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思倒悬在平台边,两边的学生都看着,有人喊加油,教官们继续看戏。
说了叫你不要动!林乱边说边拉,两只膝盖用力顶着,突然感觉自己的腿被人抓住,许红帅在后面喊我来了。
“我能行,你到前面来帮忙!”
叶思思有些惊慌,但是没有乱动,听候林乱的指挥。
“应该减肥了!”上面的两人使劲拉着,叶思思一点点上升,顺利回到平台。
“患难见真情啊!我听到你的抱怨,你以为都是鲁曼那小个头啊,才80斤。要是鲁曼肯定不敢跳,就算跳也跳不过来。不过还是谢谢,够爷们。”
叶思思红着脸喘着气拍着他肩膀。
许红帅咳嗽两声,叶思思也急忙道谢,然后一只手按在林乱肩膀上,靠着他边走边说,“你咋不谢谢好基友呢?”
“他不需要我感谢,只想要你的,是不是?”林乱看着许红帅笑道。
许红帅飞快摇头,叶思思抓着林乱胳膊笑,“看到没,我心里只有你,你却把我往别人怀里推。”
跳五米台之前共有三十三人的特训营,除去退出的十九人,还有十四人,其中成功跳过九人。
最后跳的人是孙信,所有人都看着,特别是郝爽,他现在知道不能说话真痛苦,一不留神就会犯规,他恨不得用胶带粘住嘴,所以特恨孙信。
但是孙信无惊无险的跳过,落地也很稳,让他非常失望。
一直在观察孙信的还有林乱,他觉得这个人越来越深不可测,似乎没有短板。
总共落下五人,叶思思也算过关,仅有两个女生跳过,另外那个明显是个运动好手,叶思思很高兴。
退出的人自然无话可说,落下去的五人忐忑不安,站在一边等候发落。
看着慢悠悠过来的牛头,有人大声说:“报告教官,请再给机会,我一定能跳过。”
也有人附和起来,有人说同样的跳台对女生不公平,有人说特训营难道是专门找弹跳好的,有人说昨天跑太多腿脚有点软。
牛头还是带着笑容,扫过剩下的人,说:“好像有道理啊,这样吧,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明天再跳不过就出局。自由训练,晚上见。”
看着三名教官离去,不少人在欢呼,但是孙信却毫无波动的说:“想留下的就抓紧时间,最快晚上会出现新的淘汰项目。”
现在对这一点已经没有人会怀疑。根据孙信的计划,所有人先进行基础的体能训练,起码要在所有项目上超过标准线,然后才是专项训练。
林乱发现孙信果然有带头大哥的气场和手段,做事总是有条不紊,难怪能得到信服。
即便是剩下的几名女生也没有闲着,只是和男生分开,做单独的分组训练。
晚上倒是没有新人,三位教官根本没出现,虽然有人在嘲讽,但孙信凭借他过人的能力,说服众人,将十四人分成两个小组进行内部竞赛。
“嗯,这个4142号不错,这么快就能成为领导者。任何一支队伍,领导者都非常重要,他在很多时候都是决定性因素。卫风,不要他是你的失误。”
502监控大厅,陈教授正在看孙信的资料。
“你了解的太慢,陈教授。你现在挑选的每一个人我都和参谋研究过,这个人没有感情,任性妄为,你不要指望他会顺从。”
卫风胸有成竹,看着屏幕上的画面说,画面上特训营正在吃饭。
“7430,你不适合吃这么多羊肉,适量的苦瓜和茄子对你有好处。”孙信正对一个正在打菜的学生说。
那人莫名其妙,问:“为什么,你说说原因。”
但是孙信根本不解释,7430看着盘子里的菜,扭头和旁边的人说我就吃怎么了,这么大运动量不吃肉怎么补的回来。
这件事也没几个人注意到,但是林乱注意着,他对孙信感到好奇,这个人聪明果断有号召力,同时有着冷漠和无情的一面,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来到这里,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
同时林乱发现许红帅也在注意7430,许红帅说:“他有点邪门。”
“我觉得是聪明的不正常。”
“我来了。”后来的叶思思打断他们的谈话。
“我得走了。”许红帅朝林乱眨眼,被叶思思发现,问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总不是认为你对我有意思。”林乱满意的看着盘中成堆的饭菜,大口开吃。
“说了我们是兄弟,我可以为你两肋插刀,但是你不能为了女人插我刀。”
为了女人,女人……林乱想着,突然问:“可以在一起睡觉的兄弟?”
看着他正经的脸,叶思思瞪大眼睛,叹道:“鲁曼说你看上去老实背地里也老实,真是被你骗的好苦,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污呢,简直是大污师。”
“我明明问的是个严肃的问题。”
“哦,你是想问男女生之间有没有单纯的友情,我懂了。谁叫你问那么直接,这样说吧,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不可做。”
“比如说睡觉,是可做还是不可做?”林乱心里正想的是柴南香,他唯一在一起睡过的女生,他有些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叶思思被噎住,不停咳嗽,大口大口的吞水,缓下来之后摸着胸口,靠近林乱,低声问:“你也喜欢我?”
“没。”林乱很果断。
“你不喜欢我,只是想睡我?”
“没。”
“那我们就是兄弟嘛,好哥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那种,就像今天。”
“能睡觉吗?”
“死不死啊,我不理你了。”叶思思用力拍林乱的背,端着盘子去另一边。
一直到睡觉,叶思思都没有像昨天那样来找林乱。许红帅问林乱怎么不去找她,林乱反问为什么要去。
“泡妞得趁热打铁,男多女少,你不抓紧可就便宜别人。”
“她说我们是兄弟关系。”
“我懂,啥都能来的兄弟嘛,女生的话只能信一半。”许红帅嘿嘿笑着。
灯光熄灭,整个营房安静下来,鼾声很快出现,只有几双眼睛睁着,充满疑惑,期待,或冷漠。
半夜,痛苦的叫声出现,在这安静的地方传到老远,有人在问,有人在喊,很多人醒来。
“怎么回事!”
“是7430,他很难受。”
“快点叫人啊,这得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