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悯拢了拢发髻,似是并不上心。
摇金便有些急了,说道:“她一听说她们府上的惠儿如今成了夫人的贴身丫环,就赶紧让我提醒夫人小心些。”
“怎么了?”叶悯问道。
“那个婆子说,这惠儿从前在李府就不老实,还勾引两个少爷。如今李家两个少爷都没了,李老夫人整天坐佛堂哭呢。这个惠儿却不念旧情,还跑到夫人身边做起了贴身丫鬟。她若老实点还好,若是存了别的心思……”摇金戛然而止,故意留了令人遐想的空间。
叶悯脸色沉了沉,看着镜中的摇金警告道:“我最讨厌多嘴多舌的下人。你若是觉得在我这里太闲了,我也可以安排你去别处。”
“夫人您别生气,都是李府那些老婆子嚼舌根。我记着了,日后再也不与夫人说这些胡话了,您消消气。”摇金未曾想到叶悯竟会这样的反应,慌忙为自己开脱。
“你退下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会儿。”叶悯摆了摆手,吩咐摇金退下。
看着镜中摇金离开的背影,叶悯心中隐隐觉得这个摇金若是再将她留在身边,可能早晚都会拖累自己。
而退出门外的摇金,上一秒还一脸恭顺的替叶悯关上房门,下一秒便露出了憎怨的神情。
自从怀香来了宋府后,叶悯便开始疏离自己,还时常将自己打发去做事,她早就心里有数。如今她这一试探便知叶悯心里只有怀香。
“老话说过河拆桥。好你个狼心狗肺的叶悯,如今你还没上岸呢,就想拆了我这座桥。哼,你想都别想!”摇金朝着院内咬牙切齿的低语道。
过了半日,怀香便从城南赶回来了。
“夫人,如然与您猜的一样。那个城南酒楼的王公子也是病恹恹的模样,与徐公子如出一辙,也被吸了精气!”怀香跑了一路,气喘嘘嘘道。
“如此看来徽州的那两位公子想必也是一样了。”叶悯猜测道。
“可是人类的精气最是无用,不仅对修炼无益还会破坏自身的气息。”怀香有些疑惑,“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会需要人类的精气呢?”
叶悯也皱眉摇了摇头,这会不会与陶秋有关呢?难不成陶秋也是被什么妖物抢夺了躯体?
而此时府衙的宋谈也正面临着同样头疼的情况,落霜一大早便跑来击鼓,承认了自己便是杀害陶秋的凶手。
她说是趁着陶秋身体虚弱时便捂死了她,而后扔进了河里。随后落霜也说了几个证据也都一一核验对应上了,可以证明凶手就是她无疑。
可宋谈看着一脸麻木没有神情起伏的落霜,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只是他也再找不到其他的证据,并且落霜原本就是他心中的嫌疑人之一。
最后落霜画了押,关进了大牢等候处斩,这案子就算是了结了。
宋谈结案回府后便与叶悯说起了此事,他总觉得此事仍有内情。
叶悯笑了笑安慰他道:“我看那落霜十分胆小,她因一时妒意害了人命,定然是知道自己早晚会瞒不下去才会来自首。既然这案子结了,你也该好好休息几日才是。”
她说完又舀了碗鱼汤递给宋谈说道:“这个是今日捞上来的,可鲜了。你尝尝。”
于她而言,陶秋的死因并不重要,落霜是不是真凶她也无心探究。
这事牵扯甚多,再查下去或许对宋谈无益,既然明面上案子已了,她也不愿意再多生事端。
她只是喜欢陪着宋谈查案,偶尔再给他些提示,这便是她来到这里之后最大的乐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