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大敞,街道两边有秩序的站了两排侍卫,为首的正是当今辰冥第二掌权人,二皇子常山。一席灰色长衫,半髻散发,冷眼薄唇,手执折扇…
使臣的队伍缓缓停下,揭开纱帘,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浮现。淡黄短外衫半卷短发,像只奶凶奶凶的小狮子。
常山微微执礼“见过五皇子”
五皇子同样回礼:“有劳”
随后,五皇子回到轿子里,常山骑上马,向皇宫驶去…
皇宴之上,高位女子怀抱一男婴,哄了会儿,吩咐侍女报了下去。
吏部侍郎起身敬酒道“太后娘娘,臣方才见皇上精神焕发,想必是太后娘娘赡养有方啊”
虞望舒扶额,浅笑着:
“这是自然。皇上啊,每日都要吃上好些,奶娘都险些供应不上了”
一旁的太师慕千炀拿起白瓷盏,显然一脸的不悦“若真如娘娘所言,怎还会有前些时日的传闻呢…”
此话一出,太师一党的大臣开始议论起来“臣听闻上月皇上犯了咳疾,生生咳了一整夜”
“娘娘为此还凌迟了一侍女,”
只见吏部尚书当场大怒“太后在此尔等岂敢放肆!”
宫宴之上朝臣吵得正欢,远远传来一句“敖莱国五皇子拓跋因,使臣觐见”
众臣噤声……
拓跋因走进大殿“敖莱国五皇子拓跋因见过太后”
“五皇子亲临我朝,时乃我朝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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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合欢下,尹朝颜荡着秋千吃着糕点,头望着天,眼看着两只鸳鸯停在树干上,还抖落下几朵合欢花瓣…。
合欢花瓣落下,手中的糕点掉落地面,伸手刚好接住合欢花瓣,从眼角流下一行清泪…
顾笑寒发现端倪:“小姐…”
“笑寒你瞧,那对鸳鸯是不是像极了当年的我跟忘郁”
顾笑寒愣了半天,顿了顿,笑着道“像,像极了当年的小姐跟二公子”
“是啊,果真像极了,我和忘郁……”
尹朝颜缓缓合上双眼,竟怎么叫也叫不醒了…
等再次睁眼,只见濮阳子衿在哪儿倒着药,濮阳子衿回过头,瞧尹朝颜醒了,便迫不及待的问:
“朝颜,你…现下可有好些?”
尹朝颜捶捶脑袋“嗯?就是脑袋有点儿疼!”
濮阳子衿轻轻打了下她的脸蛋,尹朝颜上去就是一巴掌“濮阳子衿!你打疼我了!”
顾笑寒看着眼前的尹朝颜,“明明不是这样的,郡主,你怎么”
“不是这样那应该是怎样啊?笑寒,怎么连你也…”
濮阳子衿看药差不多也凉了,便盛了一小勺,亲手给尹朝颜喂了下去。尹朝颜习惯性的张开嘴巴喝下去,又被苦的打了个颤
“朝颜,若是我说,我可以治好你,可以让你记起从前的一切,你愿意吗”
尹朝颜习惯性傻傻一笑“愿意,当然愿意了!”
濮阳子衿抚了抚她的脸颊,“那若是你不想记起的呢”
……尹朝颜想了想,才要开口
,便被濮阳子衿抢先一步“我知道了。朝颜,你听好,现下还不是最好的时机,总有一天,我会亲自用药玉,治好你,让你想起本该想起的,然后帮你拿回属于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