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彻不想再看见第二次了,所以,无论是谁,也休想再将沈明姬带走。那日谢玄墨将沈明姬带走,沈彻悄不做声告诉自己得力的手下跟着过去了,也是一直看顾,可是偏偏那日之前一天,那个手下被谢玄墨的暗卫发现了。多巧合,他又不在京师,于是就这样,沈明姬被掳走了。呵,真的是巧合。
太巧合了,偏就沈明姬被掳走前一日,他潜伏了多日的手下被谢玄墨的暗卫抓了个正着。
沈彻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他不能让他的亲身暗卫去,这些都是他生身父亲留下的,名头大的很,他是怕谢玄墨万一真的发现了之后,别人也发现什么端倪,所以才没有让这些更妥帖的暗卫去,何况那手下也算是机灵,潜伏了两个月相安无事,沈彻再不舍得,皇命在上,他也不得不出发去龙城暂离京师了,何况他也需要去龙城立威了。
那手下机灵懂事,又会看眼色,被发现之后找了套说辞自己也出来了,连忙就给他写信说自己被发现了,可是没等他信件到呢,沈彻就又收到眼线的消息,说太子妃被贼人掳走,太子震怒正在彻查呢。他就不该将沈明姬交给谢玄墨,沈明姬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他不能阻止,所以他更恨。
龙城事毕,他的势力也早早安稳扎根蓬勃生长了,旧部也一心一意的追随,他这回不会再放手了。至于谢玄墨,管他来几次,闭门羹吃不够就尽管来,管饱。
堂而皇之不给太子面子,还扣着太子妃,这事除了沈彻还真没有第二个人能干得出来。
沈明姬见沈彻不搭话了,伸手在他面前晃晃,“怎么愣神了?”
“无事。”沈彻回过神来,见着沈明姬心情就格外好,笑也忍不住多了些,他挑了挑眉,捏了捏沈明姬腰间软肉:“用不着我说?”
沈明姬怕痒,笑的滚作一团去躲沈彻的手,可是沈彻却不放过她,在她腰间捏来捏去,手劲拿捏的巧,沈明姬只觉得痒痒的很。
沈明姬怒了,笑嗔一声坐起来,也去掐沈彻的腰:“就你不怕痒!你这人怎么这么喜欢动手动脚的············”然后等她碰到了沈彻的腰之后,动手动脚的人就是她了。
真不自觉,方才说别人动手动脚,可是自己一摸上别人的腰竟然也摸摸索索的不肯将手拿下来了,贼眉鼠眼的,又是啧啧咋舌,又是感叹的捏来捏去。沈彻好笑的看着沈明姬,清了清嗓子,“捏够了?”
“不是吧不是吧,真有男子的腰这样劲瘦?捏着就觉得有力,又瘦又有力,不是吧不是吧,真有这样的存在?”沈明姬真实的酸了,她手不停的比划,语无伦次,沈彻腰上没有一点赘肉,不像她腰身上还有点细嫩的软肉。
沈明姬不怕死的继续拿手比划,完全没有意识到夸一个男子腰有力是什么样的话,还有什么隐晦的意思。沈彻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的将沈明姬的手拿开,然后摸了摸沈明姬的头,伏在她耳边,又像刚刚那般故技重施:“或许,你可以到时候试试。”有没有力。
沈彻后半句还没说完,门就忽的被推开,准确来说更像是踹开,沈彻面色一沉,沈明姬也唬了一跳,好容易从沈彻身后挤出来一个小脑袋,看着来人,也是同款面色一沉,脸上剩下点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笑意全都收敛起来了。
沈彻见沈明姬不对劲,也回头一看,就看见门口站着好大一个绿毛王八。
哦不是,应该是好大一个绿毛太子。也不对,是好大一个一身明黄太子常服的谢玄墨,身后还跟着几个神色肃穆的一身黑衣的侍卫,应该是暗卫无疑,让沈明姬一晃眼看成了绿毛王八的是沈莲棠,她最爱浅色仙气些的衣裳,上身是白色纱饰圆领的襕衫,下半身则是用银线绣了莲花花样的淡湖水绿的襕裙,那襕裙裙摆外缝了一层纱来追求朦胧的美感,行起如弱柳扶风,弱不胜衣,好一个柔弱美人,可是远远一打眼就看这一片绿色裙摆,她又站在谢玄墨后边,乍眼一看就跟谢玄墨下半身一身绿毛一样。
沈彻的脸比沈明姬还要沉。
刚刚还言笑晏晏,连门都隔不住笑声的两个人现在齐刷刷的收了笑容,像是盯着十分不受欢迎的外来者一样冷淡的看着他,谢玄墨要是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那他就真成了乌龟王八了。
李福宝和夏芷在后面跟着扑通一声跪下来,诚惶诚恐的看着里面,只是心思迥异,李福宝是暗骂这太子怎么带着暗卫还敢明闯,简直不将主子当回事,也不将定国公府当回事,就算是太子妃,既然是美其名曰养伤修养,自己又金口玉言说是不论太子妃死活,现在还当真有脸来了,是将沈明姬当成个物什,随意摆弄?
而夏芷心里骂的更凶,她是女子,自然更能注意到沈莲棠,还带着沈莲棠来,这太子莫不是脑子穿刺了,等着明武侯来修理一番帮他将脑子里的刺拔出来?
简直是不可理喻,带着太子妃的嫡亲姐姐来,这沈莲棠捂着自己的肚子眼神惊恐如小鹿,眸子湿润,生怕沈明姬如恶虎一样要害她一样,偏自己个儿穿的这样,好像她多可怜一样,真真是朵小娇花,那沈明姬是什么?她和谢玄墨是将沈明姬当成什么了?谢玄墨纡尊降贵来接沈明姬回东宫?
她呸!还要不要点脸了?渣男贱女,也好意思往这里凑?沈莲棠还总说沈明姬抢了她的,一副伤心欲绝又碍于情面不想多做计较,夏芷跟在沈明姬身边这几年可没见沈明姬抢了她什么,她还偏偏一副大度的样子,本就不是你给的,本就不该是你的,你在这里唉声叹气总觉得自己能做的更好,是不是有点忒不要脸了?现在太子也得到了,又来这里耀武扬威了?还摆出这么一副死出,夏芷看了都想活撕了她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