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忘郁显然已将仅有的耐心消耗殆尽,他伸手将望兮用力扶起,冷声吐出二字…
“起来!”
苏木淡淡的瞧了正处于自己眼前的主仆二人,径直走向琼崖的方向。
琼崖一身污血,整个人看似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实则以苏木的手段已经是看在多年好友的情份上很是手下留情了。毕竟…这若是换作旁人,可能早就被乱棍打死丢去狼圈里喂狼了。
苏木:“把人送回子桑府,不得有失。”
望兮见看似奄奄一息的琼崖,不禁甩开子桑忘郁搀扶她的那只手臂,整个人直接向琼崖冲去……
苏木见此,不禁道:
苏木:“呵,二公子,您也看到了。您这暗中下令烧毁璟王殿下与尹安歌的贺礼不要紧,这宫内的铁令倒真是要生生革了他二人的命。二公子,苏木之你心思,只是……若因嫉妒之心,悲愤之情而伤其两人的性命,当真值当么!”
苏木的一段话,子桑忘郁看似毫无反应,却真是听见了心里去……若是准确的说,苏木的话则更像是一把利刃,活活的将他的心脏毫不留情的贯穿……
尹府内……
因最近处理大婚事宜,尤其重点是在皇宫和尹府内进行,常衍便干脆命人将王府内自己本就惯用的笔墨,物件…给搬过来了。
尹府一直为卜霏掌事,卜霏便将尹府的怛兮阁给常衍腾出来了。
起初常衍并不喜怛兮阁,包括里面的布景,主要是其含义。“怛兮”二字太过悲伤。
余焕:“王爷,要我说这还挺好的。王爷你想啊,怛兮,大喜!多好!”
就这样常衍勉为其难的在这里呆上了些时日,甚至还不止一次的提过要把这怛兮阁给改了。只是后来才有所得知,比处皆为“怛兮”在缘由有三……
原一哀其长子命丧他乡…
原二叹其安歌勿踏红尘……
原三痛其郡主朝颜…与世长辞……
原也只是一普通的冥室而已,只是被尹家当做了反思宣泄的地方。有时尹朝颜甚至是一呆便是一整天。
卜霏:“从前郡主便是整日呆在这怛兮阁内,从不许别人踏进去,即便是笑寒,也从未踏进去半步过……”
一切摆设皆显得格外冷淡,似是没有半天的温情。
常衍此时犹在纸上写写画画,这不管余焕在自己的身旁胡乱聒噪。
突然,室内一片寂静,余焕看着阁外的卜霏逐渐走进,常衍也不禁放下手执的狼毫。
卜霏:“王爷,苏副将求见!”
卜霏声音清冷,再随上那身后传来的轻功伴风声,将卜霏的发微微吹拂,活脱脱一冰清玉洁般的美人呈现眼前。
常衍心想,成亲后定要问问卜霏可有成亲之意,姑娘家家的,即便是在有谋略,有胆识。再耽误下去怕也是不好了。
苏木从天而降,(分明就是用轻功飞到屋檐上的)分明就没有等常衍回话的计划。
余焕:“苏木,你这也太不地道了,分明也不容王爷拒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