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客栈后,上官渔便昏迷了。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没错,她是被饿醒的,此时她正在啃着鸡腿:“果然,还是鸡腿好吃………”上官渔对鸡腿赞不绝口。
“你慢点吃”风亦铭给她倒了一杯水:“来,先喝口水!”
从钱府回来也过了两天了,青离抓回来的那小鬼也灰飞烟灭了,罪魁祸首的钱老爷也死了,但回小起上官渔身上的伤口,风亦铭心中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他深情款款看着上官渔:“还好你没事”要不然他一定会一把火烧了钱府。
“放心吧!死不了”上官渔吞下最后一口鸡肉,喝了满满一杯水,拍着胸口气势昂昂说道:“我还想跟你仗剑走天涯呢?”
“你啊!”风亦铭轻轻刮了一下她鼻子吃,宠溺道:“你只要负责吃喝玩乐就够了,仗剑这种事情还是………”
风亦铭话还未说完,便听到外面有人通报:“尊主,外面有位公子求见”
“嗯!先招呼着,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是……”
风亦铭换了一身墨绿色的长袍,重新戴上他独有的狐狸面具,这面具也象征着他暗风阁阁主的身份,他准备好后问上官渔:“吃完了吗?”他猜测外面的人应该是钱少爷,他很好奇原本濒临死亡的钱少爷,为什么会突然好端端的。
“吃饱了”上官渔擦了擦嘴巴:“走吧!”
两人来到客栈大厅,看见钱少爷坐在一旁等候。
上官渔见他一个人坐在努力,心中有些疑惑:钱少爷,他怎么来了,难道来找他们报仇,毕竟钱老爷是因为风亦铭那一剑才死的。
钱少爷见他们出来了连忙起身,客气朝二人行了个见面礼道:“二位,钱墨有礼了”
“钱公子客气了,请坐吧!”对于钱墨的到来,风亦铭没有过多表情,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平淡的说了句:“不知钱公子,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上官渔跟着坐下,店小二见势立马端着两盘点心上来,并给两人倒上茶,上官渔笑着给小二道谢,她不由自主地吃起了点心,眸光却上上下下扫了一眼钱墨:眼前这个钱少爷比之前上官渔在密室见到的那个面色苍白,死气沉沉的钱少爷完全不一样。
现在的他,穿着一身紫色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时不时散发一股青竹的香味,生得倒是好看,脸如桃杏,瞳仁灵动,姿态闲雅,只是比同龄男子瘦弱一些,上官渔突然到一句词语:淡雅如雾星光里,尚余孤瘦雪霜姿。
面对风亦铭的问话,钱墨先是一愣,随即轻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在下今日前来是想跟二位道谢,以及道别的!”
“道别!”上官渔一听放下手上的点心,好奇问道:“你要离开木竹镇吗!”
“是……”钱墨毫无忌讳说道:“如今我父亲已死,继续留在这里我与母亲难免会想起过往,所以我们打算回乡下老家,陪伴母亲安享晚年!”
在上官渔他们离开钱府后,钱墨找来管家招集钱府所有丫鬟仆人,按他们在钱府工作的年份分发了银两作为补偿,让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至于那些姨娘小妾,钱墨也都分了一些店铺跟银票给她们,好让她们自己去谋生路,多余的钱财钱墨派人送去给那些为他无辜丧命的六个姑娘家里,只留下一些银票跟几个平时侍候钱夫人的丫鬟和两个老妈子。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风亦铭喊了一口茶,冷冷看了一眼钱墨。
钱墨一愣,随即又苦笑一声,缓缓说道:“确实该给你们一个解释……”如果这次没有风亦铭他们极力阻止,后果恐怕不堪设想,一想到他父亲为了救他,竟然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顿时他的眼里泪光闪烁,晦暗难明!
钱墨调整一下情绪,缓缓讲述着五十年前的故事:
五十年前,年少时的钱老爷只是镇上的一个小混混,游手好闲,整日净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有一次他偷看大户人家的小姐洗澡时被主人家抓了,当时他被主人家打得半死不活的扔进乱葬岗。
“我父亲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矮佛陀”那一次也是钱老爷的人生转折点
上官渔继续吃着喝茶眼睛,
钱老爷被在乱葬岗偷尸体的矮佛陀救了,从那以后他就跟着矮佛陀走南闯北,当然矮佛陀也教他许多谋财害命的手段,钱老爷靠着矮佛陀教他办法养起小鬼,他利用小鬼害死了那些欺负过他的,并且霸占他们的钱财,短短两年时间,他靠着小鬼起家,还娶了钱夫人这个大家闺秀,之后的十几年里他连续纳了五个小妾。
“可父亲得来的东西越多,他养的小鬼就越贪心,原本一开始小鬼只是喝血,我父亲就购买了几头牛羊专门放血给小鬼,可慢慢的………”说到这里钱墨是皱眉头又叹气。
时间一长,动物的血已经不能满足小鬼的需求,它提出要喝人血,刚开始钱老爷倒是抓了几个流落街头的乞丐回来放血养小鬼,可随着抓的人多了,已经过上富裕生活的钱老爷也开始害怕了,他怕被官府发现,他好不容易有现在的地位,不能就这么毁了。
“打算收手的父亲找小鬼谈谈,可小鬼并不同意”
风亦铭双眉一拧,眸光遽然冷下去,冷冷说道:“请神容易送神难”
“是的!”钱墨又继续说道:“小鬼不旦不愿意离开,它还纠缠我父亲与母亲,扰得整个钱府不得安宁………”
迫于无奈的钱老爷只能从自己府里人下手,他开始大量买丫鬟仆人回来放血给小鬼,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了,可喝腻了人血的小鬼,开始要求吃胎儿,钱老爷害怕遭到小鬼的反弑,他只能宠幸小妾让她们怀孕,再等八,九个月时在她安胎药里放了毒,导致她们生下死胎,这中间他也留了几个孩子顺利生下,可这些孩子在三四岁都莫名其妙的死了,谁都查不出死因。
“这样又过了十年,年近五十的父亲开始担心后继无人,害怕将来死了到下面,无颜面对祖宗,他想方设法让我母亲怀上孩子,最后顺利生下了我,可是那小鬼还是不甘心父亲抛弃它,才有后面的一系列”钱墨拿起他面前的一杯茶水,握着茶杯的手一个用力,杯子砰然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