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而已,你我半斤对八两,谁也别嘲讽了谁,再者韩总督许的权势滔天,景师弟不也动了心,何苦单单只挖苦我,你说我背叛师门,可是在韩家追杀柏家的余孽时,我可从未将柏师叔的行踪供出来,要说背叛,那也是师弟你即将做的事,若是柏师叔出山,你安然无恙,他必死无疑,可若是他不出来,恐怕进退维谷的人就是你了,景师弟。”
左岩极具轻佻的拍了拍景旌的肩,在景旌反应过来之前扬长而去,一下便没了踪影,似乎再表示刚才的出现只是为了刺激景旌一番而已。
景旌脸色铁青,若不是他已经顾不得找左岩算账,今日左岩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景旌匆匆的离开了礼厅,此刻他也只能先和自己借给应崎的自己人取得联系,不求能力挽狂澜,但至少先知道应崎的行踪才行,这样或许可以安排一场假死的戏码,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只是速度必须要快,毕竟应崎是遭遇突袭,撑不了太久的。
景旌急匆匆的接过孙策递过来的车钥匙,才在驾驶位坐稳。
季南川就不知道从哪蹦了出来,扒着他的车门不松手。
“你在闹什么。”,景旌勃然大怒。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不清楚?如今已经耽误的太久了,我要是再不去,应崎和我都会有大麻烦,你赶紧松开。”
“我不。”,季南川难得硬气了一回,趁着景旌骂他的时间里,直接大刀阔斧的上了车。
“我也要去,你们别想丢下我。”
季南川十分坚定,就像一直赖皮虫一样沾在车座上,任凭孙策拽都拽不动。
两人僵持了半分钟,最后景旌实在别无他法只能带上他。
路上景旌脸色阴沉,季南川安静如鸡。
景旌原本打算自己孤身一人前往,毕竟韩熙岸既然愿意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这就说明他还没有彻底的相信顾家会无条件的支持他,毕竟当初顾家大小姐顾璃的死和韩熙岸的父亲脱不了干系,这是他们两家莫大的鸿沟,所以此行只要他能证明自己的诚心,韩熙岸的人不会对他怎么样,可是他带了一个季南川,这就不一定了,他们不会动他,未必不会动季南川。
如果季南川的哥哥季南远还活着他们或许会忌惮三分,可是季家如今只剩季南川这一个后辈,那就难说了,毕竟树大招风,季家在二十年前公开站队柏崇原,本就得罪了不少人,为此还折了一个季南远,现今而言季家又是四大家族里衰败得最厉害的,它势力不如从前,子嗣方面薄弱,可往日树敌太多,那些记恨柏崇原的韩家人,他们面对季南川这个季家的嫡系血脉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虽然说三年前的事让他和季南川添了不少隔阂,甚至发酵到了后来他二人的决裂,可是涉及到季南川的安危,景旌是绝不会让他绞尽这些个大染缸里。
毕竟季南川这厮,承袭了他父母对他哥哥季南远所有的歉意,几乎要被养废了,怎么会有自保的能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