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不是得了混症,你就是想借病发疯。我就不该来看你,秦成,我们走!”宋谈眼中就连一丝的怜惜都没有。
护卫秦成颇为复杂的看了叶悯一眼,只能跟着宋谈离开了。
摇金正提着饭盒子走来,看见宋谈离开,便躬身尊尊敬敬喊了一声“老爷慢走。”
她走进院内,看见叶悯衣衫不整的站在门口,吓得手中的饭盒篮子都差点掉在地上。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她慌忙上前盖好叶悯外衫的衣襟。
“刚刚走出去那个,真的是老爷?”叶悯问道。
“自然是老爷了。夫人你可又是惹老爷生气了?这样子成何体统啊,咱们快进屋吧。”摇金催促道。
“他好像很讨厌我?”叶悯进屋换下外衫,坐回床前问道。
摇金脸色难堪,似是有无数难言之隐。
“你就大胆说吧,没事的。我如今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多说一些,说得再细一些。”叶悯说道。
摇金思想斗争了一番,这才说道:“这也不是夫人的错,要怪只能怪老爷命不好。”
“怎么个不好?”
“我也是听府里老一辈的嬷嬷说的,说从前有个德高望重的道士替老爷算命,结果说老爷他命中无后啊!”
“他不是有儿子嘛?”
叶悯怪道,这不连儿媳妇都有了。
“这就是另一桩旧事了,如今府中更是无人敢提啊。”摇金一脸神秘。
“那你快说说吧。”叶悯一脸好奇。
“如今府中这两位公子都十九了,咱们老爷今年才不过二十有五,哪能生出这么大两个儿子。那都是从前府里大小姐与外头人生下的,还是个双胞胎。”
“什么?!不是他自己的啊?”她两个眼睛都听直了,原来是替人养儿子。
“那时老太爷便已经不在了,太夫人若是将这两个小儿记入自己名下,也会惹来闲言碎语。正好老爷他命中又无子嗣,所以思来想去,为了宋家的颜面,最后是记在老爷名下成了老爷的儿子,好在总归是宋家的骨肉。”
“那宋大小姐也同意吗?”叶悯问道。
“宋大小姐从小就体弱,又生了双胞胎,那时便已经难产没了。”摇金答道。
“那倒是可惜了,可是宋谈带着两个与他年纪差不了多少的儿子,在外头难道就没有人指指点点吗?”叶悯不解道。
“咱们宋家从前在抚州老家那是家大业大,况且两位少爷当时也年幼,还好遮掩些。如今老爷虽然被谪贬来这沽云县,好在外人都不知内情,若有人问起,夫人您只说是姑姐留下的遗孤就好。”摇金答道。
“谪贬?他犯了什么事了?”叶悯好奇。
“老爷他从来都是无心权政,他朝中官职也是从前老太爷替他打点的。从前太夫人在时还有人管着,如今太夫人都不在了,他更是放肆。那日他在外头一夜未归,早朝时竟就在大殿中站着睡着了。皇上盛怒,就贬了他来这偏远的沽云县当个小小县令。”摇金继续说道。
“看着人模狗样的,原来是个不中用的。”叶悯落井下石般的嘲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