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贵公子归国,洋小姐落水(1 / 1)孙三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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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有这么一天,新城是风和日丽,景色迷人啊!各家各户都喜气洋洋,人心欢娱。有点家底的买卖铺户都挑灯挂匾,个个生意兴隆啊,没钱的摆摊陈列照样是琳琅满目,种类繁多。

这座小城习武之人不少,不管在哪个朝代都是英雄辈出,护驾勤王。现如今新城武术界有两大王,一为“秦”,二为“鹿”此二家的祖上在清朝圣祖康熙年间迁往新城,开设武馆,护国安邦。

近代秦家现任掌门秦正风带领儿子秦仁国痛打八国联军,天妒英才的是在最后突围的时候,为了保护秦家勇士,秦仁国身中8弹而牺牲。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秦正风将刚出生的小儿子秦仁安送往日本舅舅处,让他学习先进文化,以后好回来报效祖国。

一转眼20年过去了。

1931年某天在新城码头,一位皮肤白哲,身材高大,穿着西服的仁安学成归来。迎接他的就是秦家武馆的两位拳师,也是仁安的两位哥哥,仁泰和仁民。

仁安高兴的咧嘴笑了上来就抱住了两位哥哥,眼泪从眼角流下。

仁泰看见小弟哭了安慰说到:“好啦!我们兄弟齐全了,在一起了就不会在分开,不哭了,都比二哥高了还跟孩子一样啊动不动就哭。”

仁安放开两位哥哥擦干眼泪问道:“二哥,三哥,爹怎么没来啊,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仁民摸摸仁安的头说到:“哎!我的傻弟弟啊!你在日本20年每次写的信爹都会放到他的那个柜子里,谁都不让动,他是最盼望你能回来的,只不过现在上年纪了腿脚也不利落,所以就在家等你呢!”

仁安眯眼笑了笑和兄长叫了两辆黄包车回到了他阔别已久的秦府。

秦府是一座标准的四进院落,大家可能问有没有五进院落,当然有!不过那是曹先生笔下贾母的住地。秦府祖上上文也说过并非等闲之辈,所以大门的等级也处于第二等级的广梁大门,何为广梁,乃在房屋中柱上安装抱框和大门,门前有半间房的空间,房梁全部暴露在外,因而称“广梁大门”。

从大门进去迎面就是影壁,秦府的影壁独立于厢房的山墙故称为“独立影壁”。

绕过影壁是第一进院和第二进院的一道门名曰“垂花门”。此门位于东西厢房南边的花墙子中间,即内宅的宅门,也是整个秦府最漂亮的一扇门。垂花门不仅作为宅门,也是房老爷社会地位的重要标志之一。垂花门的两个前柱可以不用落地悬在半空,两个倒垂下来的柱头雕饰出“莲花瓣”、“串珠”或“石榴头”等形状,酷似一对含苞待放的花蕾,这对短柱称为:“垂莲柱”,垂花门也由此得名。

垂花门向着院子,在门内一侧的两根柱子间安装的门称为“屏风”。一般是四扇,称为“四扇绿屏风”。平日里并不打开,只有在家族举行重大仪式的时候才会被打开。当然三位公子和丫鬟伙计无需通过“屏风”而是需要走“抄手游廊”到达院内的各个房间。

仁安在两位哥哥的带领下到达了正房,黑砖红柱子,一块金丝匾曰:“一派正气”。金丝楠木椅子左四个右四个,梨木雕桌左右各一个椅子。正中央一尊四足神兽喷着热气,神兽左右两侧喷着蝴蝶香。

正中央坐着的花白头发过脖子,一袭黑色长衫,练功软底虎头鞋,面相正派,络腮胡子的这位正是无双派的掌门人也是仁安的父亲秦正风。秦正风两旁有俩丫头,一个名曰捂脚丫头:“春花”,一个名曰端茶丫头:“夏花”。

秦仁安见到自己从未谋过面的父亲不禁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两条细如筷子的腿前后交叉迈向父亲。

秦正风面无表情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来回晃动,指向仁安,上下嘴唇晃动着,不知道在嘟嘟囔囔说些什么。正当仁安马上就要挨到父亲的时候,秦正风道:“不在长辈身边这是不孝,国难之时未在国家这是不忠,”秦仁安停住了脚步,春花、夏花还有两位儿子都不解的望着秦正风。

秦正风接着说:“不孝子孙秦仁安如今在倭国归来,念他还有国家,小家之念,就罚他在祖宗面前跪半个时辰。”

秦仁泰上前一步道:“爹,您不是最盼小弟回来吗?现在又为何要罚小弟。”

秦正风拿过夏花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拂袖而去,五个人都在不解的看着。

祖宗牌位在正房的旁边的一间偏房里供着,威严庄重。房中间有一块匾曰:“万古流芳”。一百单七祖宗的排位下有一口乾隆御赐的宝刀,刀柄是新疆和田玉打造,刃锋至尖处略上翘,刀銎镀金镂雕,刀靠近銎处有金、银、铜丝镶嵌的花纹及云龙纹,以及此刀的皇家御制编号“天字十七号”,另外一侧相同位置则是“乾隆年制”四字款识。

秦仁安让春花提回自己的箱子,自己跪在祖宗牌位前,一直到父亲所说的那个时间。仁泰和仁民出了偏房关了门。

仁民对哥哥说道:“二哥,你想想办法吧!四弟才从日本回来就要受这么重的惩罚,恐怕日后会对父亲不满啊!”

仁泰跳下台阶对三弟说:“我也这么觉得啊!但得长辈始终是长辈,我们不可能和他老人家争论啊!”

仁民道:“那我们不能不救四弟啊!无论如何想个法子吧!”

仁泰道:“你小子一般都是鬼精鬼精的,怎么没有好办法吗?”

仁民道:“我那都是小聪明啊!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

仁泰拍拍仁民肩膀道:“就算是馊主意你好歹也出一个啊!咱四弟可娇气者呢!不像我们打小练武都是死厚皮了。”

仁民笑一声也拍拍仁泰道:“那咱可说好了,事成之后你陪我去醉春楼,那里的姑娘好玩着呢,你也别光棍着了。”

仁泰推开仁民道:“去你的吧!还醉春楼,那是正常人去的地方吗?还能找到你嫂子啊!再说了我也不想要。”

仁民抱住仁泰道:“哎呀!我的好二哥,你就陪我去吧!好不好嘛!你要是不去,我就不撒手。”

仁泰小脸一红,:“咳咳咳!你不要和我撒娇行不行,多大的人了,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

仁民跳下来像只猴子一样蹦蹦跳跳,开心的手舞足蹈道:“那就是二哥答应了,耶!那我们到时候就拉上老四。”

仁泰道:“你不许胡来昂,快说有什么办法。”

仁民嘻嘻嘻的奸笑,附耳道:“哎呀!二哥你想啊!爹是厉害,对我们也很严厉,有时候也像只成精的老狐狸,但是呢!强中自有强中手啊!爹是老狐狸,那就没人是真龙了吗?你想想爹怕谁。”

仁泰推开仁民,开启苦思冥想模式,仁民在那里手舞足蹈像门口要饭的神经病。

仁民坐在地上,练练压腿,推推仁泰道:“哎哟喂,我的二哥喂,这不就是摆在眼前吗?”

说完又附耳道:“你忘了,还有一位大咱爹10岁的姑奶奶吗?”

仁泰突然明白了但又疑惑着问仁民:“我们不是该叫姑妈吗?”

仁民彻底绝望了道:“不是啊!我的亲二哥呦!当初咱二爷爷血脉的那个丫头,不是咱爹的姑妈吗?咱就叫姑奶奶啊!不能因为人家年龄小辈分就该小对吧!”

仁泰觉得好像也有此事,自己原来因为人家年龄小就叫过姑妈,现在想来真是罪过。

仁泰道:“那你知道姑奶奶住在哪里吗?”

仁民道:“好像。。。。不知道哎!。。。。咳咳咳!”

仁泰朝着仁民的头上敲了三敲道:“你小兔崽子出的什么主意啊!还真是馊主意。”

仁民委屈的摸着头道:“人家不也是知道咱爹怕她啊!那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哼!讨厌!”

仁泰看见仁民后面的柱子那有黑影,还一闪一闪的,大声斥道:“是何人在柱子后面听主子讲话啊!快出来!饶你不死。”

仁民听见后面有人嗖的钻到仁泰怀里道:“谁啊!。。。。快出来!”

仁泰冷眼看着怀里的弟弟:“快。。。。。下来,不然打着你今晚尿裤子你信不信。”

仁民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从二哥怀里下来了,还被吓得一哆嗦。

仁泰看着柱子后面的黑影还没有动静就从袖口掏出三只飞镖,一甩刷~刷~刷~噔~噔~噔。就齐排排的竖立在柱子上。那黑影吓得一声惨叫就狼狈逃窜出来,两兄弟定睛一瞧原来是父亲的捂脚丫鬟春花。她已经吓得够呛啊!两条腿直哆嗦。

仁泰突然温和了许多,很温柔的对春花说:“春花啊!老爷对你不薄啊!是吧!所以你偷听我们讲话是不是要告诉老爷啊!”

春花白嫩嫩的脸上冒了很多虚汗,樱桃小嘴一张一合道:“小的没有要告诉老爷。”

仁民也笑道:“那你不告诉老爷,为什么要听我们讲话啊!”

春花擦擦汗,眼睛看着地上说道:“小的。。。。是听见二少爷和三少爷在说怎么救小四少爷。。。所以。。。。所以才。。。”

仁民叹了一口气道:“哦~怎么救小四少爷,你对小四少爷怎么这么关心啊!你是不是要讨好小四少爷想着老爷很多的赏钱呢!”

春花突然把脸抬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巴闪巴闪的看着仁民,很委屈的模样,嘴角向下弯感觉快哭了:“我没有!我不是为了钱!”这一句很大声,很明显脾气很好的春花现在生气了。

仁民也吓住了道:“好啦!。。。。我们已经知道了!。。。那你知不知道姑奶奶在哪里啊!”

春花又低下头道:“小的知道姑奶奶在哪。”

仁民很惊讶的问道:“春花啊!你怎么知道啊!”

春花道:“去年老爷带我去庙里还愿,在庙里遇到了姑奶奶,事后姑奶奶一定要我们去她府上,老爷没办法就答应了,之后我就记住了姑奶奶的住处。”

仁民道:“姑奶奶到我们府上来过,她住的好吗?”

春花道:“姑奶奶住的很寒酸,老爷三番五次想请姑奶奶来我们家,但姑奶奶拒绝了,说不能给我家带来麻烦。”

仁民道:“哦!那这样你就去吩咐套马车,你来带路我们去姑奶奶府。”

春花道:“是,三少爷。”然后回了一个礼就下去了。

马车备好了,仁泰吩咐下人,老爷要是问起我们和春花,你们就说我们带春花出去办点事。千万不要说漏嘴。下人们都点头答应。

仁泰驾着马车离了秦府,往徐特街驶去。因为已是下午饭点,街上异常热闹,全是看热闹的人群,一团一团的像黑漆漆的乌鸦,吵着仁泰心神不宁。

马车被人群挤得没有栖身之地,慢吞吞的向前移,终于移到了景阳桥,上面照样人数众多不知道在议论什么,叽叽喳喳的又像一群小鸟,不不不!是不报喜的喜鹊。

仁民将头探出来觉得肯定有什么事,就拉来一位路人甲问道:“大哥,这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啊!”

路人甲道:“哎呦!刚一位洋学生打扮的一位小姐掉水里了,可惜我们不会功夫啊!要不然就去搭救了。那小姐长得可叫一个水灵。”

仁民二话不说跳下马车,脚轻轻踩地,撩起长衫就像仙人一般腾空而起,借着风的力量,又飞驰到桥下,又借助内力使出轻功水上漂,虎头软鞋踩在水面。

仁民四处观察发现自己脚的西南面有花花的影子,想必定是那人口中的洋小姐。仁民念起避水决扑腾就进了水里,岸上的人惊得是目瞪口呆,都在议论纷纷。

不等片刻,水里哗啦啦就扔出一位穿着长裙子,白球袜,软胶鞋的长发女人,仁泰一手抱住了她,看着她闭着的,双眼皮的大眼睛,纤长的手指一根根软在仁泰胸前不觉一阵发热,糟了!是心动的感觉。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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