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傅菱半响没反应过来。
“做了几个月副手就敢在教官头上动土,傅菱,是不是我管不了你了,才让你变得越来越嚣张了。嗯?”
低沉十足的尾音将傅菱思绪收了回来,看着那张突然凑近的脸,一惊。
连忙要动手挣脱,可余清越做了这么多年的教官,要是被一个新兵蛋子翻盘了,他干脆不用混了。
余清越眼眸逐深,抓住她还未动作的双手交叉反锁在她脖子两侧,随后不知想到什么,皱眉:“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你妹!”手动不了,傅菱干脆直接上脚,管他教不教官的,踹了再。
“呵。”余清越似嘲非讽笑了声。
他单手将人双手翻扣头顶,另只手拔掉针管,翻身反擒,力度控制的得当,并不会山人。
一系列过程中,不知是不是动到了伤口,余清越轻咬着下唇,看着傅菱眼神都带着些恶意。
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就知道碰到这家伙准没好事。
然而傅菱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心态都快裂了,卧槽!这人突然靠那么近干嘛?要是被他知道……不行不行!
“越哥……”傅菱嘿嘿笑了笑:“咱们有话好,先起身你看成不?”
余清越冷漠脸:“可爷现在并不想听你话。”
“那你可别后悔。”傅菱冲着门外,紧接着大喊:“救命啊!堂堂教官居然要强迫下属,丧尽良啊!”
余清越:“……”
出于是反射条件,余清越还是松手了。
傅菱勾唇,还未等她笑出来……
不知是不是伤口裂开的原因,余清越正起身时没撑稳,猝不及防的倾身,薄唇碰到了对方的嘴角,两人身体同时一僵,整个空间莫名沉寂下来。
“咔嚓”
余清越听到声响率先回过神来,忙起身,抬手狠狠擦了下嘴。抬头,余常霖靠在门边温和一笑,抬手晃了晃手机。
“余清越,好久不见。”
余清越轻抿着嘴:“你什么时候来的?”
余常霖看了看出还躺在床上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人,意味深长:“就在这个兄弟喊强迫的时候,余清越,禽兽当到你的地步,也是没谁了。看你平时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连自己手下的兵都不放过,真是了不起。”
余清越脸色一沉,伸脚踢了踢傅菱:“起来,先出去。”
回过神来,傅菱看着站在一旁的余常霖,莫名尴尬,但面上还是很平静的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军装,拿起帽子走出病房。
人一走,余清越脸色很不好:“删了!”
余常霖伸手压了压鼻梁上的眼镜,笑意沉沉:“你让我删我就删,我不要面子?你……要是将这张照片发给余书洐和堂妹?猜猜看,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你在危胁我?”
“以牙还牙而已。”余常霖双手环胸,神色莫名:“余清越,吃狗肉吗?名叫单身的那种。”
一走出病房,傅菱经神有些恍惚的走进洗手间,打开了冰龙头,双手捧水冲了把脸,水珠顺着她那细碎的短发滴下。
傅菱双手撑着台面,看着镜子里面的人,陷入良久的沉默后。
“该死!老娘的初吻就这么没了!要不要这么惊喜?!”
清脆动听的女音,一点也不像是男孩子有的。
话完,一个刚提从里面出来还提着裤子的男人吓的手抖了抖,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眼傅菱,低骂了一句:“娘炮。”
傅菱:“……”
傅菱没有理他,伸手拨了拨头发。
啧!
余清越,等着瞧,咱俩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