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54章 论恶毒庶妹的自我修养(54)(1 / 1)眉上风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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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喝。”沈彻面无表情,好像刚刚眉角抽动的人不是他一样,端着自己的杯子往沈明姬面前一凑,“你尝尝。”

沈明姬长长的咦了一声,然后推开他的手,笑的如狡黠的兔子:“你少来。你是不是也没什么事看话本子,以为你是腹黑男我是清纯女,傻了吧唧的真就信自己准备的东西味道突然能自己调节一下变得可口。”

沈彻无奈的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是是是,什么是腹黑?不过说你好糊弄,那还真是委屈你了。”

他说完之后哼笑了一声,眼角眉梢都带着温和的气息,沈明姬顿觉不妙,这厮这是试图用美男计来诱惑她好让她当场失忆吗?

“你知道我不好糊弄,还什么都不跟我说。”沈明姬看了一眼夏芷,夏芷心领神会就推开悄悄退出去了,沈明姬意有所指,沈彻自然要乖乖交代了。

他没打算告诉沈明姬是真的怕沈明姬担心而已,再者之前怎么说他心中也有个疙瘩,他就不知道沈明姬为什么偏要铆足劲嫁给太子,明明私底下是那样一个人,可是面上却作的端的是另外一个人一样,她这样就快乐了?他甚至无意于他背后的那些身世之谜,他的仇人说到底只有左相而已,皇帝不是自己谋算来的皇位,只是捡漏来的,幸运儿罢了,怎么能说是他夺权篡位害了寰德太子或是先帝呢?

虽左相作恶,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皇帝就真真正正清白无辜吗?他是被迫坐在这龙椅上受了这些年的天下君主的权利吗?是,可他也享受了,他的儿子本该是藩地偏安一隅的世子,却成了南梁朝堂‘只手遮天’的太子,而他们似也未曾寻过寰德太子遗孤的下落,闭嘴不言就认定当初寰德太子的太子妃带着孩子消失这种离奇的事情卷入历史尘埃里,悬案一件,无人敢提,无人肯提。

新帝已经继位,当初的博弈就是左相带领着的那拨人赢了,寰德太子的那些旧部再怎么忠心再怎么看不得左相小人得志,也只能在封建礼法面前低下头来,在暗中努力保护好尚小的沈彻,经过了又十几年的重新换血和丰满羽翼,才如今能硬刚的过左相一派。

沈彻心里跟明镜一样,不过说到底,他对那黄金的龙椅不感兴趣,寰德太子的旧部这样劝了他十几年都没说动,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着了魔一样在沈明姬还是决定嫁入东宫的时候,对那个位子第一次动了念头。

还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好,这样就可以把人绑在自己身边,这样就大可不必看谢玄墨过来耀武扬威,大可不必看她眼底落寞却还要强颜欢笑只身一人走进东宫,再落魄的回来,也大可不必深恩尽负,看那些老师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也大可不必让那些忠心耿耿于寰德太子的老臣失望,让他们觉得这不正统的皇位是拨正不过来的了。

沈彻从来以为自己活的够清楚,可是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他可能太不清楚了。

他随便的一个决定,背后又有多少人要付出代价呢?

“都说给你听。”沈彻像是在哄沈明姬一样,声音低沉,嗓音让人酥酥麻麻的:“吾名谢玄彻,昨日晚间时候已入皇家玉牒,从此我与定国公府只有恩情,却无亲缘,羲羲要是听了我的故事,以后便是我的人了,不准反悔。”

沈明姬心说你个不要脸的,又是未经允许叫闺名小字又是霸王条款的,怎么生意这么好做,一个故事就要绑死她,但凡有颗花生米都不至于喝成这样,霸王条款都能开的这么顺畅无阻毫无心理负担。

可她嘴上却口是心非的嗯嗯两声,然后捧起装着夏芷给她早就备出来的用井水镇好的切块西瓜的玉碗,拿起玉叉子叉了一口就往嘴里送,仓鼠一样鼓动着腮帮子,眼睛亮晶晶看着沈彻。

吃瓜群众,永远都在第一线。西瓜和瓜子或许会迟,但永远会到。至于什么霸王条款什么不要脸,大佬的事情,能叫霸王条款吗?她做梦都想抱紧大佬的大腿,何况大佬还是个美人,何况她还对大佬欲行不轨。

两全其美,何乐不为?水到渠成,荣幸之至。

沈明姬觉得这西瓜都比往日格外顺口一点,甜丝丝冰凉凉在舌尖化开,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上那么一点。

谢玄彻提起那段往事风轻云淡,仿佛事不关己一样在娓娓道来别人的故事。

“当今圣上并非是正统的太子,准确来说,是一个因为生母身份低微所以早早被打发去了穷乡僻壤的外封皇子,非诏不得入京师。但当年先帝病重,先帝的寰德太子生来体弱,加之皇储之间的争斗向来腥风血雨,正逢先帝病重,寰德太子忽旧疾复发,身子积弱溃堤,所以他永远长眠于隆和三十四年廿月十五,阔别生死,只留下腹中有孕八月的妻子,和满朝堂的风起云涌。”

谢玄彻声音不大,却很沉稳,一字一句都十分清楚,沈明姬吃瓜的动作一顿,放下碗,拉过他的袖子,也跟着低声说:“我不听了,已经够了。”

她大概知道后面会是什么了。

谢玄墨反手握住她的手,勾唇一笑,口中倒是满不在乎的风轻云淡:“也没什么,你就当听了个故事吧。”

这些故事不过最后沦为说书人的笑谈,可说给沈明姬听,沈明姬会好好珍藏。

“我幼时以为自己不过就是个普通人,可能会继承定国公府的爵位,也少年意气总幻想自己有朝一日意气风发自立门户,五岁之前,我对高氏,尚且有几分母子之情。虽她妇人短见,我又生来凉薄,到底我还是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直到同年冬日,我记得清楚,鹅毛大雪,铺天盖地,天地暗淡,日月失色。一个雪夜的晚间,我被叫到定国公的书房,那里有很多陌生的面孔,可无一例外都是又希冀激动又泪眼纵横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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