凰胆的旅途,虽说后面会少了一个花铃,不过也算是少了半个累赘,毕竟花铃功夫不精,只是懂一些医术而已,下墓的时候带着多有不便。
“罗帅说中午还有一顿宴席,要在这荒郊野岭里吃……”
陈钰楼正巧过来,见两人收拾东西,心里也知道留不住这两人。
搬山道人倒斗只为珠子,一定是有他们的道理,陈钰楼只得改口。
“二位虽然去意已决,可也不差这一顿饭的功夫”
“那是自然,我师兄弟本来是要向诸位辞行的,既然如此,酒桌谈也好”
陈钰楼收了扇子,点了点头,又道:“怎么不见那位花铃姑娘?”
“我师妹她不跟我们走了,后面应该会跟着许先生吧”
小洋人把装着穿山甲的笼子放地放,便跟在鹧咕哨和陈钰楼的身后出了门。
攒馆外面的空地,酒宴已经摆好,肉菜都是从山下带来的,厨子罗老歪手下就有,只要等人来全了,便可以正式开席。
“奇怪,怎么许先生和两个姑娘都还没来?”
一群人坐在饭桌边,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