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
張日山带着張启山走进红家正堂,贰月红见了如此情景,心中陡然一惊。
“怎么回事儿?”
“二爷,佛爷在矿山的一个墓室中受了很奇怪的伤,一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再后来就晕过去了”
張日山简单将情况叙述一遍,他面色苍白,全身几乎被冷汗浸湿。
他之所以如此,也是心系張启山安危所致。
贰月红立刻吩咐下人端来开水和匕首,立刻给張启山治疗。
其实張启山的情况看似危急,但对许宁来说却根本算不得什么。
玄医九针连快死的人都要救回来,还对付不了这种情况?如今无非是因为红家人来的太快,再加張日山心中焦急,这才忽略了许宁的医术。
看着贰月红开始洗手“净身”,張日山留在屋中打下手,而许宁则是带着齐铁嘴走到院子里。
“许先生好,八爷好!”
一群红府下人见两人坐在院中,连忙恭敬的打招呼,正巧许宁拽住其中一个丫鬟,同她讨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眼瞧着许宁就要往自己身招呼,齐铁嘴吓了一跳。
“许先生你要干啥?”
齐铁嘴惊诧道:“我在那矿山里面可没惹你啊,咱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刀兵相向?”
听了这话,许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笑道:“既然八爷你害怕这刀刃,那就算了”
说完,他将匕首一收,起身作势往外走,又接着道:
“不过八爷你身的蛾毒就留着自己清吧,反正我那银针的作用也快消失了,你还有几个时辰的活头,说不定还有机会找个干儿子传承你的遗志”
“毒?”
齐铁嘴一惊,他都忘了自己左肩膀还插着一枚银针呢!
“许先生,许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可一定要救救我齐老八啊!”
他抹着“眼泪”,用哭腔说道:“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想死,仔细考虑考虑,还是活着好”
其实许宁也就是开个玩笑,见齐铁嘴这么说,便取出银针,开始一点儿一点儿的将他体表的蛾毒全都逼到指尖,随后用匕首划开一个伤口,将齐铁嘴体内的黑血放出。
“行了”
拔了他身的银针,许宁将此前的事项又对他嘱咐了一遍,齐铁嘴连连答应。
“对了许爷,我也是才想到,您这医术无双,佛爷那伤您也能治好啊!”
“话是如此,可二爷来的太快……我就没出手”
齐铁嘴:“……”
另一边,贰月红已经将張启山医治完毕,他从張启山的手里薅出了很多黑色的头发,随后丢到火盆中烧掉。
这种“头发”贰月红见过,至少从他的长辈那里听说过,当年红家人进入矿山探宝,却不知道中了什么机关,几乎损失了所有的人。
那件事情发生之后,红家人随后派人前去救人,最后却只找到了长辈的尸体。
而在他们的尸体之中,同样也发现了一模一样的黑色头发。
这也是贰月红劝阻張启山等人探索矿山的原因,他和張启山是至交,有些话虽然不能明说,但却也不想让張启山身犯险境。
烧了头发又洗了手,贰月红用一个白色的毛巾擦了擦手,随手丢到火盆之中。
“張副官,佛爷已无大碍,现在醒不过来只是因为消耗了太多精力,修养一下便会醒来”
说完,他寻了一把椅子,拿起泡好的碧螺春,掀开盖子喝了一口。
救張启山是看在两人的关系,但矿山的事情,他依旧不想掺和。
此举
端茶送客!
………………
………………
许家。
“红姐姐,许哥哥去哪里了啊!”
霍茵陈蹲在院中,心不在焉的瞧着那些开放正欢的花,因为花径的刺太过尖利,她试了几次,都没能折下一支来。
另一边打坐的花铃偷偷睁开一只眼睛,见到霍茵陈丧气的模样,心中松了一口气。
那些花是她的宝贝,少了一朵会心疼死,可是她又很喜欢茵陈这个小丫头,二者之间实在是无法取舍。
“你许哥哥跟張大佛爷出门了”
红姑拿了两个软垫叠在一起,静静的坐在院中的凉亭里,手里握着刺绣,慢悠悠的同小姑娘聊天。
刺绣是她最新找到的兴趣,红姑最近一直在琢磨,如今已经委身许宁做了人妇,怎么也得弄一些闺中女子的爱好才好。
这刺绣是贰月红的夫人撺掇她绣的,两人相识也是阴差阳错,有一日红夫人的荷包被偷了,当时她身边又只跟着一个丫鬟,好在中途遇到了红姑,这才让荷包失而复得。
小姑娘撇了撇嘴,许宁不在,整个世界都变得黯然无光了!
“红姐姐,那许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大概……”
红姑的话还没说完,许宁就推门走了进来,霍茵陈见了,刚刚还撇着的小嘴立刻露出开心的笑容,一个相位猛冲直接扑到他的怀中。
“许哥哥!”
小姑娘箍紧胳膊,撅嘴道:“你去哪里了啊,都不带着茵陈一起,茵陈要生气了!”
许宁连忙安慰小姑娘,推脱说是出去做生意,下墓这种事情哪儿可能带着霍茵陈?墓中凶险,万一她要是有个闪失,岂不是要出大事情。
“哼哼!茵陈就勉强相信你啦!”
小姑娘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啪嗒啪嗒的跑到屋里拿了棋盘:
“许哥哥,今天我一定要打败你!”
摆好棋子,她拿起红色的“炮”
“当头炮!”
霍茵陈手中棋子猛地落下,摔在棋盘。
“啪!”
画面一转,田中凉子捂着脸,剧烈的疼痛下,她虽然皱着眉头,可还是老老实实跪坐在考克斯面前。
“看看你干的好事,难道这就是你们扶桑情报机关的能力?”
考克斯对着田中凉子的右脸又扇了一巴掌,怒道:“如果不是我提前料到,以的速度带着你离开,恐怕现在郊外的尸体又要多出两具了!”
田中凉子虽然不能理解考克斯为何如此惧怕许宁,可还是不敢反驳,老老实实的低着头。
过了一会儿,考克斯终于平息了怒气,平淡道:
“贰月红的事情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