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杨昊,张望宇上场!”
“快看,日天哥要上场了,他现在可是那一批弟子里顶尖的...”
“那张望宇是谁?怎么没怎么听过。”
“他就是那个一开始被人排挤的张师弟...”那曾在那杨昊身旁姓顾的弟子与那问话之人轻语道。
“他就是那个魔女养的男宠?那魔女这般离经叛道,恐怕是空庭寂寞,早已与他,啧啧...”
“平日里有那魔女的庇佑,这日天哥不好下手,今天可以正大光明地教训教训那小子了...”
“我听说前两年死的同门也是他害的...”
“他有这胆量?怎么没惩治他?”
“我看他恐怕是私贿了长老包庇自己...也有可能是那魔女去私通...嘿嘿...”那说着污秽话语的弟子一脸邪笑地向旁边几人说道。
那少年端坐着,听着台下众人的私语,紧闭着双眼一言不发,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只是他心中却有股热血慢慢在升腾...
在那方形青石堆砌的擂台前,他如老僧入定一般静静盘坐着,蓦地,那双尘封了不多多久的眼睛猛然张开,那透彻清明的眼睛是那般闪亮,可这样的眼神此刻,却犹如急电一般灼灼地注视着眼前之人,那目光似漆黑幕夜中的明星,又如盯着猎物的毒蛇,只因眼前之人,悠悠喊道这样一句话。“你在装什么呢?还不上台来,像两年多前那样,尝尝师兄的拳头。学人家临阵突破?哈哈笑掉大牙,是不是怕又被打成个狗吃屎啊??别给你祖上丢人了,哈哈哈...”
那高壮的男子,亦如两年前那般,居高临下地望着场下的这面容清秀少年,眼神中带着些鄙夷以及不屑。
少年听着这男子的挑衅,古井不波,缓缓站起身来,眼神中带着些许坚毅。
台下所有的弟子们都紧紧盯着那消瘦的身姿,好似想看看他到底在装什么鬼。
是害怕了?是耍花招?还是有底气了?
那人灼灼的目光向着周围扫视了一圈,目光之凌人竟逼得场下的所有人都不敢用眼神去直视他。
“莫非这个小子还能反了天了?”有些人笑着道,却又仿佛是在缓解紧张,这个曾经被人欺负对象,此刻竟然让他们感到了压迫。
可有些弟子又羞恼着那瘦弱的曾经受人欺辱之人,怎会逼得自己如此?
又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瘦削的身影,瞪得双眼酸楚,可却像是不愿错过什么难以置信之事一般,死死盯着...
却发现那瘦削的身体里仿佛蕴含着巨大的爆发一般,那个往日里看起来瘦小的身姿,在此刻才让得到了众人的正视。
原来,那少年的体魄早已不在瘦弱。
须臾间,原本嘈杂喧闹的台下,竟也无一点声响,顿时,空气变得凝滞,让人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踏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地走着,一声一声脚步踏在石板上的声音,如同踏在众人心扉间,是那样清晰。
众人仿若禁不住这凌厉的气势般,情不自禁地让开了一条道路。
而他只是缓缓的走上了台。
那略显修长的身姿伫立在台上,少年又合上了双眼,仿若周围的一切,一切关注都与他无关一般。
可面前的高壮男子眼神中的不屑之色更浓烈了,“是知道敌不过我,早已准备受死了吧!师弟。”
少年仍是面不改色,只是沉默着,他的思绪略过眼前,略过人海,越过庭院,越过这些时日...直到那一天。
那一幅幅画面,在少年的眼前浮现,那一个个场景,那一片片须臾间,是那样深刻。
那些画面早已在少年记忆深处重复着百遍,千遍,只因那一日,初见她。
他回忆着,回忆着两年前的一切,
“切,装神弄鬼。”高壮男子仿佛觉得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有些不堪般,恼怒着挥舞着拳脚呼啸而来。
一切的剧情是那样相似,高壮男子想着三两下撂倒少年,亦如两年前那般。
这一记直拳向少年清秀的脸上砸去,面对着眼前袭来的拳头,阵阵拳风已让少年的黑发大乱,在空中飞舞着。
一样的招数,一样的情景,亦如两年前那般,那日的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
但此时的他已经无所畏惧,只因两年多以来,少年的体魄已大有长进,耽搁的修行也早早追了上来。
他,早已不是当初那瘦弱的少年,他的体魄在那灼灼的烈水中,不知浸泡淬炼了多少时日。
今日,他要击败他。
他要以同样的方式,击倒他。
就在这拳头即将砸到少年脸上时,少年双眼猛然睁开,寒芒一闪,一记直拳向前如疾电而去,同样的一拳,只是这后者,速度更快,威势更大。
少年一拳递去,狠狠砸在了男子脸上,男子整个面孔,都被这有如千斤之力压得面孔扭曲,但少年并没有停,旋即又是一掌朝着高壮男子胸膛上猛拍,打的男子后退连连。
紧接着又是一记扫堂腿,有如蝎尾一鞭爆射而出,往这男子腰胯猛然一踢,剧烈的疼痛让男子面容变得狰狞,一口血自嘴角溢出,男子奋力想要稳住身躯,可发现提不起一丝一毫气力支撑住自己的身躯,只能任由着身躯向下倾倒。
男子狠狠摔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一样的情景,亦如两年前那般。
只是今日,
倒在地的,却是他。
甚至没有动用一丝一毫的功法,只是用拳脚,就这么干干净净,浑然天成地将男子击倒在地。
这般完美地击败了他。
“你...你...怎么...怎么可能...”高壮男子似乎是没反应过来一切一切的经过,少年带给他的震撼,让他连身上的痛处都忘却了一般,只是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着。
而台下的同门师兄弟们,再次瞪大了早已睁得涩红的双眼,似看见了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一般,他们用尽力气揉自己的双眼,每一次闭上酸楚的双眸,期待着自己看到的是幻觉,可再次睁开时,还是那般。
在这凝滞的空气中不知过了多久,才悠悠传来一句
“这...这还是那个进门时任人欺辱,丢人的瘦弱师弟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