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方才一直坐在门口的年轻巫师站了起来,他走向佩托站在他的身边。
队员们抬起头来,直直望向他。只见,他脸上带着微笑然后朝所有人深深鞠了一躬。
“感谢大家这一年来的付出和努力。你们大家都是最棒的。虽然我们是亚军,让我们明年继续努力吧,大家可以回去休息了,我们的赛季结束了。”他看着众人,语气平静神色温和,他的身上仿佛附带着一种魔力,能够给人带去极大的安慰。
没有一个人走,廷德尔已经开始小声抽泣。
“思凯。”还不等他叫出口,一个背靠墙壁,扎着一个丸子头面容聪慧清秀的女孩,立马坐到了廷德尔身边的地板上,轻轻搂住了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她。
“都听副队长的,都回去休息吧。”佩托抬头望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他再愤怒又能怎么样呢。
“回家吧...”他望着所有人,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愤怒....
大家这才起身,相互轻轻击掌,碰拳。与副队长和佩托告别,然后纷纷走出更衣室。
副队长目送他们离开,从地下拿起奖杯重新放到茶几上;佩托还在盯着天花板出神;廷德尔抱着思凯哭泣,她委屈,但是心里更多的是自责。
佩托双目紧闭,不知道此时在想什么。
四年了,这一次离冠军那么近,所有的努力,一夜之间全部付之东流了。
一想到这个他的心就隐隐作痛。
“库奇,你觉得我们明年还能打回来吗?”佩托问到。
库奇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笑了笑。然后俯身看着廷德尔。
思凯用正魔杖帮她消除她手臂上游走球的擦伤,然后从医药盒中拿出挪威冰龙的冰块敷在上面。
佩托走到写着自己名字的柜子前,用雪松木魔杖打开了他的莫卡锁。柜门内侧贴着一张照片,前面一排站着好几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开心的笑着,可以在里边快速找到蓝眼睛的佩托。孩子的后面站着一排大人,一个头发凌乱有着一双绿宝石般明亮眼睛的巫师笑眯眯地低头看着佩托,他身边还有很多人,其中大部分都长着一模一样的红色头发。
这张照片,佩托贴在这里已将近有十年了。
他转过身时,手上多了三件东西——匈牙利树蜂龙皮手套、维京琉璃石护目镜、松金木护腿,这些全部都是价值不菲的魁地奇护具;只是尺寸对于他自己来说,似乎小了很多。
他慢慢坐在廷德尔对面,轻轻地开口说:“蒙特罗斯喜鹊队年纪最小的队员,生日快乐。十八岁了,以后更要加油了。这是库奇和思凯还有我送你的礼物。”
今天是他的队员的生日,不管怎么样,有些东西和比赛胜负是没关系的。
廷德尔看着他,刚才已经止住的眼泪,哗哗掉下来了:“级长…级长刚才说,球队…不会赶我走的。队长,你能不能别赶…赶我走。”
她说的级长是思凯,她一年级入学的时候思凯五年级,也是他们学院的级长。现在她依旧还是叫思凯级长,虽然现在的她已经成了这支球队的治疗师。
“赶你走?我什么时候说让你走了,谁说的。”佩托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想。
“你送我礼物…你就是想让我离开球队。”
“如果,我让你走的话,为什么还送你魁地奇比赛的护具呢?”佩托笑着说。
廷德尔睁着大眼睛,看着他:“队长,我不用离开球队吗。”她立马不哭了。
“从来没人说过这句话。”佩托眨眨眼。
廷德尔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顿时感觉脸上烧烧的,突然不敢看他了。
“谢谢队长,谢谢副队长,谢谢级长。我一定会努力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拿起她的礼物,一溜烟窜了出去。
剩下的三个人互相看了看对方,随后,他们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